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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鉴

第五章:回家

族鉴 吹进小庙的风 2577 2021-12-23 21:52:11

  兄弟四人采高彩烈的回到家,萧晨第一时间便冲进厨房。

  献宝的将竹篓递到萧芝面前。

  “姑姑,姑姑,文哥和武哥捉到了好多鱼,说让你炸给我们吃。”萧晨举着竹篓开心的说道。

  萧芝正在灶台忙活,闻声转头便看到萧晨吃力的举着竹篓,小脸上满是期待。紧接着,萧曦提着竹篓,紧跟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走了进来。

  “姑姑,我们们回来了。”萧曦乖巧叫着。

  “诶,回来了好,回来了好。”萧芝答应着,脸上不由得满是笑容。

  自从二弟两口子去江北种植灵棉,自己也有半年时间没见这两个小侄儿了。

  看着两个孩子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不由得有些心疼。但两个都长高了不少了。

  “谁送你两回来的?”萧芝放下锅铲,接过两个侄儿手里竹篓放过一边。

  “爷爷接我们回来的。”萧晨答道。

  “外公呢?”萧芝伸着头往外望了望,没看到父亲,然后转头问小儿子。

  “外公说外婆在家等着,就没跟我们一起回来。”叶武答道。

  萧芝点了点头,递过一个木盆给小儿子说道:“把鱼虾收拾一下,一会炒完菜给你们炸着吃。”

  然后又看向大儿子说道:“去莲塘叫你爹回来吃饭了。”

  “文哥,我跟你一起。”

  萧晨听到要去莲塘,立马自告奋勇的跟随。

  姑姑家莲塘里的莲蓬他可是心心念念好久了。今年因为年头就跟着父母去了江北,所以没有吃到。

  黄丝垸的村子与江堤之间有一条狭长的湖,湖中不乏一些厉害的水族。

  村民每次入湖捕鱼,都发动全村人一同进行捕捞。一次的鱼获够一户人家吃好长时间。

  吃不完的鱼可以去除内脏,用盐腌制好,然后用麻绳串好挂在太阳下爆晒,或者点茅草生火,用烟熏干,这样处理后的鱼干,就可以放置更长的时间。

  虽然每次集体捕捞风险会降低,但每年仍然会有几个村民被湖中水族所杀。

  后期村民便开始担土造垸,将靠近村子的湖用土垸,分割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水塘。然后再在土垸上种树,多年持续下来,之前完整的湖面,已有一部分被分割成了小塘。

  村民将捕来的鱼放入自家小塘中圈养,任其成长繁殖。吃的时候捞上几尾。如此远比去大湖捕鱼安全得多。

  萧晨此时便跟着叶文走在湖垸上,叶家的小塘并没有养鱼,而是种上了莲藕。叶勋此时正在莲塘的淤泥中抽取藕稍。

  “爹,吃饭啦。”叶文找到了在荷叶丛中的叶勋。叶勋听到声音直起腰,看到站在树旁的两个孩子。

  “姑丈,我回来啦。”萧晨踮着脚说道。

  “哦,晨胖儿回来啦。”叶勋理着藕稍,大声笑道。

  此时的萧晨并不胖,之所以落个晨胖儿的绰号,还得从小时候说起。

  陈影当时怀萧晨时,足足怀了将一年才生。分娩时还因为胎儿过大难产,好玄才抢救过来。所以萧屒生下来,就比一般的婴孩要重。

  再加上小时候萧芝带过萧晨一段时间。萧晨一哭闹,萧芝便弄点糖味到萧晨嘴里。

  等嘴里糖没味了,萧晨又哭闹,然后萧芝便再味糖。

  如此反复,半岁后的萧晨,便比同龄的婴孩胖了一大圈。晨胖儿这个称呼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跟随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瘦下来而发生改变。

  叶勋一只手夹着藕稍,一只手提着一袋莲子,一点一陷的往垸上走来。

  萧晨见他准备上岸,连忙叫道:“姑丈,帮我摘着莲蓬,我要吃。”

  叶勋看着在岸上着急萧晨,嘿嘿一笑。顺手在荷叶间,摘了一个灰褐色莲蓬拿在手里。

  此时已经是夏末,青绿的莲蓬早已变成灰褐色。而鲜嫩的莲子,也早已长出了坚硬的外壳。不过只有五岁的萧晨,显然是不会分辩的。

  上了岸,叶勋将枯萎的莲蓬递给了萧晨。萧晨开心的接到手里,发现好像和自己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姑丈,这个莲蓬怎么和去年吃的不一样?”萧晨疑惑的问道。

  “去年那种是你心太急了,没等他长熟你就吃了,今年这个是长熟了的,比去年那种更好吃。”叶勋边脱着水裤边回答。

  “真的吗。”萧晨还是有些怀疑,毕竟手里这个东西黑呼呼的。而去年那个是嫩绿色的,一看就很好吃。

  “当然是真的。你想一下,米饭是熟了的好吃,还是生的好吃。”

  萧晨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拿起一颗往嘴里塞。轻轻一咬,发现咬不动。然后使劲咬,牙齿好像有点疼。

  萧晨将莲子吐到手心,摊给叶勋看:“姑丈,咬不动。”

  “好吃的东西是这样的,越难吃到的越好吃。慢慢咬,会咬开的。”叶勋收拾好,起身领着两孩子往家走去。

  萧晨将莲蓬里的莲子全部倒出来,用上衣的下摆兜装好。

  然后将空的莲蓬丢到一边,一手抓着上衣的下摆,一手拿着莲子。不停的变换着角度咬,希望可以咬破外壳,吃到里面的美味。

  三人回到家,饭菜都已经摆好桌了。

  萧晨拿着莲子,屁颠屁颠的跑到萧芝面前道:“姑姑,你看这个莲子和去年的不一样,姑丈说这个是长熟了的更好吃。但是我咬不动。”

  萧芝接过莲子苦笑道:“傻孩子,你咬得动才怪了呢。”

  然后白了一眼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叶勋,将萧晨衣兜里的莲子都倒在手心。

  去里屋拿了个小铁锤,将莲子放在门口在青石板上,轻轻一锤,莲子坚硬的外壳便裂开了好几条缝。然后用手拿起来,拨去外壳,再将莲芯去掉,便递给了萧晨。

  萧晨接过处理好的莲子塞进嘴了嚼了嚼,觉得很好吃。虽然和去年鲜嫩的莲子味道不一样,但今年这个也很好吃。

  萧芝很快便将其它的莲子处理好,分了一半给萧曦后,对两个小孩子说:“熟了的莲子要用锤子砸开了再吃,不能用牙齿咬,知道吗。”

  萧晨嘴里含着莲子,对坐着准备吃饭的叶勋做凶狠状:“姑丈骗我。”

  “姑丈喜欢你,逗你玩呢。”萧芝将两个小孩子抱到桌前坐好,一家人便开始吃饭。

  “晨胖儿,江北好不好玩啊。”叶勋抿了一小口酒看着萧晨笑道。

  “我不胖。”萧晨埋头吃着饭,对刚才被骗的事耿耿于怀。

  一家人被恼羞成怒的萧晨逗得哈哈大笑,萧芝给碗里萧晨夹块鱼笑道:“瞧你那小样,在江北也没少被骗吧。”

  “才没有,我可聪明了。”萧晨立马反驳。

  萧曦咽了一口饭说道:“江北那边都没什么人,全都是种的地。就只有尔根和我们一起玩。”

  萧芝脸上闪过一抹心疼道:“尔根是谁呢?”

  萧晨连忙抢答:“尔根是我的好朋友,他们家是种寒瓜的,可好吃了。”

  “不是他们家种的瓜,是他帮别人看守的。”萧曦立马纠正弟弟。

  “哦哦。”萧晨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叶勋与萧芝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二弟一家,在江北过的也不舒适。萧芝伸手摸了摸两兄弟的头,然后接着吃饭。

  饭后萧芝将碗筷收到厨房清洗,萧曦和萧晨刚是跟着两个表哥,去井边打水冲洗。

  此时已是夏末,即使入了夜也依然很热。一桶清凉的井水从头浇下,一阵透凉布满全身,萧晨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冲完一桶水,萧晨将脸上的水抹干净,立马又催促表哥快点再打一桶。然后缩着脖子,又紧张又期待的等待下一桶水的浇下。

  冲洗游戏在萧芝的催促下结束,四兄弟抹干身上的水,穿好贴身的衣服,便统统被赶到床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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