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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师姐别咬我

女尊:师姐别咬我

草席子 著

  • 二次元

    类型
  • 2022-01-20上架
  • 82759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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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莫欺少女穷(上)

女尊:师姐别咬我 草席子 2916 2022-01-20 16:18:45

  “魔怒火莲!”

  “六道轮回掌!”

  轰的一声,两大绝学相撞,发出惊天响,震得烟尘四起。

  片刻之间,烟尘消散,只见少女,双持大尺,正身长立,面色如铁,好一个巍然不动,磊落巾帼!

  “第一场,夏焰,胜!”

  随着低沉的声音落下,胜负再无悬念。

  空旷的擂台上,披着黑色大袍的邪气少女,背回八荒吞火尺,不屑地给虚弱的对手,比了一个下垂的大拇指。

  别说,还挺帅,尤其是眼眸里粉火蹿动的模样,搭配邪魅一笑,引来擂台下,无数少年尖叫!

  “夏焰小姐,你好厉害!”

  “别打什么比武招亲啦,做我的女王吧!”

  只可惜他们喊得再过起劲儿,也没能换来那夏焰小姐的一点儿垂青。

  一代青年俊秀,不远万里从西域而来,过关斩将,就是到这南陵剑冢,碰碰运气,当个上门新娘,好少奋斗个二三十年。

  南陵剑冢,武林禁地。

  千百年来,剑仙辈出,又是剑仙埋骨之地,故而得名。

  门主人称“剑冠”,乃是当世剑客中的翘楚人物,隐约间,不是第一,也是第二。

  地盘不大,南陵六百里市集村镇,三湖五河七十二溪,十八寨,一百六十三桥,一十二州府衙门,都算是剑冢的后院,三天走不完一半。

  说不上富可敌国,孝敬钱嘛,一年十来万雪花银,还是有的,养得起绝世高手。

  名气嘛,前代剑冠虽当过几年武林盟主,除了轻挥一剑,百里之外,杀过几个名动一时的过江之鲫,却再从未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倒是本代剑冠二十几年前,杀过前朝一位女帝,断过拳仙一条手臂,不过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儿,随着王朝更替,新秀迭起,近些年,鲜有人谈起。

  要说这剑冢最吸引人的,其一是高手,其二就是武功秘籍。

  且不说这“一冠六卿十二老”俱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剑客,各个剑术通神,都是独当一面的奇人。

  就是这剑冢里千百年来收藏的剑术秘籍,神兵利器,随意选出一本,拿出一柄,便是一生受用不尽的宝贝。

  近些年,听闻这剑冠的独生子,乃是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能将钢铁不屈的大女子,变得如家猫般温柔乖巧。

  连江湖上向来以严苛著称的《群香芳草集》,都要给这位剑冠独子,列个“绕指红柔”的第二雅名,算得上风华绝代。

  这江湖,最叫人醉的。

  一是权力,二是名声,三是财富,四是美人,五才是武功。

  能得美人,连同财富,名声,权力,武功一并夺得。

  也难怪今日巾帼争霸,六道轮回掌的传人都要争一争第一,在这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夏焰小姐,不惜暴露魔怒火莲的秘技,也要趟这次浑水,争这次头筹!

  若真能拿上,便是一步登天,到了许多人一生成就的尽头。

  想到这里,夏焰小姐嘴角上扬,挺了挺那小小的胸膛,再赢三场就能成为候选人。

  她虽是向来享受被一众男子追捧,最喜到象姑馆去摆酒庆功,与江湖中的风尘男子纠缠不清。

  如今,却是该矜持时就矜持,别在未来婆婆面前失了礼节,耽误了前途。

  若真叫知道这夏焰小姐秉性的女子和男人瞅见,她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少不得骂她一句,虚伪至极。

  观赏席,各派知名人物也悉数到场,三教九流,庙堂上下,各有特色,唯一的共同点是,她们都是当世有名的武林高手,而且都是女人。

  擂台下,不少是近几年踩在江湖走动的武林新手,冲着“比武招亲”热闹赶来。

  有陪父母凑热闹的世家少年,也有适婚的浪客女侠,戴着斗笠,隐藏面目,只等夏焰力竭,立刻登台,要做通吃赢家。

  但更多的人是有自知之明,夺魁是不可能夺魁,若能借着盛会,一展拳脚,与这些资本雄厚的老江湖扯上关系,做成几单发财生意,那才是不枉来此一遭。

  可这些声音落到有些人是生意,落到另一些人耳朵里,却是乱了心,扰了意。

  毕竟这南陵剑冢,平日,可是能安静的能听到百里之外云间鹤唳,如今却是三教九流汇聚,鱼龙混杂成群,嘈嘈杂杂,不堪入耳。

  “真是够吵的……”

  远处的观赏席,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一众武林名宿纷纷侧首。声音的源头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是这次比武招亲的正主。

  他正捂着一只耳朵,盯着一本剑谱,睡眼惺忪,一副烦的不行的模样。

  可奇怪的是,但凡是盯着他的人,都很难短时间内,把视线从他看剑谱的姿势上移开,似乎这其中有什么致命的魔力。

  剑谱倒没什么奇怪,最普通的入门剑谱,别说武林世家,就是偏僻小镇的武馆都有三五套备份,算不得稀奇。

  人倒是非同一般。水透的皮肤,面孔像是玉琢的精致。一米七几的匀称身材,歪靠在椅子上,尽展美好腰臀。

  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半开半合,透着股心灰意懒的味儿。

  一旦眼睛对上,灵魂纠缠,恍如隔世。谁说不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好少年呢?

  一众江湖前辈,瞧得赏心悦目,不看那擂台比武,只是偷偷摸摸,对着少年,捂着嘴巴偷偷的笑。

  笑到开心处,前辈们便传音入密,却是拿出藏了几十年的老阅历,论起了美少年的种种好处和妙用,也让不少后生女侠大开眼界。

  先说这少年的身段吧,腰身上围宽大,下围纤细,臀围突出,虽被那上好的面料裹着,想来腰胯两侧必然各有两条惊为天人的线条,动起来必定是快而有力,沉而够劲,便是书里写的老公腰;

  再说那嘴唇,薄如花瓣,似笑非笑,三分玩世不恭,三分不可一世,三分愤世嫉俗,又透出一分谁与争锋,唇角一扬一落,扣人心弦,正是那最伤女人的薄情唇,勾魂笑;

  眼眸里那份慵懒寂寞,笑时开朗如云上月,愁时哀伤如月下潮,对视间仿佛前生有缘,修炼千载,只为今生看这一眼,分明就是传承,他那早死的爹亲,当年武林第一美人,秋叶君的多情眸。

  说完了那双多情眸,还要说那无暇的小脸蛋,妙用无方的手指尖……白玉做的美人,桃花一般的年岁,又是那武林第一美人秋叶君的血脉。

  真亏着南陵剑冠,要把这样好的儿子,比武招亲,白白送了人。

  要是自家门派的,这样的美人,还不得当作筹码,高高挂起,笼络天下一品新秀,为他当牛做马,哪里肯嫁那些个粗枝大叶?

  道理人人都懂,剑冠乃是江湖枭雄,哪里不懂粗浅道理?

  可道理不是随时都懂,也不是气头上能懂。若生气还能懂,便不会有这比武招亲。

  懂得时,却不能改错,那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不就是在说,这南陵剑冠现在的心态?

  眼下比武招亲已开,群贤毕至,她是后悔也不能后悔的,若不把这臭小子嫁出去,才是丢脸。

  观众主席上,正在气头上的南陵剑冠,见着儿子心不在焉,一把夺了儿子的剑谱,在桌子上一按:“臭小子,看什么剑谱,也不看看你未来的新娘子?”

  那少年虽被夺了剑谱,也不恼怒,还十分孝顺抱住剑冠的胳膊,半撒娇味儿的宽慰,道:“娘,大家都看着呢,息心,息心。”看得一众武林前辈是口干舌燥。

  听着“息心”两个字,南陵剑冠,火从心起。大喊一声“息个屁的心!”一掌把那剑谱震得废碎,漫天碎屑,蝴蝶飞舞。

  列席的武林名人先是一愣,都当看不见,主人家丢分,多少得给人家一个面子。

  她们不知道,这息心二字是母子间的暗号,意思是说到时候了。少年给母亲使了个眼色。

  母亲心领神会,往那人群里一扫,却见那擂台下几千号江湖中人里多出个脸熟的家伙。

  要等的人,她终于来了!

  剑冠收了暗号,知道该暴雷了,一对剑眉皱成了川字,精湛内功爆发,如狮子怒吼。

  却是收了前辈高人的做派,如同泼妇一般对着儿子,一顿痛骂:

  “你都十七岁了,再不嫁人都是老汉子啦,南陵剑冢家小财薄,可不留着吃闲饭的,管她爹的是谁,赶紧把十万两雪花银的彩礼送上,把你这亏棺材本的领走,老娘也算回本了。

  趁着今天,无数巾帼都在,你趁早给我选给中意的女的,给我滚蛋,若能生个一女半男,留个血脉,老娘也算对得起,你那早死的娇滴滴的废物爹啦!”

  仔细瞧去,这南陵剑冠,骂人也骂得好看。虽是四五十岁年纪的半老徐娘。可到底是修为高深,只看身材与相貌,却是刚过二十岁的少妇模样。

  面相跟这少年有四五成相似,说她俩是姐弟也不会有错。只是。这剑冠太俊,面相太正,眼神太利,像是一口出鞘的宝剑。这少年太媚,面相太妖,仪容太贵,如同一杯陈酿的美酒。

  母子同框,气质各异,倒显得她俩不是一娘所出。

  都说母子是前世的情人,他俩大概是情敌凑对,这又吵又骂的,怕是上辈子都是有过血海深仇。

  最初,大家听那剑冠骂得有趣,只是跟着笑,以为剑冠是多年不在江湖走动,忘了礼节,性子太直,口无遮拦,也都容得这位前辈失态。

  可很快,擂台上下,一片鸦雀无声。只因那剑冠,骂得口不择言,已经疯癫起来,喋喋不休,已到了出口伤人的地步。

  今日比武招亲,就是剑冠为了给儿子选个如意娘子,好给儿子的后半生搞个可靠的托付。

  可南陵剑冠,却当着天下巾帼的面,对着儿子是怒目金刚。句句都是污言秽语,说到她那亡夫,秋叶君的脸上。

  惊得昔年仰慕秋叶君与剑冠的江湖前辈是摇头叹息,遗憾那秋叶君所托非人,剑冠她实在是把武林前辈的脸面,丢尽了。

  再看那少年两只手捂着耳朵,俏脸不挂一丝表情,分明就是无声的忍受。目光莹莹,透出的不是埋怨和憎恨,而是包容和理解。

  只怕是等母亲骂完,他就得像个贴心棉袄一样黏贴上去,暖言相待。而母亲呢,骂到极致,咄咄逼人,无理取闹。只差是要把祖宗十八代骂上一遍。

  只恨得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了个亏本的儿子,没给剑冢的列祖列宗生个传家的女儿来!

  多么恶毒的亲娘啊!大喜的日子对千娇百媚的儿子,说出这种话来!

  一位峨眉派的武林前辈拍桌而起,随身佩剑腾空,欲阻止剑冠发飙,正一正这世道人心。

  她出道时,剑冠已经退隐多年,不知剑冠的厉害。

  还未完全起身,空门已露,却是被那剑冠,狠狠一瞪,周身剑气一逼,瞪着一双大眼翻白,嘴里呕出一大口血来。

  一众江湖人心道:江湖第一剑客虽不在江湖走动,终究是这武力最拔尖儿的那群人,不容他人置喙。

  若要强逞英雄,在高手面前班门弄斧,没点儿本事,终究是要丢人的!连峨眉派的前辈都折戟沉沙,何况我等?又是人家家务,这头是不能出了!

  一念至此,一众武林豪侠暗暗摇头,看在眼里,寒在心里,都不敢动弹,生怕有性命之危。

  但心下,也都为这少年扼腕叹息,可怜他生在这样一个家庭,被恶母如此对待,以德报怨,真真为他不值。

  尤其,那擂台上,名叫夏焰的邪气少女,既可怜又得意,暗暗叹息。她已赢了三场,再过赢两场,就可成为这少年的娘子。

  她暗暗发誓,回去之后,必要好好宠爱这小郎君。给这少年荣华富贵,教他知道,这天下女人也是有好的。若是违背此愿,她甘心五雷轰顶。

  有道是:正义虽迟必到,邪恶虽强必诛。

  就在众人心中感叹邪恶无人制服之时,一道雪白剑光从天而降,劈在那擂台,让那污言秽语也停住了。

  剑光落处,寒气铺天盖地而来,震惊四座,剑气四放,连那骂在兴头的南陵剑冠,也都跟着眉头一挑,暗暗戒备。

  少年眉眼一闭,心道,大师姐啊,您可算给我出头了!我都快被亲娘骂成猪头了!

  霜寒剑气升腾一片白雾,寒煞人心,逼得擂台周围众人,连连后退。

  “师母,还请您住口。师弟他,本就不该再受您欺辱。”

  那声音极清,极冷,好似冰做的一样,感情极薄。人也是冰做的一般,冰肌玉骨,清秀绝伦。

  却是,白雾中,一个黑发少女双手负后,背对那剑冠,好似绝代仙人。一身纱衣雪白,裹着曼妙身姿,两条飘带,如云似雾,漂浮着一般。

  一双冷冽眸子,古井不波,透出无情。可当那黑发少女转身,看向那少年时,无情中多了一丝火苗般的温柔。方才种种冷酷无情,仿佛都是假装的一般。

  赢过三场的夏焰,本想和这打擂的交手,可周身被这寒气一逼,只能运功才能暗暗抵御。

  四周不见一剑,可剑气四处弥漫,已让观赏台上的茶水生出一层薄冰。正是一品境界,剑气凝实!

  不禁暗叹,此人功力,恐怖至极,自己绝非对手。迅速抱头蹲防,退避下台,当起吃瓜群众。

  “师姐……”

  少年起身,柔情似水。

  “师弟……”

  少女咬唇,坚冰融化。

  许久不见,两人对视,分外眼热,恨不得立刻相拥,彼此间你侬我侬,说不完的害臊言语。

  没等那少年说出第二句话。

  那剑冠发出一声虎啸,一掌将桌子打得粉碎,把儿子护在身后,瞠目道:

  “好逆徒,当年被我震断了筋脉,逐出门去,今日你还敢回来,为这逆子打擂?!”

  少年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心里却想:老妈啊,没看过小说,也看过戏文啦,又是震断筋脉,又是逐出门墙,还带个逆字儿,连我这么孝子,都成逆子了,也太反派了!

  听到逆徒逆子四字,天下巾帼,面面相觑,各自商讨,却是那剑冢老仆的孙婆婆,说了十年来的家事,这才晓得,眼前这白衣少女,是当年莫名失踪,南陵剑冠的大弟子,‘一剑寒天’冷如冰。

  巾帼在下议论,以往也都听过这冷如冰,江湖走动的消息。

  都说那冷如冰,平平无奇,乃是剑冠最耻辱的弟子,和魔教勾结,侮辱师弟,被逐出师门。

  后被正教中人追杀,打下悬崖,生死不知。

  观这情形,她竟然没死,功力还大进,剑气凝实,已入了一品境界。

  此番到这南陵剑冢,一副寻仇的模样,怕是要大开杀戒啊!

  冷如冰听在耳中,也不解释,打赢了才能正名,一甩飘带,化作一把冰霜长剑,指着剑冠。

  她当年被废,全是被师父冤枉,为的是抬她那天赋异禀的二师妹,好配给小师弟,让她这碍眼大徒弟烟消云散。

  若非小师弟不辞劳苦,下山搭救,每日悉心照顾,她又凭着一股韧劲儿死撑,靠着偷来秘籍与丹药,好生调养身体,哪里能涅槃重生,达到今日的境界。

  此番登门造访,剑尖所指,乃是师傅那双,早该戳瞎的虎目。

  她今日来,一是为了复仇,二来是与师弟成婚。

  而要一次做到这两件事,只有一个法子!

  “我今日前来,非是打擂,是来请师尊让出剑冠之位!”

  “让位?”

  剑冠先是一愣,随后一头青丝乱舞,仰天大笑,好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非但是她大笑,连一众二十多年前的武林前辈都暗暗摇头,细细比较内功深浅,觉得这丫头小瞧了剑冠,今日不知要栽多大的跟头。

  这武林之地,东西南北各有一处禁地,禁地皆有一位宗师,每位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巾帼豪杰。

  “南陵剑冠”四个字,可不是念着好听,那可是用无数武林高手的鲜血染成的,尸山血海里,可还有一个人头,是皇帝的。

  若只是一品就能当宗师,这天下宗师,又何止六七人?

  “我楚无敌,纵横南陵二十载,斩杀一品不下三十人,凭你一个刚入一品的小辈,还想夺我这南陵剑冠的位子?!”

  “是,所谓后浪推前浪,您老了,这百年基业,千年剑冠的名头,便由区区劣徒,冷如冰收下了!”

  “你要杀我?”

  “不敢。”

  冷如冰不喜也不悲,盯着少年那忐忑的俏脸,冰冷的目光略微柔软,默然片刻,似是得到某种力量,淡淡道:

  “您是师弟的母亲,是我未来的婆婆,我不会杀您。但既得师恩,送我一身武功尽失,三年百般侮辱,今日也当斩您一手一脚,以直报怨。”

  一手一脚?!这可把少年直接给听愣,当年老妈听了他的劝,也就震断她三条筋脉,治伤的药也是老妈出的,这还债,怎么还超级加倍了?

  “好丫头,有胆色!”那剑冠,玉手一扬,一提气,只听周围嗡嗡之声四起,竟是武林巾帼所带佩剑,感应剑气,纷纷有了响应。

  铿锵声起,数百把铁剑同时出鞘,围成剑阵。

  “我的剑,怎么?!”巾帼同时震惊:“怎么不受控制?”一把把精钢长剑,横在剑冠面前,好似牛马一般温顺,任她驱使。

  那剑冠把手一背,腾空而起,踏着剑身,好似走台阶一般,走到擂台前方,指一扬,随手挑了一把铁剑,握在手中,剑雨纷纷而下,已把那冷如冰围在中央,居高临下。

  “就不知,入了我的剑阵,还剩多少胆量!”

  冷如冰也不偷袭,一双冷眼,紧盯剑冠眉心,只等剑冠落到擂台,就要出手了。

  新仇旧恨,只在一剑之间!

  正当这一台子的天下巾帼,以为这剑冢之内就要发生龙争虎斗,人挨着人,攀着肩膀往里头看时。

  “且慢!师尊,让我来!”一道声音打破了焦灼的气氛,也让巾帼一齐侧目。

  那声音极跳脱,浪子味儿很重,好似猢狲一般上蹿下跳,又如一杯朴实无华的清酒,似乎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自由自在的女人。内功深湛,比那剑冠也不差少许。

  听到这声叫,剑冠的心稳了,二徒弟回来了。先不说自己本就立于不败,这一敌二,大徒弟绝不是对手。

  再看,一只青皮葫芦忽地冲撞进来,被这剑冠一手接住,葫芦口飞出几滴酒水,却都是极为醇香的汾酒。

  “好酒!”剑冠站在剑上,接住酒葫芦,长饮了一口,却是一滴不漏,又扔了回去。

  远处一片绿油油的竹林,江湖浪子般的少女,双腿盘起,倒挂在竹子顶端,稳稳接住,对饮了一口,说了一句:

  “师尊暂歇,且让我先领教大师姐的高招!”

  只看那竹树的尖端,快被压弯到地上,浪子般的马尾少女,一手托着十几个三四尺高的箱子,垒的小山一般高大,不费吹灰之力。

  便看她这手蚂蚁搬山的本事,不说剑术,只说内力,早已到了一品境地。

  剑冠道了一声好,却是身形一动,回到了儿子身旁,将儿子掩在身后。

  咻地一声,却见那浪子少女的腰间,挂着一串红绳,所系一把朴实无华的铁剑,铁剑出鞘,从西北方向,飞射而来,插在擂台中央,向外散发气势。

  浩荡剑气,狂风浪涛,竟与擂台上缠绕不散的白雾,还有那剑冠的剑阵,平分秋色。

  一位少林庵的前辈惊呼:“是仙剑神猿!”

  “剑冠二徒,齐不凡!”一位败在她手下的老婆婆蹙眉。

  年轻一辈的女侠惊呼:“是近来那位闻名天下的剑道神话!”

  作为当事人的少年,垂头小声感叹:

  “平日里各个都是缩头乌龟,不是冤家不聚头,大师姐这暴脾气一来,二师姐那胆小怕事的母大猴,果然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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