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融汇破混沌，新行失故人

　　世界还在破碎，史洛已经感到了麻木，她想闭上眼睛，她想逃离眼前的幻境——她想逃离交错世界。

　　伽利雷仍然拉着史洛在抽象而复杂的世界里狂奔，他的每一步都能在夹缝与混乱当中找到最合适的落脚点。但是史洛只顾在他的身后狂奔。

　　‘这就是绝望的感觉，’维雷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笑意，‘就像在无光世界里的人们——疯狂的奔跑，却不知道奔跑的方向。’

　　“你错了，”伽利雷忙里偷闲地回复道，“这是你的交错世界，却也是大家的交错世界——是思想的交错世界！”

　　史洛闭上了眼睛，她竟然看到了伽利雷奔向的方向有着一个破碎的房子和一扇门。

　　伽利雷打开了门，跳了进去，史洛也紧随其后。

　　『里面会是什么呢？』史洛呢喃道。

　　“是出口，”伽利雷好似故作玄虚似地答复道，“也是入口。”

　　“约翰尼斯·天规者这样告诉过我，”伽利雷连忙解释道，“弗朗索瓦好像也和我这样说过。”

　　只一瞬，两人便从门中被弹了出去，周围的交错世界好似玻璃破碎一般地消失了，世界又恢复了原样，一切变得照常如故。

　　『婪天使呢？』史洛向四处张望，问道，『他去哪里了？』

　　婪天使维雷舍斯显然已经离开了。

　　伽利雷向四周望了望，回复史洛道：“应该已经离去了。”

　　两人回头看去，想要找到先前乘坐的马车，却发现马车已经不见踪影。

　　『奇怪，』史洛心中想道，『怎么马车凭空消失了？』

　　伽利雷看了看自己的怀表，却发现怀表已经停止了转动，他只得耸了耸肩，对史洛说道：“赶快走吧，有人在等着我们呢！”

　　史洛也点了点头，『那我们的目的地是......』

　　“旧都——比萨格拉”

　　两人一路奔波，来到了比萨格拉。然而，史洛却发现伽利雷脸上的异样。

　　“这里不是比萨格拉，”伽利雷的声音里充满了犹豫，“这里是？”

　　『这里就是比萨格拉，』史洛确切地说道，『上面的字写的十分清楚。』

　　“可是......”伽利雷犹豫道，“我却感觉它变了许多。”

　　『也许只是错觉在作祟，』史洛一边拉着伽利雷，一边说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两人走到了市政厅，来到了它背面的花园，伽利雷按下了藏在一颗枯树后面的旋钮，花园里的喷泉开始转动，露出了一条台阶走廊。

　　“它应该是一颗小树才对。”伽利雷小声呢喃道。

　　史洛没有在意伽利雷的私语，只是与他一同走向了台阶。

　　台阶上面布满了灰尘，两壁上也都布满了蜘蛛丝。

　　『很久没有人来到这里了吗？』史洛心中猜测道。

　　走廊两侧的灯都在闪烁，两人很难看清前行的路。

　　史洛拿出了明光棒，却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为布鲁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