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那股暗黑色的力量的源头,雨山走了过去拍了拍。
“你就是冥王宗的宗主吧,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大的吗?你是怎么逃脱的?”
雨山的面前缓缓的出现一个中年人的面孔,中年人脸色呈现出一股惨白,可是其周身的气息却弥漫着一种不可言喻之意。
中年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雨山的面前,他对着雨山躬身一礼道“多谢公子助我脱出重围,不然我不知道要被那个人镇压多久。在下百里良,不知公子是?”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口头上的所谓感谢,要感谢总得拿出来一点感谢的诚意吧。”
他也没想到雨山会这么直接,于是问道“应当的应当的,不知公子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
“我要,那根残木。”
站在那里的百里良缓缓的摇了摇头,目露难色。
“公子您或许可以换点其他的东西,比如说修炼资源或者是无上秘籍之类的,我都会立刻答应你,可是那个残木实在是难以驾驭。”
“你是在跟我讲条件了,你感觉你那些所谓的宝物我会稀罕吗?把东西交出来,留你转世重修。”
其实雨山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了,明明口上说的是感激涕零,实际上却什么动作都没有。
见到雨山这么直接的态度,百里良也是有些愣了。本来想这个人把自己救出来之后,随便给他点东西就把他打发了,没想到今天碰到茬子了。
无奈说道“公子,这是我唯一一个登临上界的机会了,如果您把这个残木让给我,他日等我登临上界,竟然不忘公子大恩。”
玩味一笑,雨山看着便前的百里良道。“芜湖,你这是要出尔反尔吗?”
“怎么会怎么会呢?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对公子出尔反尔呢?”此时的百里良心想:的这么直白的吗?你这么说,会不会太直接啦?
“那就拿过来吧。”不过此时的雨山眼神已经有了一丝的变化,他已经觉察到了百里良其中的敷衍。虽然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但是此时已经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看着面前的雨山,百里良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件又一件散发着祥瑞霞光的各种兵器以及一本本古朴的玉简,在他拿出这些宝物的同时,整个空间都散发着一股宝气。
“公子这些都是冥王宗,原来收集到的各种珍宝,还请公子笑纳。”他以为自己把这些东西给雨山,他肯定会十分知足的,也不会继续说跟自己索要残木了。
拿起面前一件散发着浓重宝气的长枪,雨山在长枪上面轻轻的屈指一弹,长枪便化作了一地碎片。
“呵,就这打发要饭的呢,看来你是真打算要赖账呀,百里宗主。”
要知道刚才雨山弹碎的那个长枪可是一件天阶宝器,就算在面前这众多法宝之中,也算得上是中上品级的。人家屈指一弹便碎了天阶兵器,此刻的百里良感觉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公子,那根残木我是真的是不能给您呢,要知道这片大陆已被封锁,不知多少纪元了,我想出去,我想打破那层天地屏障,我不想让自己再因寿元而苦恼,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什么时候会垂垂老矣,只能在蜗居一方。”
雨山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你就那么有自信能够掌握那个东西,是他让你可以冲破天地屏障?还有你知道天地屏障是做什么用的吗?”
见到从他的口中竟然说出天地屏障,此时的百里良心中也是一颤,不禁对雨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明明没有一丝修为,可是从他嘴里说出的东西却是那么的令人震惊,很难以置信。
“回禀公子关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宗门古籍中记载得知,我们这方世界是被囚禁的,你们这些人都是罪人,我们也我们原本也属于上界的一部分,可是却由于某一个人而被放逐到了下界,由此成为了罪人。”
呵呵一笑,雨山看着面前的百里良冷冷的说道。“你说的有一个地方是对的,那就是这方世界是被囚禁的,不过囚禁又何尝不是对你们最好的保护呢?你把这方天地视作牢笼,可是如果没有他,你们这一方世界早被摧毁,不知多少次了,化作一片焦土,赤地千里。”
说到这里,雨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眺望天边道。“你也没想到吧,自己为了保护这方世界,用尽生命所换的东西,在这些人眼里看来就只是一个束缚他的牢笼而已。”
又转过身来看向百里良,雨山问道。“你感觉真正的上界是什么样子的?他为什么会让你如此憧憬?”
“上界呀,上界是一个可以不为自己寿元束缚的地方,在那里可以得到最好的资源,所有的人都是一个共同体,没有争斗,没有纷争,只需自己享受岁月即可。”此时的百里良,眼神中充满了憧憬与向往之色。
听到面前这个男人的话,雨山眼神深邃,看着面前的这个满脸天真的男人道“亲,你为什么会这么感觉呢?上界呀其实是一个充满杀戮血腥的地方,那里也和这方大陆是一样的,仙人们也需要为了争夺资源而相互厮杀而勾心斗角,你去了那里,你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炼体境,是最低下的人。”
此时的百里良就认为面前的雨山是在骗自己,他这种凡人怎么可能能知道上界的美好,他说的这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把残木交出去。
“好了,公子,我也不愿与你过多言语,如果你要的话,这些法宝和功法,包括我身上所有的一切。除了那根残木全部可以给你,可是如果您非要执迷不悟,那我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见到他还如此执迷不悟,雨山也没有过多言语,一张巨手直接轰然落下,直奔着那站在远处的百里良而去。
见到雨山居然直接出手,百里良也是一阵呆愣,他面色一变,随后狠戾的看着羽山问道。
“小友你确定要如此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愿伤你,你体内有伤,我也知道,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放我离去这些东西,还都是你的。”
倒也不是他心善,能成为一方世界的顶级霸主,他又是又岂是普通的心慈手软之人,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摸清面前这个男人的实力。
刚刚在面对伊水尊者时,这个人展现的实力,他感觉自己不能敌。可是感受到了雨山身上的伤势后,他也不仅有了一丝臆想。
“我救你性命,本来便不是无偿的,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虽说伊水魔尊是控制了你的思想,可是后期有多少事是你自己去做的。”
从解元龙的口中得知,其实面前的这个所谓的冥王宗宗主,在后期哪怕是恢复了一丝的清醒,可是在得到残木的用处后,但还是依然决定了继续下手。
至于他为何要发动宗门大阵灭杀伊水尊者,也不过是因为他想独吞,残木而已。所以雨山也没有跟他继续过多的废话,直接出手。
因为被伊水尊者镇压了近一个纪元后,此时的百里良实力已经大大下跌,只能艰难的躲过这一掌。
不过随后又是一掌袭来,这一招百里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于是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脊椎,抓住一节,而后直接拔出,一把泛着诡异光芒的古剑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非要搞个你死我活吗?既然你想这样,那我成全你。不是我忘恩负义,是你非要杀我。”
他手中的古剑,或者是说是他的脊椎骨,洁白而恐怖的骨节虽然没有什么强悍的威压,可你只是看上一眼,就会忍不住的浑身发寒。
“此乃吾之配剑,非白剑。我曾以这一剑伤到那人。现在后悔我还来得及,你放我离去,日后等我登云上界定有重谢。”
撑开手中的雨伞,撑在头顶,雨山不屑道。“上界,哪怕你去上界,只要我愿意,管你天上仙人,还是地下冥王,皆不过蝼蚁尔。”
“公子这话的意思就是今日无法善了了是吗?那这下得罪了。我手中有一招可斩人仙,此剑名为飞白一剑,公子小心了。”
说吧,百里良手中的古剑发出一阵漆黑的光芒,随后便是一道冥王虚影,浮现在他的身后。不同于金宏阔,百里良其周身的气息比之要更加可怕。简直都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就像是大巫见小巫一般。
随着百里良体内的真气不断的涌入骨剑,瞬间气息便变得强悍起来强横起来。其中锋利的气息,甚至把空间都斩出丝丝裂缝来。
“去!”随着他的一生,手中的古剑直接出手而出,直奔这雨山的面门去,他这哪里是请求指教啊,这分明是想要雨山的命。
看着疾驰而来的一剑,雨山并没有任何慌张,只是悄悄的打开了手中雨伞,。随着伞骨的张开,一到一道白光笼罩住了雨山周身,那只飞袭而来的古剑直接便被挡在了外面。
随着古剑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那把长剑也开始逐渐的产生了裂纹。见到自己的宝剑,竟然损伤到这幅模样,百里良也是有些慌张,他愣神的看向了雨山。
“公子,是百里良不及,这残木你就拿去吧。”说完,手中一个木头便丢向了雨山,而他自己则飞速的破开空间屏障想要逃离。
在门口触碰到雨山手的刹那,忽然发出一阵爆裂的声响,那个木头竟然顺顺崩裂开来。就连雨山在感受到那股爆炸能量传来的时候,都直接倒飞了出去,身体也开始出现无数的血痕,看起来很是狰狞。
原来刚刚。百里良丢出的并不是那根残木,而是一种极其不稳定的属性之木-元阳根。这种灵宝集万般炎属性为一体,一种极其不稳定的材料。
这也是。百里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才得到这根木头的,本来是打算留做底牌用,可现在只能丢给雨山了。
他也有自信,就算杀不死他,也可以让自己遁走。等到把这根残木炼化之后,自己完全有能力可以飞升上去。
不过随着元阳根的力量散去,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的浮现,看着百里良离去的方向,此时的雨山已经有些怒气了,冷声道。“死来!”
顿时间百里良感觉自己身后一股强大力量,瞬间吸附住了自己。身形猛然间向后倒退。等到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出现在了雨山的面前。
“原本我已经答应了解元龙放一条生路,可是为什么你非要执迷不悟,执意找死?”
此时的百里良,眼神中也开始流露出一丝畏惧之色,看向雨山有些惊惶道“公子,此事是我的错,现在我把残木给你,我们从此恩怨一笔勾销可好?”
他哪里还有在跟雨山作对的想法,本来便在伊水尊者的镇压下,侥幸活了下来。虽然自己想登临上界,可是在生死的抉择面前,他毅然的选择了生,哪怕无法登临上界,最起码依旧可以逍遥于世。
“百里宗主,你不感觉这时候说这种话有些晚了吗?原本我以为你重活一世,还有些许恩义以及骨气。在没想到那么长时间下来,你只是徒增添了怯懦。”
是啊,一个镇压,一方大陆见一个纪元的无上强者,经过漫长岁月,结果连自己最基本的骨气都磨掉了,这是何其悲哀啊。
听到雨山这么说,百里良心中也没有什么感觉,此时的他只想活下去,哪怕卑微一些。漫长岁月中他体会到了,活着的美好。也知道了,活下去的重要性。
“公子不知此事是否是真的没有商量了,我愿意把昔日万佛殿的秘密与你诉说。”
听到万佛殿几个字,雨山的身体有这本事,随后对着百里地问道。“你还知道万佛殿的消息,倒也还真的是不一般,让我对你有了一丝兴趣。”
万佛殿啊,一个已经,不知道横亘了多少岁月的一个势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