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那日听闻他将途经小园,我便偷偷匿身那棵大槐树后。正午的太阳晕散了树叶间的光影,也晃了我的眼。
他一身白衣,一如旧时清朗,只是腰间多了个合欢红的香囊。
嗯,她似乎很喜欢粉红色。
不知他是否记得我也喜欢粉红色——因为他曾说我似露月山茶烂漫。
许是不记得了,曾经也是。
我明明与他抚过琴的,相识四年,他却说不知我会抚琴。
铃铛总该记得,那青色的祝福,芦灰色的穗子。
他说会挂在床头。
不过我递与他那天,他又不是这白衣,而是身着一袭玄衣……
我恍惚间看见他向我走来了。
冲我笑了笑,然后继续奔向了我身后的她。
这一天的风格外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