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行眼睛一眨,此地竟然出现了多道钟意否的残影同时向几只魔物发起攻击,据他所知能做到这一步的凡人早就飞升了,他想不通,钟意否到底是哪路上神下凡来寻欢作乐了。
钟意否本体则是在阵法中央空舞玉杖,他就如同远古的术士,与魔障对抗着。
月光不再混浊,天空逐渐明朗,王不留行却丝毫不曾放下戒备,魔障并未祓除:“小心背后!”
钟意否手中幽光乍现,魔障形成的触手出现了暗色的裂纹,顿时尖叫声、啼哭声、嬉笑声、哭诉声、忏悔声、这人间百态笼罩着他们。他抬手封了王不留行的五感,只身步入这沉积已久的【罪孽】。
“诶,不是你…等等!”
“你当与从一心说,我晚点回去。”更何况,他感觉到了,酆都的那麻烦少爷也来凡间瞎凑热闹。
王不留行一不留神,就出现在了1132宿舍门口:“…呃同学,我是王不留行。”
一个四十多岁的糙老爷们出现在小姑娘的寝楼里,他多少是有点尴尬了
从一心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王不留行:“王队长,这都十二点半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钟同学那有点忙,说要晚点回来,我先走了。”王不留行尴尬的跑到走廊尽头,掐着仅仅能用的瞬移咒逃离了云川附中。
从一心抬头望着月,阳台是钟意否最常待的地方,此时月亮早已没有不祥之兆,月朗星稀,却依旧不见钟意否的影子。
刘熙媛被吓坏了,在梦中也不忘低语几句,而她还在回忆着那名酆都鬼少爷的容貌。
实在是…太眼熟了…
幽祭月枕着手躺在女寝楼顶,眼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凡人阳寿几许…她什么时候会死呢?”酆都乃鬼城,只有阴人才能入内,也是凡人死后入阴司冥府的必经之路,死掉才能正式与她见面,真麻烦。
幽祭月猛然起身,铮鸣声在楼顶炸开的一瞬间,月影纱便布下了结界:“呦,冥府的二殿下。”
“幽祭月,离她远点。”月影纱抹了把被划伤的脸颊,附着在伤口上的魔气迎风飘去
“本少今日得空来追寻盗用傀儡术之辈,冥府的二殿下你未免管的太宽了些。”白发飘动,那双银色的瞳孔打量着周围。
“你与凡人太过相近,会令凡人折损寿命,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幽祭月。”月影纱紧压嘴角,他十分不想见到这位鬼少主,常年与各种逝去的鬼神打交道,自然也会染上几分戾气与偏执,如今被他看见了从一心,恐怕要节外生枝了。
“月影纱,你想瞒本少什么?你想藏着她!她不是你独自拥有的,我可不傻,那个凡人折损光了寿命才能与我见面。”幽祭月挥舞着锁魂链,狠狠地向月影纱甩去
月影纱急忙闪躲,怒骂他:“他妈的疯批!你问过从一心吗,你想让她恨死你吗!”他盯着锁魂链,被打中了,他虽不会出事,但也得蜕层皮,法器好就是优越。
“原来她叫从一心…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幽祭月手指抵着唇,嘴角弯弯,更像个疯批了:“到时候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周末让她休息,很合理。”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离她远点!”月影纱无能狂怒,此时正是冥府缺人之时,不宜大打出手,而幽祭月便是看准了这点,走到他面前故作疑惑:“本少掌管鬼城酆都,又怎么会是人呢?些许阳寿罢了,只要她去了酆都,便会流连忘返,又怎会在意这些细致末梢。”
更何况…进了酆都,可没有回头路了,一个凡体成的鬼,能跑到哪去。
月影纱手掌猛然收拢,幽祭月的手就如同被束缚住了,死死的被固定在背后,月影纱出其不意将他丢回了酆都寝殿:“你还是好好想想酆都那群鬼怪要怎么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