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何公子不准备见您二位呢。”
红衣天使报以一个礼貌的笑容,温柔道,“不如去别的房间找些乐子,我来带路,如何?”
刚说完,却见曾志成用了摇动车轮,像是疯魔了一般朝那扇铁门撞去。
若非唐峰眼疾手快阻拦住他,恐怕就撞到红衣天使的身上了。
“这位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让我进去!”
曾志成眼神猩红,死死的瞪着铁门,“何兆恩把我女儿囚禁在这,如果你不开门,就是他的帮凶,我一定要你们整座会所,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红衣天使的迷人笑容消失了。
虽说何兆恩的会员身份是最高级,但也不意味着他能够为所欲为,尤其在红衣天使眼中,曾志成同样是地位尊贵。
而且,贺家会所是要做口碑的,如果有会员的家人在这里受到伤害,那他们贺家,也很难再得到全体会员的拥护。
“您稍等,我再确认一遍。”
红衣天使再次扣下按钮,斟酌着措辞说道,“何公子,这二位的确是您的朋友,要不还是见一见吧?”
“什么狗屁朋友,你让他滚!”
“请何公子给我一个面子,好吗?”
对方沉默片刻,终于在曾志成快要耗完耐心的时候,重新传出了声音。
“带他们进来,如果我不认识,可别怪我不顾人情!”
“多谢何公子。”
红衣天使关闭通话,取出随身的身份卡,在门把手上轻轻一刷,这扇神秘的铁门总算开启。
曾志成的眼珠都快要睁出来了。
“曾叔,我们进去吧。”
唐峰伸出手,拍了拍曾志成的肩膀,表面是提醒他要推动轮椅,实则是暗示他保持冷静,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房间内的装潢,比外部大厅更加奢华,而且,其娱乐项目只多不少,正中央一张巨大的赌桌,失联的曾怜儿,就坐在赌桌的一面。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俊朗青年坐在旁边,手中的红酒不时摇晃,仿佛眼前的牌局,是一场极有趣的游戏。
而曾怜儿在牌桌上的对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脸横肉,目光锋锐,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女儿,这混蛋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灯光阴暗,曾志成并不能看清女儿的神态,但他很清楚,女儿从没有赌博的爱好,此刻却坐在赌桌之上,肯定是受人胁迫。
“爸!”
曾怜儿瞬间失控,颤声大喊的同时,疯狂摆动身体,想要挣脱某种束缚。
唐峰眉峰锁紧,别人看不清的画面,他却尽收眼底。
一根极细的鱼线,把曾怜儿和座椅牢牢的绑在一起,不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站立起身。
“咦?”
何兆恩也转过视线,嘴角立刻刮起一抹冷笑,“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曾叔叔你找过来了,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带怜儿放松一下,就会送她回去的。”
“这就是你说的放松吗!”
“如果不想让我跟何家反目,就立刻放了我的女儿!”
“否则,我一定动用全部力量,让你们何家付出代价!”
曾志成完全不像个病人,一声高过一声,把他那种高位者独有的气魄全部拿了出来。
便是唐峰,都有种重新认识他的感觉。
“曾叔,你认真的?”
何兆恩语气一沉,人也从灯光的阴影处彻底走出,“既然你把话说到这种份上,我也没必要给你留什么面子了。”
“《烈阳掌》是什么意思,想要羞辱我吗,那你们成功了,如果不是我极力控制着情绪,现在的曾怜儿,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对了,还没有跟你汇报我们的战果吧,就在刚刚,怜儿在牌桌上总共输了一百二十三亿港币,除此以外,还有她的四肢,以及她的一颗眼睛。”
咣当!
说到这,他忽然拉动椅子,让曾怜儿的正面朝向过来。
原本俏丽的一张脸,已经淌满泪水,几撮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侧,更显得狼狈不安。
“爸,对不起,是他逼我赌的,如果我不从,他就……”
曾怜儿话音堵住,后面的内容再也难以启齿。
而曾志成,面容已如魔鬼。
“女儿别怕,爸爸一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罢,曾志成看向那位红衣天使,“把这里的负责人叫过来,我要看看,他准备怎么处理此事!”
红衣天使却没有动身的意思,而是微微一笑:“这种小事,我现在就可以给您答案。”
曾志成重重点头:“那好,说说你的答案!”
唐峰同样好奇,不止是对于这个答案,更对红衣女人的身份感到疑惑。
从大厅一路看过来,他对天使大致有所了解,绝没有红衣女人这样的话语权。
“我们会所是娱乐消遣的地方,不是报仇泄恨的地方,何公子,虽然您是我们最为尊贵的会员,但很抱歉,我们不能认同这场赌博的结果。”
“你是说,你也要跟我作对了?”
“我绝无此意。”
红衣女人从容的笑笑,“但这位先生也是我们的会员,即便等级不如您,但我们也要考虑到全部会员的利益。”
何兆恩眉峰一挑,箭矢般的目光直落在曾志成身上。
“你不说我倒忘了。”
“港城曾家何时与你们贺家关系这么好了?”
“我严重怀疑,他的会员身份是假的!”
曾志成的面容倏然一僵。
尽管很快就恢复正常,但还是没能逃过红衣女人的眼睛。
招牌式的微笑不再,红衣女人打量过来的眼神,多了几分郑重与狐疑。
“两位先生,能否把你们的会员卡拿给我看一下。”
“这种屁话你也信?”
曾志成振声开口,“麻烦你动动脑子,如果我不是会员,我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然而,这种虚张声势的话,并没能说服红衣女人。
她的目光反而比刚才更笃定一分。
“请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只要我验明正身,我肯定还您一个清白。”
“不然,我只能按照何公子的意思处理这些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