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祭品17
正在吸收灵气的覃雁栖，听到这些话，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此时，棺材的灵气被他吸干了，那本来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材，瞬间失去了光泽，寸寸裂开。
须臾，便化为灰烬。
而棺材里的绯月尸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腐坏。
只是眨眼的功夫，她便从一个绝世大美女，变成了骷颅。
身上的道袍也变得陈旧破烂。
与此同时，绯月的灵魂状态也变成了与尸身一模一样的状态，再不复刚才的美貌。
她抬起手，看到的不再是冰肌玉骨，而是两个骨头架子。
绯月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
任谁也不能接受这种情况吧，从一个绝世美女瞬间变成了骨头架子，这落差太大了！
覃雁栖缓缓转身，入目，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第一时间便认出来了，这是绯月，他心心念念的绯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与沸腾，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感。
里面，竟还有一丝失望。
不知道是因为绯月的容貌变了，还是因为刚才她说的话。
是的，覃雁栖听到了她的话。
并且，可以看到她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吸收了棺材的灵气，而这个棺材又是绯月待了一百年的，沾满了她的气息吧。
此时，绯月还不知道覃雁栖可以看到她了。
她只是抓狂而尖叫着，无法接受自己变得这样丑陋。
忽的，她喷火的双眸直视九歌。
再一次，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她身上。
“都是你的错！我让你阻止他，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还是为你好，防止覃雁栖吸收灵力之后伤害你，结果你呢？就这么傻站着，真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若不是不想暴露，九歌早就制止她了。
会任由她如此嚣张的、再三辱骂她？
她眼神发寒，将这笔账默默记下。
随即，她便发现不对劲。
覃雁栖吸收了灵力之后，按说，应该急不可耐的攻击她才是，怎么半天都没有动静？
他难道不知道，时间越来越少了吗？
九歌目光倏然转到覃雁栖身上，就发现，他正神色复杂的看着……绯月的位置！
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覃雁栖可以看到绯月了？
若是真的这样，事情岂不是变好看了？
九歌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她就等着看好戏了！
这边，覃雁栖眼神复杂的看着绯月。
以前，他从未听过她这样语言粗鄙过！
要知道，绯月可是整个修真界里出了名的高冷美人，所以，当最后她选择了他的时候，他幸福的都快昏厥了，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现在的绯月却变成了这样。
覃雁栖忽然就怀疑起来，自己这一百多年做的事情，到底值得不值得？
他真的了解绯月吗？他真的爱绯月吗？
还是说，他只是爱自己的一个执念，享受这份自我感动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忽的，开口：
“绯月。”
绯月却没有注意到，仍是暴跳如雷。
“绯月！”覃雁栖加重了语气。
这一下，绯月总算是听到了。
她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如木偶般僵硬，缓缓的转过身来。
对上覃雁栖视线的那一瞬间，她忽的就明白了什么。
他能看到她了！
她不由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真是太好了！
只是，她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之前那副容貌了，张嘴笑的时候，不但不美，甚至十分的吓人。
毕竟，一个骷颅架子咧嘴笑，嘴巴那里一个大大的空洞，无论怎么看都很渗人啊！
覃雁栖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强忍住才没有移开视线。
但，他的微妙表情还是被绯月注意到了。
她才恍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况，登时，便慌乱起来。
她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我……我现在很丑是不是？”
说着，心底便涌上了委屈。
覃雁栖看着她的背影，到底是对她有感情的，这会儿，也忍不住心软了。
他还有些愧疚，自己怎么能嫌弃她呢？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是绯月啊！
于是，他疾步走了过来，想要伸手环抱着她，安慰她。
“不，你不丑，你可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只是，手刚碰到她，便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二人，阴阳相隔！
他根本无法触碰到她！
意识到这一点，覃雁栖又是一怔。
绯月听了他这话，这才稍稍被安慰到了。
她没有回头，却停止了自哀自怨。
“真的？”
覃雁栖重重的点头，想到她之前的容貌，眼底里满是真诚。
“当然是真的！”
绯月这才转嗔为喜。
眸光一扫，看到在一旁看戏的九歌时候，才骤然想起正事来。
脸色，倏的沉了下来。
“雁栖哥哥，时间不多了，你快去收了这个祭品！”
覃雁栖这才如梦回神，对哦，差点忘了正事！
只是，想到自己的计划，他眼底闪过犹豫与为难之色来。
原本，他想强了九歌，是不知道绯月灵魂也在这里，所以，毫无心理负担。
但现在，情况变了。
当着绯月的面，他怕是无法这么做了。
可是，不这么做，又如何让九歌在不到一小时里对他产生感情？
他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事情，瞬间变得为难起来，进退维谷。
见他没有动作，绯月不由疑惑的看着他，并且，催促道：
“覃雁栖哥哥，你怎么不动手啊？难道……”
想到一个可能，她心头一跳，眉头狠狠皱起。
“难道，你竟爱上了这凡人女子？她不过是祭品，又如此丑陋，你怎么能看上她，这简直是自甘堕落！”
覃雁栖急急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
“那你怎么不动手？”绯月却寸步不让，死死的盯着他。
覃雁栖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满脸为难！
片刻后，他轻轻靠在绯月耳边，低声耳语道：
“九歌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没了爱意，这就是祭祀失败的原因！现在，我需要她快速对我产生感情，只能占了她的身子——毕竟，这种没有经历过那种事的干净女子，若是跟男子有了亲密接触，哪怕本来就不爱他，也会情不自禁的产生一些暧昧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