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提笔写一些东西,只是想抒发点个人情感,别无二意。
这事还得从我姥爷去世的时候说起,那时候他还是村里的村长,管理着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受人尊敬。可这日夜为人操劳,他身体愈发消瘦,可能患了病。小时候起先不以为做丧事是非常悲伤的事,只是觉得能吃到糖果和平常日子里不常吃的荤菜(偶尔过年的时候会吃),能和好久不见的伙伴相见,玩耍,感到的只是快乐。
生者在为逝者哀悼,生者在为生者咆哮。
站在我的角度,那的确是在前年发生的事。
病痛从来都不是最要人命的,唯人最可怕。
前年,鹅毛般大雪纷飞,仿佛在昭示冤情,按照史书记载中的故事,今天注定不好过了。一切成模糊的状态,空气、车窗、大厅里的落地窗,连人的面容和种种的物件,都模糊了起来。
所有的不愉快在今天归于尘土,所有的记忆都被封存在狭小的盒子里······
我无法想象,至少现在想不明白,人不存于世时,遗体放入又冷又暗又潮又压抑的盒子中。人匆匆过完一生,谁都不例外,生来死去,起点终点,唯中间的路途不同,风景亦然不同。这是难以想象的,上帝把头和尾已经安排好,剩下的便随自己的造化。可能他也觉得都安排好,人也就失去了人的特性,如被上了发条的钟,亦或已经被编程好的机器。
思绪像是不停下的大雪,在广阔的天地间游走,想去哪就去哪,正所谓天空任鸟飞,哈哈。
心情是无奈的,是茫然的,整个人不知所措。只是站在厅堂门口,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是梦吗,哦,不是。那这是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为什么我内心毫无涟漪,哪怕是一滴眼泪,但是,我没有。真是可笑!
走出厅堂,看向靠东面墙上的一只猫,只见她在墙头不时地来回走,边喵呜,喵呜地叫,像是在问我有没有拿来可以喂她的食物,又像是在询问厅堂这么吵是在做什么······看到我呆呆地望着她,然后头也不回的跳上更高的屋顶,一溜烟儿消失在白色的世界中。这个人是傻子吧,动都不动一下,问他话也不回答,吃的都不给我拿,还想看我,想的美,拜拜。估计我那会在这只猫的小声谩骂中,哈哈。
在雪中,看着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悲泣声、嚎叫声、鼓鸣声、喇叭声、低声细语声、沉默不语声、默默无闻声、阵阵猫叫声、下雪声、融化声、脚步声、呼吸声。声声入耳,可又声声无声。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只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想不起来,只静静地看着,做不得什么,也做不到什么。
无论时隔多久,全都历历在目,悉数可数的细节,唯我不在其中,消失在那个世界中,这是什么原因呢,谁又能想的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