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几个士兵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
“哎呦喂~就知道您有大来历!感谢阁下,您且收着!”看完乐橙就把命牌递了回去。
“哦!这就还给我了,不用留着当个证据?”
乐橙陪笑道:“不用不用!我记个名字就好,有名有来处有个对上的交代就行。您且慢走。”说完还躬着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风宁哲也不客气,拿上命牌,提溜起两包点心便准备离开了,陈菀宁也是紧随其后,只留下那两个跟班被几个士兵带走了,估计不论落谁手里都是个死。
可没成想这还没走几步,左边突然伸过来一只‘臭烘烘’的手拦住自己,至少从那手臂的颜色上看去就是这样。
至于味道嘛,在凑过来的瞬间风宁哲就把鼻子捂上了,这叫紧急避险,以前听一个讲法的人说的,自己如今可是奉为口头禅啊。
“点心,给我。”
听到对方如此理直气壮的要求,无论是风宁哲还是陈菀宁都不由得伸了伸脖子,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那个~你刚刚说什么?”风宁哲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说你把手里的点心给我!”
这下风宁哲能确定自己刚才耳朵没出问题。睁大着眼睛问道:“我!我刚刚救了你!”
乞丐点点头:“我知道。”
“我为你帮你出头,惹得麻烦!”
乞丐还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
“我为你杀了人!还是三大家族的人!”
“我知道啊!你不用重复,只要把点心给我便好。”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我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忘恩负义!给你!”
风宁哲把手里的点心直接砸在了旁边的石墩上,转头便扬长而去。
相比较风宁哲的认命,后面经过的陈菀宁脾气可就没这么好了,“君子报仇,一刻犹晚”是她不变的座右铭。在经过乞丐身边时,陈菀宁的黄金右脚跟很形象的践实了这条座右铭。
但就是如此,乞丐依然是笑着看着二人离去,好像脚上的疼痛与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似的。这让陈菀宁不由得多看了乞丐一眼。
不过没走几步,风宁哲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为什么?”
乞丐依旧是淡笑着答道:“不为什么,因为北境以南欠我们的,所以我在这里站着乞讨问心无愧。”说完,乞丐便潇洒转头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这时,风宁哲才发现这乞丐的左脚是坡的,身子却是直的。好像坡的只是脚,与脊椎无关,与这个人更无关。
看着陈菀宁递来的疑惑眼神,风宁哲解释道:“这世间只要是精神正常的人,无论是有事的、没事的,其做事都会有缘由,章法。
而刚才这乞丐所为却出人意料,但我细观之下,不觉得他精神有病,所以才会问——为什么。”
听到这个解释,陈菀宁不由得望着乞丐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北境以南’,‘欠我们的’这口气真大!”最后看了眼乞丐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在夕阳与乞丐重合的瞬间,风宁哲好像看到了一双背起了时间,背起了山河的肩膀。
只是那只是一瞬间,不经意的眨眼过后,乞丐还是乞丐,夕阳还是夕阳,这世间还是这世间。
自嘲笑了下,便不再放在心上,大步的朝前走去。
到了城门附近却发现凤焱已经等候多时了,此时这只肥兔子正缩在一角落的草丛中睡得正香。可怜自己这主人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拎起兔子的脖子就出了城门,向着凤皇顶的方向而去。
“谁!”大惊的兔子此刻没了刚才的丝毫睡意,发现是风宁哲以后便轻呼了口气,把心放了下来。
“你俩好慢啊,我都等半天了!咦,你身上什么味道,有点熟悉的感觉。”
“少打岔!所以你就睡着了?”
“额,嘿嘿~没忍住,抱歉。”求饶的同时还形象的双手合十拜了拜表示抱歉。
风宁哲看肥兔子态度不错就不再追究了,接着随手一甩就把凤焱抛给了旁边的菀宁姐。
“嗯!态度不错,这还差不多,给你说点好玩的。”接着风宁哲就把刚才在城里发生的事慢慢说给了肥兔子听。
刚开始凤焱还挺幸灾乐祸的,尤其是到风宁哲差点翻车的时候,这肥兔子竟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嘴中更是丝毫不积德:“哈哈~活该!还真以为自己杀手锏是无人能敌啊?哈哈~”
这让风宁哲大为恼火,把这死兔子当自己人才给它说这种蠢事的,没想到这肥兔子竟然还耻笑自己!
但还是依旧嘴硬道:“小爷今天是第一次正式对敌,难免有些纰漏,下次剑道种现世之时看谁还能坑我!”
“切,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一招鲜吃遍天啊~!你这招用一两次就绝对能引起无数关注,小小灵境,却有蕴含剑之大道的剑种。等你出名以后,一个个对手都会防着你,到时候你就是待死的羔羊。”
“你!”
道理风宁哲也明白,但自己如今的情况也没法修炼一些更强的常规后手了啊,只能用着不太依托自身修为的剑种当杀手锏。
“罢了罢了,小爷我就大发慈悲教你一两招,不说别的,灵境以下保命反杀没问题。你那剑道种少动,用多了就没威慑力力了。”
听到凤焱有东西可以教,风宁哲忙追问道:“当真?”
“废话,不过你先把故事讲完好吗?弄得我心里痒痒,讲完了路上我慢慢给你讲。”
就这样,怀着激动之情的风宁哲一口气下去,便将故事的后半截结尾讲了个通透。然后满怀期待的望着凤焱,眼中赤裸裸的欲望是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但陈菀宁怀中的凤焱却没了刚才的幸灾乐祸,而是趴在肩头望着远去的剑窟城方向有些发呆。
“这两件事办完后,带我去找找那个乞丐。”
风宁哲刚才还黑着的脸瞬间便挂上了疑问号:“怎么了?那乞丐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