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什么时候去杀那个什么榕肖啊”
对比一下默默练功一言不发的苍玄，再看看成天无所事事只知道挑事非的丹朱，华莫名觉得自己之后的生活可能会……有些额外活泼？
“你很在意？”
“我也想去”
真说的出口啊，半点都不带修炼的，指不定连个小妖怪都打不过，还想去刺杀下一代皇帝。
“他现在不能死，东帝青龙皇和螭宫联手，现在的西洲正处于一个很微妙的情况，杀了他会让情况变得很麻烦”
华并不介意和她们多说些，这些东西是必要的，也是不必要的。
衡量是非很重要，但是对于她们这样可以不在意对错的人来讲，又不是那么重要。
“那岂不是不能杀了”
丹朱的表情变得有些嫌弃，真讨厌，那个什么东帝青龙皇，还有那什么螭宫。
“你很想看我杀人？”
华的表情还是那么一个面瘫的样子。
“不，只是天天在客栈待着不会很无聊吗？”
丹朱趴在自己变得刚好可以当球滚的阴阳玉上摇来摇去，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扒着阴阳玉，不断地和华强调她现在很无聊。
“你看看苍玄，再看看你”
“阿玄就是这样的啦，阿玄平时就是这样的啦，按她的说法是最大限度地降低不必要的消耗，就是这样的啦”
说着说着一下不小心就摇过了头然后把自己压在阴阳玉下面了。
“啊！”
还好华眼疾手快一指点出把丹朱给提了起来，然后把她放在地上。
“阿华，我想出去玩嘛，我想出去玩，我想出去玩……”
于是没完没了的重复，华倒是没有被她吵到，被吵到的是苍玄。
“丹朱，你消停点吧”
苍玄有些无奈地把羽渡尘从眉心取下来。
“呜呜呜苍玄你有阿华就不要我了，呜呜呜”
“你能不能别笑嘻嘻地说这种话啊”
看苍玄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被丹朱弄得头疼了，百般无奈地起身。
“华，我们还是出去一下吧，不然丹朱能吵到明天去”
“好”
考虑到丹朱这样吵下去会影响到苍玄的修炼，华点头表示同意。
“好耶！我就知道苍玄出马一定能行”
华似笑非笑，嘴角好像微微曲起了一点弧度，但是又好像没有。她当然可以直接让丹朱闭嘴然后把她丢到一边去，但是她并不想这么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阿玄你怎么还坐着不动啊”
丹朱倒是没什么要收拾的，她只是把自己的大阴阳玉给缩小然后找华要了一根绳子挂在腰间，然后一转头却发现苍玄好像没有动，依然坐在那里。
“阿玄？”
丹朱跑过去伸手一模，却直接从苍玄的身上穿过去，她瞪大了眼睛，然后伸手又挥了挥，确定自己的手真的可以穿过苍玄的身体。
“阿华！阿玄……啊？阿玄？”
丹朱转头看向正在换衣服的华，却发现华的身边站着的就是苍玄。
“诶诶诶？”
她回过头去，看着自己的手穿透的这个苍玄，又看看华旁边站着的苍玄，然后“噔噔噔”跑过来伸手拍了拍苍玄。
“是真的”
实心的苍玄，丹朱眨眨眼，看看自己的手，又跑回去拍了拍在那里坐着的那个苍玄，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假的”
苍玄拉着华的衣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丹朱，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最后干脆就不说，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丹朱跑到苍玄边上，伸出手指戳了戳苍玄的脸，苍玄懒得理她，她歪歪头便再次伸手戳戳苍玄的脸。
看着苍玄一直不说话，丹朱皱起眉头。
“不会这个也是假的吧……阿华！阿华！我把苍玄搞丢了！”
“丹朱，你捏够了没”
苍玄的脸虽然被丹朱揉搓成各种形状但是似乎并不影响她正常说话。
“咦，你是阿玄啊，那你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我把你弄丢了呢”
苍玄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丹朱好，自己这个妹妹在大部分时候都很正常，而且通常都表现得像是一个姐姐一样，就是在某些莫名其妙的时候会突然像是智力降低了一样说些胡话。
“刚才那是什么啊阿玄，刚才那个，那个……”
丹朱的小孩子心气很严重，当然，仅仅只是对于自己人来讲是这样，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刚才那个幻影一样的苍玄，于是说着便卡壳了，然后用自己可怜巴巴的目光盯着苍玄看。
“这是华教给我的羽渡尘”
苍玄被丹朱摇的实在受不了，翻手把羽渡尘拿给她看，一支淡淡的浅色朱红的羽毛，散发着清浅的光晕，十分漂亮。
“！”
丹朱的表情立马就变了，伸手就要去拿苍玄的那支羽毛，只不过苍玄对自己这个妹妹是真的知根知底，甚至比丹朱还要快一步地把羽毛收了起来。
“唔！”
咬牙切齿，但是又不好意思真的抢——其实是因为苍玄有了羽毛之后像刚才那样的幻影她看不出来。
“阿华！阿华！我也想要一根羽毛”
华嘴里叼着一根扎头发的丝带，看了一眼丹朱，然后又把头别回去对着镜子扎自己的头发，把它们盘起来用一根发簪穿过去别好。
“给你，学不会可别怪我”
华取出一支羽毛交给丹朱——羽渡尘的羽毛虽然珍贵但是数量却相当的多，仅仅只是取一支拿给丹朱做玩具倒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为什么说是玩具……羽渡尘的羽毛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悟的，这与悟性没有关系，只是……大概是命运。
而苍玄是，丹朱却并非命运之人。
“好耶”
实际上丹朱也没想过要像苍玄那样能够做些什么，她只是单纯地想要一根羽毛而已，毕竟羽渡尘的羽毛真的很漂亮。
更别说华头上那个漂亮的发饰。
“阿华，你好漂亮啊”
华撩开头发，站起身来。
她本就十分美丽，老师为她做的衣服更是如此，灰发碧眼，素衣黑袍，腰间青云玉佩。
拂手阴晴，云墨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