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警官，你好你好！好久不见！”
在刑警大队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的陈余和吴志贞，总算看到一个“熟人”——片中那个被梁志军杀掉的王队，现在的小王警官。
可惜“熟人”不认识他俩，对陈余奔上来的熊抱也很不适应。
“你们谁啊？认识我？”
陈玉赶忙往回撤了一步，不过还是紧紧地握着小王警官的双手，上下摇晃着。
“俺们是张队长老家的亲戚，我们老家屋里头就有你和他的合照。”
小王警官原本不耐烦的脸色立马热情起来，“张哥还把俺俩合照挂他家，我这么大面子？！你们是他老家亲戚啊！”
“呵呵，俺哥人特好，每次来信都寄照片，家里有一整墙警队照片呢。不过，你俩的合照位置最好，俺就记住了。”
小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来还得是我张哥啊！”
很快，两人的招待规格就上去了。
先是被请进了会客室，接着还喝上了热腾腾的茶水。
“我们张队干活真是不要命，我来这么久还没见他请过假，没想到他还挺恋家。”
“可不是嘛，去年他跟俺嫂子离婚，家里老人都急坏了，给他寻了好几个媳妇，过年他都没说回去相看一下，你说这是弄啥哩。”
陈余越说越顺嘴了，好像这样说也没什么漏洞啊。
哪个男的没被安排几次相亲呀，更别提离婚男了。
小王听了这话，更不疑有他，热络地和他俩聊起了家常，主要是打听张队老家的情况，陈余也不管那么多，信口开河就是了。
最后，总算顺利打探到了张自力的住处，就在离刑警队不远的一个小区里。
陈余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套出来地址，看来这小王警官也是有点虎呀。
“王警官，我哥是不是得晚上回来啊？”
“这都五点多了，指定不能回了。最近好几个棘手案子，说不准得忙到半夜回家，也说不准得喝到半夜回家。他最近酒瘾大，见了一定劝劝他。”
“那行，我们就不在这白等了，张哥有你这种好同事，真是幸福，我回头一定好好劝他。”
赶紧走，一会再给露馅了咋整。
小王警官对陈余很是满意，称兄道弟地把两人送出门来。
出了门，吴志贞看他的表情更是不一样了。
“什么时候你多了个当刑警队长的哥啊？早知道有你这哥，我就不会被欺负了。”
“那是我随口说的，骗小王的。”
吴志贞瞪圆了眼睛，“这还是你嘛，你还敢骗警察。”
“不算骗，马上张哥就真是咱哥了。”
陈余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管自己装得像不像梁志军了。
不过人就是这么奇怪，哪怕陈余看上去那么不像梁志军，吴志贞却一点也没疑心，反倒是满心欢喜。
吊着陈余的胳膊，也愈发紧了。
或许人就是这样，看到身边的人更加优秀、更值得信赖了，喜欢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疑心。
既然要半夜回家，今天就不去打扰张自力了，等明天一早去堵他。
两人急匆匆地往出租屋赶，等回到家天已黑了。
进了楼道，远远地，陈余就发现自家大门敞开，门上一个硕大的破洞，窗户玻璃也都被砸碎了。
进到屋里，满地狼藉，锅碗瓢盆砸了一地，灯也砸破了，窗帘床单也都给划破了。
不用说，一定是李国庆来过了。
吴志贞扶正了家里唯一的椅子坐了上去，然后就捂着双眼无声地哭起来。
哭得和片子里收到梁志军死讯时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