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府,离刘家村只有三里路远。
但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刘家村背靠着一座小山头,山上林深树高,隐藏着许多的食肉动物。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村落。
而汪府,却是建在一块平原地带。一条四米宽的河从汪府边上流过,要想进入汪府,那么,就必须要跨过这条小河,而要跨过这条小河,就要从唯一的一坐石桥上过去才能到达。
过了河,在汪府的对面,因为汪府的存在,形成了一个不算小的集市。有酒楼,还有布店,有客舍,有菜市,应有尽有。
此时,刘楚龙就坐在一家客舍的二楼,独门单间,靠着窗户,仔细观察着对面的汪府。他戴着一顶竹草帽,将整个脸给遮住,不仔细还真认不出来。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观察,汪府各个道路口、房屋、田地、花园等等,都已经被刘楚龙了如指掌。
……
“咚——咚——”一片敲锣声音传来,一直在床上打坐温养锈剑的刘楚龙闻声睁开眼睛。原来是更夫在打更:“二更时分,防火防盗防......!”
“已经到了二更了,可以去打探一下消息,再不去,那些家伙上床挺着,就打探不也什么了。”
刘楚龙一个翻身,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准备的夜行服,纵身一跃,越过窗子悄无声息的翻了出去。
到了桥边,看到桥那头值勤的府兵,刘楚龙轻轻跑了几步,随即一跃,从府兵头顶上越过,两下三下,就从府兵的眼中消失了
府兵揉了揉眼睛,拍了身边的同伴一下,“喂!刚才你看到了什么,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从顶上飞过去了。”
“别瞎说,是不是有鬼,我有些害怕了。”另一府兵吓了一跳。
“可是我揉了揉眼睛,就什么也没有看到了。”
“是不是碰鬼了,你赶紧去屋里拿火把去。”一府兵说。
“不行!”另一府兵更害怕:“屋子里更加黑乎乎的,如果那鬼在屋子里等着我,那我不是完蛋了。要去,我们两一起去。”
没办法,这两府兵一起到了屋子里面,摸摸索索的找来一个火把,点亮了出来,才敢守着桥头。
就在这两府兵在疑神疑鬼的时候,刘楚龙借着夜色,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汪府的正房处。此时,巡逻的府兵十人为一队,组队巡逻。刘楚龙一个倒挂金钟,躲过巡逻的府兵,随后飞身上房,轻轻的揭开几片瓦片,趴在那悄悄的看着房间内。
房内,汪元振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站着那个出主意的跟班,这个跟班边捶着汪元振的肩膀,一边在他的耳边说:“昨天我总共请了6组人马,都是底星城内最有能力夺取前三的好汉。少爷,小的总共花了3000两银子,每组500两。”
汪元振说道:“银子你只管花,谁砍了刘楚龙的头,我再奉上1000两银子给他,但是,如果他们都死了,那我就唯你是问了。”
“是、是、是,少爷。你放心,绝对能办成事儿。”
“哎——刘家的楚凤啊,才14岁却长得犹如出水芙蓉般美丽,那脸蛋,就像煮熟的蛋一样,白白嫩嫩的。那小手呀,和莲藕一样,恨不得此时此刻就拥着这样的美人入睡,那多么美妙啊。”
“少爷,明天晚上你就能如愿以偿了。”说完,那跟班小声的淫笑了起来。
“好!如果明天成功把小美人给接了回来,你就是我的二管家啦。100两银子的赏钱少不了你!”汪元振眯着眼睛做起了美梦。
屋顶上的刘楚龙听到他们的话,一时间满脸的杀气,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把这个人间败类给就地正法,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等明天安排好了一切,就让姓汪的死有余辜了。
“谁!”忽然下面传来一声音大呵!刘楚龙以为被发现了,正准备起身撤离。
下面立即传来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随后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越来越多的府兵往这边赶来,一片火把照亮下,刘楚龙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舞着一把大砍刀,每挥出一刀,必有一个府兵倒下。
那跟班护着汪元振走出屋子,立即有更多的府兵围了过来,将汪元振保护起来,然后看着其余府兵围攻黑衣蒙面人。
随着人数的增多,蒙面人已经难以承受这么多人的围攻,挥刀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被一府兵从后面踹了一脚,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就在众人举刀砍杀他的时候,汪元振高喊一声:“要活的!”
随后众府兵一拥而上,用绳子将刺客给捆了成了一个大粽子。
汪元振走上前来,一把扯掉蒙面布,蒙面大汉对着汪元振的脸上吐了一大口痰,骂道:“汪元振欺我妹妹,杀我大哥,你不得好死!”
“哦,原来是聂丛林,聂小舅子啊,”汪元振冷漠地笑着:“你做我小舅子多好,有吃的有穿的,可你却偏偏来找我麻烦。”
“你这个畜生,我妹被你们给活活打死在这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汪元振,你出门被霸王龙给踩死,走路被翼龙给啄死,上山被食人猪给拱死。”
“哈哈哈,”汪元振一阵大笑,“你这么希望我死,我却好好的活着呢,倒是你,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说完,汪元振命令府兵:“先给关起来,饿上两天,再送他上西天!”
“是!”府兵们应了一声,就拉着五花大绑的聂丛林离开了。
刘楚龙翻身一跃,就如同一片掉落的树叶,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聂丛林才被拉着到了那个花园里,花园边上有一间低矮的没有窗户的房间,府兵把聂丛林一丢,随后就把门一锁,留了两个大汉守在门口。
“汪元振,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的!”屋里传来聂丛林的怒骂声,渐渐骂声嘶哑,最后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了。看样子聂丛林是骂不动了。
此时,外面两府兵摇摇晃晃,正打着瞌睡呢,刘楚龙闪身而过,猎刀一瞬间就割破了两人的气管,一松手,就把人给丢在门外,找到钥匙,打开门,给聂丛林松了绑,带着他灵活地穿街窜巷,波澜不惊的出了汪府。
好不容易安全了,聂丛林一屁股坐了下来,向着刘楚龙拱了拱手,“好汉,感谢救命之恩,以后当涌泉相报。”
“不认识我了?”刘楚龙把蒙面巾给扯了下来,笑着问他。
“是你?刘楚龙?”聂丛林非常意外,想不到是刘楚龙救了他。
刘楚龙笑着说:“白天你给我示警,晚上我来救你。这是你的善良救了你呢。”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