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蕾被妈妈支起来,当个工具人去叫哥哥吃饭。
连她都看出来了,老哥这两天感觉非常之不对劲,妈妈准备借她口去套话,然而却也连吃了好几顿闭门羹。
熟悉的流程后,张蕾被张伟推出了他满是废纸的房间。
张伟现在没什么心情回应家人的疑问,他几乎把记忆中所有的角落都打扫个遍,也没有非常直接的证据证明存在可被借鉴出幻想的原型。
看着被自己弄得无处下脚的的屋子,张伟的心情逐渐转向平静。
当所有的事情无法连成线,那么就去断掉的点再看一看。
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不管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自己的生活总要过下去。
不管去浣熊市还是寂静岭,玩家所恐惧的东西其实都是一样的。
总之自己瞎想没用了,还是单刀直入的找潘老师聊聊吧。
盘算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一阵巨大的疲劳感包裹住张伟,外面随口应付两句学习压力大对付了几口饭菜,简单收拾下房间,他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周末的最后一个下午,还是稍微放松一下吧。
忧心忡忡却也睡得安稳。
直到一阵铃声想起,张伟又无奈的回到这个并不坚固的世界。
张伟不耐烦的接过电话,对面的嘈杂声中,传来一个更暴躁的声音。
“大哥,你周五的时候是不是把我的卷子也顺走了?”
吴俊找不到东西又赖自己了。
出于负责任的态度,张伟还是帮他翻了翻。
嗯,这次人家没冤枉自己。
电话那头的吴俊也善解人意的给了张伟两个选项。一是帮他把作业写了,但要一笔一画,不能用张伟体那一笔烂字。二是趁他还没到学校前在校门口把他作业送过来,顺便和他一起布置学生节的场地。
总之是张伟的错,他还是要出点血的。
想到自己已经快两天没有出门了,也怀着能不能堵到潘老师的想法,张伟顶着烈日向学校出发。
太阳暴晒之下,张伟恢复了一些san值。
帮着吴俊干干活算了,找潘老师聊得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这几天自己和自己较劲有些魔障了,快放暑假了,自己最近还是请假回家自习吧,如果还有奇怪的事情发生,那么还是先去看心理医生。
就算自己疯了,也要做一个走流程的疯子。
抛开这些闹心的事情,张伟和其他人一样,也很期待学生节。
学生节可以看做高中版本的六一儿童节,这是张伟学校的一张招牌,本来应该是每年11月份的时候举行,但由于一些食品健康问题带来的负面舆情,导致学生节的延期。
热闹的学生节连着即将到来的暑假,直接把张伟的期待感拉满,他没什么项目表演,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乐器什么的家里有妹妹一个人学就够了,看着就痛苦。
他就负责逛、吃、玩就可以了。
是不是可以和女同学们在加深一下友谊?
张伟心里美滋滋地想。
其实去年11月也是张伟的一个生活拐点。
作为那次集体食物中毒的受害者之一,他可以撑得上是因祸得福,治疗过程中他神奇地治好了自己的暴食症——可能是吓的,也可能是惊讶于自己不吃那么多东西并不会出现大问题。
从那时起,减少摄入源的张伟在青春期激素的配合下体重迅速回归正轨。
福祸相依,虽然他尊重任何身材的人,但毕竟自己可以符合主流审美观,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这种不是靠哗众取宠和到处吹牛培养出完全不同的自信,让张伟整个人的气质得到了提升。
张伟没有恋爱的烦恼,因为两年的高中生活并没有让他发现让自己非常动心的女生。
学校对于学生们之间发展超友谊关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支持但也不会非常限制“男女大防”,老师和领导基本上会体面的处理各种各样没有越界的问题。
为什么非要拦一些拦不住的东西呢?
张伟老哥也想看看能不能在学生节的轻松氛围下体验一下青春的悸动。
张伟车骑的飞快,已经远远望见的学校主楼。
周日下午的校园周边没有了平时的嘈杂,他估计了一下吴俊的时间,放慢速度,慢悠悠地在小巷中穿行。
虽然现在才下午三四点,但已经可以看到零星的学生身影,偶尔还有结伴而行去购物的男男女女,尤其是男女生坐在一辆自行车上的那种,把张伟羡慕的不行。
“要是我后面也能坐个姑娘就好了”张伟幻想着,那个侧坐在后座上姑娘的脸换啊换。
最后定格到那个巧目倩兮的姑娘。
唐安琪?
张伟立刻想起自己骑得是山地车,没有后座。
要不她踩在自己后轮的火箭筒上。
张伟想象了一下。
一个长发飘飘的少女踩在山地车后轮的横杠上,和她的亲密好友从校园中呼啸而过,所有学生和老师向他们行注目礼。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张伟捂住嘴害怕自己笑的太大声。
安琪啊,你还是和陈安他们干这事吧,我不配。
唐安琪娇美的容颜在张伟脑中消失不见。
···
一路骑来口干舌燥,在临进校门之前,张伟卖了几瓶冷饮,待会儿还要帮助俊哥干活,劳动保障是不能指望他了,这活还要自己跟上。
稍微耽误了一会儿时间了,走到宿舍楼时,吴俊已经和一群人在楼下等他了。
吴俊作为编剧成功的竞争到了校园戏剧环节,打败了已经靠投稿赚钱的某个校园知名作家——一个包揽了学校戏剧节目的大神。
张伟一脸歉意忙不迭的想要把饮料分发出现,手还没把瓶子从塑料袋中拿出来,就听到
“你知道你耽误了我们多少时间吗?”
张伟呆愣了一下,这句话是从吴俊口中说出。
他戴着似乎是新买的眼镜,表情说不上来的阴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