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感染艾滋?
“凌琬,你说要是维祯哥哥知道他这么多年来资助的人是你这样杀过人坐了牢的女人,他会怎么想?”
凌琬死死盯着江索手里的信件,脊背发冷,她不敢想。
若是被维祯知道了信件的事,会怎样?
一想到周维祯失望愤恨的眼神,凌琬只觉得整个人冷到了骨子里。
她紧咬下唇:“你想怎样?”
江索环伺四周金碧辉煌的别墅,心中愤恨不已,嫉妒犹如毒汁沸腾翻滚几乎喷出:“我跟他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凭什么他妈一句话他就得娶你。他本来就讨厌你,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以后再也不会看你了吧?”
“把信还给我!”
凌琬站起身来要去扑走信件,只是江索却轻轻松松侧身躲开,凌琬不死心,死死盯着江索手里的信封,伸手想要抓住,却突然手臂一痛,她低下头去。
原本就干枯瘦弱的手臂上此刻被划开一条血口,鲜血汩汩流出,疼痛感刺激着凌琬的理智,她咬紧嘴唇。
江索手上拿着一把刀锋凌厉的小刀,笑容玩味,看见凌琬投过来视线,她妩媚一笑,俯下身去用刀尖挑起凌琬的脸颊:“忘了告诉你,我得了艾滋,这把刀上有我的血,所以呢……”
她放慢语速,眼里闪着疯狂:“你很爱维祯哥哥对不对?如果不想让他跟着你一起去死,就跟他离婚。”
是她陪着维祯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准备好嫁给他,谁知就因为他妈的一句话,他二话不说就娶了一个刑满释放的杀人犯。她喝酒买醉,找了一个牛郎,谁知牛郎身上竟有艾滋!
“你这个疯子!”
凌琬睁大双眼,嘴唇发颤,愤怒跟恐慌在心里激荡,她受够了江索,怒气驱策下,凌琬狠狠给了江索一个耳光,江索精心画过妆的脸颊偏向一边,鲜红的巴掌印很快浮现出来。
“凌琬,你在做什么!”
周维祯俊脸阴云密布,他大踏步走来拉住江索检查她的伤口。
“维祯哥哥,是我不该再出现在你面前,惹了凌琬姐姐伤心,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江索那双杏眼此刻满是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周维祯,周维祯心里发软。
迎上周维祯冰冷渗着寒意的眼神,凌琬如坠冰窖,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她只是一个为了坐上周太太位置上不择手段的女人,拿什么跟与他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女人相比。
现在她说什么……维祯都不会相信,可是凭什么,明明她才是维祯的妻子啊!
浓郁的绝望涌上,几乎要把凌琬整个人吞没溺毙。
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她说什么都没用,所幸艾滋病还有黄金阻断期,现在去药店买药也许还来得及。
她一声不吭的拿起包就往外走,手被一只强有力的铁腕猛地扯过来,凌琬踉跄的摔在地上。
“跟江索道歉!”
凌琬倔强的望着周维祯:“凭什么,是她……”
是她偷看了信件,是她得了艾滋,是她想要传染给她,胁迫她离婚。
凌琬眼神闪了闪:“反正我没错,我不会道歉。”
周维祯再也克制不住怒意,粗暴的将凌琬扯起来往楼上拉:“江索,你先回去,我会让她跟你道歉的。”
一脚踢开二楼的房门,将人粗暴的扔在沙发上。
“维祯、维祯我求你……求你别这样……”
凌琬慌了神,现在的她还没吃药,身上还有艾滋病,不可以跟周维祯行房。
他将凌琬的手腕高举过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女人,眼底满是嘲讽:“平时不是很希望我睡你?今天怎么不喜欢了?”
他唇角笑容轻蔑,看凌琬的表情犹如在看一只肮脏的老鼠:“还说你想跟妈那去告状?你做梦,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心机嫁给我,就要好好履行你做妻子的义务。”
凌琬拼命扑打他,哭的几乎喘不过气:“你知道江索她是个怎样的人吗,她……”
耳光重重的打了下来:“我比你清楚她是怎样的人,如果不是你,她早就嫁给了我,江氏也不会因此破产,她也不会沦落到父母都去世的下场。你为了得到我,挟恩图报我母亲,让我娶你。”
凌琬拼命摇头:“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挟恩图报,我根本不知道……”
下一秒,她发了疯似的捶打着周维祯的肩膀,几乎心如死灰。
“周维祯,我要跟你离婚,你放开我!”
周维祯嫌恶的目光一寸寸打量身下的女人,突然失了兴致。
“你说得对,我再缺女人也不会跟你这种心机深沉,在床上还一副死人样的女人睡,滚出去!”
窗外一声惊雷,突然下起暴雨,冷风从窗户灌进客厅,但周维祯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凌琬只觉得自己的心比这夜雨还冷。
她强撑着疼痛的身体从沙发上爬起来,胡乱裹着外套,踉踉跄跄往外跑。
现在、现在也许还来得及,小区不远处就有药店……
凌琬奔跑在冷雨里,雨水打的她脸颊发痛,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向药店跑去,为着心里那点残存的希望,她不想放弃。
“女士,这是您需要的药品……”
在看见药店灯光的瞬间,巨大的喜悦吞没凌琬,药店还没关门,而看见她狼狈犹如水鬼,店员也不敢耽搁,迅速把阻断药交给凌琬。
来不及喝水,凌琬就硬生生将药片吞咽,她翻过药盒,想要确认是否还在时效。
却如遭雷击。
她双腿一软,跪倒在药店坚硬冰冷的地面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凌琬却毫无知觉,像是被抽取了灵魂。
晚了,什么都晚了……
她,错过了最佳阻断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