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特此嘲讽
江索用手拉住了门把,硬是挤进去了,接着她把房门关上,俨然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了:“知道你终于和维桢离婚了,我特地来恭喜你。”
凌琬眉目舒展开了,她已经猜到江索想要说什么:“确实应该恭喜,还有,这算不算私闯民宅?”
江索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接着说:“凌琬你得意什么?你还不是脱离了周家?以后维桢哥哥和白姨都不会再护着你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凌琬觉得江索的话很奇怪,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让他们护着我?我自己没手没脚吗?”
江索听着这句话,咬牙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等你真被人找麻烦的时候,可不要哭着让维桢哥哥可怜你。”
凌琬冷下了脸:“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是周维桢的附属品吗?你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装成这么一副样子吧,我又不是周维桢,我只觉得你恶心。”
凌琬现在对周维桢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感,她终于离开了周维桢,这和江索说的不一样,江索只是会攀附在别人身上的莬丝花,但凌琬是带刺的玫瑰,她能够保全自己。
江索再一次被凌琬激怒:“凌琬,你不说这些挑衅我的话就会死么?我算是明白为什么维桢总想要摆脱你了,换我我也受不了你这种女人。”
江索自己喜欢周维桢,又见惯了以前凌琬屁颠颠地跟在周维桢后面的样子,自然就把自己的感情强加到了凌琬身上,谁知凌琬不屑地看着她,眸光多了分嘲讽。
“是啊,周维桢受不了我,”凌琬看着江索的脸,“如果他想和我上床、死活不肯和我离婚这也算受不了的话,那你又算什么?”
江索听到凌琬这句话脸瞬间就白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愤恨,盯着凌琬的脸蛋,恨不得直接拿刀子划花:“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谁不知道维桢哥哥最讨厌他那个进了监狱的夫人?”
凌琬拉开了门,示意她出去,同时说:“随便你怎么想吧,你来我这里耀武扬威也好,得意炫耀也罢,反正我和周维桢是彻底没关系了。”
江索偏不走,她恶狠狠地瞪着凌琬:“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怎么没有把你的脸划花。”
凌琬倒是笑了:“我可以理解为你嫉妒我的脸吗?”
江索没想到凌琬如此厚不要脸,她自己拉开了门,直接走了出去:“凌琬,你别后悔。”
凌琬看着自己昔日的死敌消失在视线中,心情算不上好也不算坏,起码她少了个敌人,也没必要再因为周维桢的事情而伤神了,就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削了个苹果,全当犒劳自己了。
江索从凌琬的出租房离开的时候内心十分不甘,她不想承认自己又输给凌琬了,想到凌琬的那句“我自己没手没脚吗”,一个计划上了心头。
江索找到了凌萱。
彼时凌萱正在酒吧里喝酒,她花光了凌琬之前给凌正和存的最后一点钱,当她看到江索来找自己的时候,还以为是她眼花了。
江索在除了凌琬以外的面前都会伪装好自己的真实面目,她把凌萱叫了出来,表情一样的楚楚可怜:“凌萱姐姐,凌琬和维桢哥哥离婚了。”
凌萱知道江索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正是因为知道江索的真面目,所以在看到她装成这么一副模样的时候,才觉得有些恶心:“江索,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吧。”
凌萱和江索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凌琬彻底弄垮,一个是贪图凌琬的钱财,一个则是想要凌琬的男人,这两个人联手起来,让凌琬吃了不少苦头。
江索没想到凌萱也会这么说,她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但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还要凌萱出面,所以就柔声说:“凌琬现在没有人可以庇护她了,你不是缺钱吗,可以试着让凌琬把她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
凌萱有些震惊,她说:“凌琬怎么会和周维桢离婚,她疯了?”
周维桢年少有为,是就连凌萱自己都对周维桢有些意思,不过她知道那样的人她高攀不上,所以就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江索嘴角上扬,说道:“维桢哥哥看清了凌琬的真面目,受不了她,所以就离婚了呗。你就说你想不想要凌琬手上的钱吧?”
凌萱“呵”了一声:“还是算了吧,之前她是周太太的时候让她拿六万都拿不出来,最后还招人借了三万,我看她彻头彻尾就是个穷鬼,我也不能从她手里拿钱。“
江索暗骂凌萱没出息,满脑子就知道钱钱钱。
“你也不能这么想,毕竟凌琬是我们共同的死敌,还不容易有了可以扳倒她的机会,你怎么就不想着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呢?”江索虽然心底有些不满,但她还是好声好气地劝道,“我们可以找一些凌琬的仇家,或者逼迫她去借贷,借来的钱不就是你的了?目光放长远些。”
凌萱仔细琢磨了一下江索话里的内容,看江索的眼神多了一丝畏惧,还好她与江索是队友,如果对方是她的敌人,那么会很棘手。
“你说的对,”凌萱应道,“但是凌琬现在变了很多,她不一定就会按照我们说的做。”
“她不听,你不会劝么?”
“她不会听我的劝的。”
“她不听劝,你不会威胁她么?”
“凌琬现在恐怕已经不受威胁了。”
“那你不会找人来帮你动手么?”
凌萱总算明白了,她脸上出现一抹势在必得的笑:“谢谢你啊,我明白了。”
江索见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松了口气,在临走之前嘱咐她:“千万别放过凌琬,你要报仇拿钱什么的尽快做完,我看周家人的态度也不清不楚的,怕他们对凌琬留有旧情,被干扰了那就不好了。”
凌萱撇了撇嘴:“还真有人会对凌琬那样的人留有旧情。”
江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是啊,我也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