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动辞职
周维桢没想到陈老板如此固执,他看了凌琬一眼,皱了皱眉,冷声说:“你把她辞了。”
这次陈老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凌琬就急忙打断他:“陈老板,你别听他的,我根本不想辞职,我觉得我在这里挺好的。”说完她狠狠地瞪了周维桢一眼。
陈老板笑道:“这样啊,既然小琬不想辞职,您就别再强求她辞职了,这样也不利于你们之间的感情。”
周维桢听着陈老板一口一个“小琬”,忍不住怒从心来,指着凌琬说:“你知道她有什么病吗你就敢招她做员工?你们公司不会给员工体检的吗?”
这句话一出口凌琬的表情瞬间就僵了,她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凌琬盯着周维桢,不敢想象他真的会说出那件事情。
陈老板脸上的笑容不变:“那请问小琬有什么病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周维桢一字一句:“艾滋。”
这两个字一出来,整个办公室的员工都和凌琬拉开了距离,陈老板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凌琬:“她有艾滋?”
“你在胡说什么,周维桢?”凌琬震惊于周维桢居然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这件事情,“你能不能别造谣?检查报告单没有给你看过吗?”
周维桢瞥她一眼:“你的报告单不是作假的吗?”
陈老板看着他们逐渐争吵起来,擦了擦额边的冷汗,讪笑了几声:“既然凌琬有这种病,本公司也就不欢迎她了,新晟公司是正经的公司,我们不能让凌琬祸害其他员工。”
“你到底还要把我逼到什么程度?”凌琬拉开了与周维桢的距离,周维桢脸上的神情让她很陌生,说出来的话也像是一把刀子割着她的心口。
周维桢沉默着,盯着凌琬看了半晌,最终开口说:“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回去,那我就只能用这种办法把你逼回去,凌琬,还不肯听话吗?”
凌琬觉得周维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她没敢骂周维桢,因为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处。
凌琬没想到陈老板真会相信周维桢的话,她微微侧头看向陈老板,想解释,但是周维桢已经扯着她的袖子把她往外拉了,凌琬虽然百般不情愿,但她力气没周维桢大,就只能被拖着走。
她被周维桢拉着上了车,又被丢在了后座上,凌琬咬着牙想要打开车门跑出去,但周维桢直接锁了门,凌琬根本就没办法拉开车门,就只能小声地坐在后面骂周维桢。
周维桢透过后视镜看了凌琬一眼,任凭她怎么说自己,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凌琬最后也骂烦了,就支着头往外看。
周维桢要把凌琬带到别墅区。
凌琬现在看见那幢别墅就一阵厌恶,她抗议道:“周维桢,你能不能有点新意,别老是把我锁起来行不行?”
周维桢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能。”
凌琬想和他离婚了,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根本就没法过下去。
周维桢几次三番的误解、打骂,已经让她彻底对他寒了心,刚刚在公司里发生的一切也让凌琬再度给周维桢打上了一个标签。
凌琬知道周维桢又要把自己锁进别墅,更加深了要和他离婚的愿望,她看着周维桢的态度似乎是不愿意的,但凌琬不知道这段婚姻还有什么维系下去的价值。
凌琬被周维桢拉着下了车,她甩开周维桢的手,说:“我自己会走。”
周维桢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顿了顿,接着跟了上去。
凌琬回到别墅后就直接上了二楼,她根本不想在客厅多做停留,免得看到周维桢的脸又生气,周维桢倒也不想和她说话,他近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没有这么忙了,索性这个点也不会公司了。
凌琬走出房间,她看到周维桢居然还坐在沙发上,轻轻蹙眉,说:“你还不走?”
周维桢听到凌琬的声音,这才抬起了头,他看向凌琬,说懵了:“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
凌琬和他对视着,半晌说:“离婚吧周维桢,我真的觉得这段婚姻没有必要再维持下去了,我真的很累。”
凌琬带着些疲惫说出这句话,周维桢却想也不想一口拒绝:“不可能。”
凌琬气道:“你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你不是每天都恨不得我去死吗?现在我说要离婚,对你来说不是一种解脱吗?”
周维桢听凌琬说出这些字句的时候心底忽然有些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他只是看着凌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变化是因为凌琬口中的“离婚”两个字,还是凌琬对他的指责。
周维桢说什么都不会和凌琬离婚,凌琬见他态度没有丝毫软化,扭头回了房间。
她把枕头当做周维桢,抱起它狠狠地往床上一砸:“要你不和我离婚,要你造谣!”
半小时之后。
凌琬悄悄打开房门,看着周维桢即使在家里也穿着正装、一丝不苟的周维桢,忽然计从心来。
既然周维桢在清醒状态下不愿意和她离婚,那么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让周维桢签了离婚协议书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凌琬从柜子里面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又悄悄地走到隔壁衣帽间,准备拿一套她平时绝对不会碰一下的衣服穿上。
凌琬虽然没办法睡主房,但是周维桢顾及凌琬的衣服多,额外给了她一间衣帽间,而白萍之前对她就和对自己的亲女儿没什么差别,每次去各国家旅游之后都会给凌琬带上那么两套衣服,平时也会拉着凌琬一起去商场,所以凌琬从来不缺衣服穿。
凌琬拿着衣服进入浴室,洗了澡又在镜子前用护肤品涂脸,她换上了刚刚从衣帽间拿出的衣服。
这是一件旗袍,也是白萍买给她的,说是上次去国外的唐人街上一眼相中了这一件旗袍,觉得凌琬穿这样的衣服比较好看,就给她买来了。
凌琬慢慢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把旗袍换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