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回到齐家
“我在凌家受了多少苦啊……她们拿衣架打我、用热水泼我,我为了吃一口饭,忍下了她们十年如一日的欺压。”
“我被周维桢冤枉,又因为江索的三两句话成了恶人,她有周维桢可以作为依靠,但是我有什么……”
“叔叔,我不是故意拖累润宇的,我很想离他远远的,但是我只有他这一个朋友了。”
凌琬的声音越来越小,齐修远听到最后已经听不太真切了,他一边摸着凌琬的头发,眼睛渐渐的也有些湿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没有早些找到你。”
凌琬慢慢冷静下来,她不想在齐修远面前这么失态,但她根本没法忍住眼泪。
凌琬抬起头来,眼眶还是红的,她轻声问:“我以后,有家了吗?”
齐修远回复她:“是的……小琬,你有家了。”
凌琬颤抖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她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泪,用力地点点头:“谢谢叔叔。”
齐修远看了眼她还在吊着的输液瓶,与她说:“小琬,今天晚上我接你回去。还有,别再叫我叔叔了,我是你的舅舅。”
凌琬似乎有些羞于开口,不过她最后还是唤道:“……舅舅。”
齐修远笑着说:“真乖。舅舅公司里还有事情,你先在这里休息,舅舅晚上接你回去。”
凌琬轻轻点了点头,和他道别。
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直到齐修远走后很久,她才缓过神来。
接下来的时间凌琬满怀期待地坐在病床上等着,终于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
晚上的时候齐修远终于到医院来了,凌琬等了挺久,齐修远推门的时候凌琬甚至有些想流泪。
齐修远笑着看着她:“小琬别哭,一会儿带你去见你父母。”
凌琬乖巧地点了点头。
齐修远带着她直接去了齐家大院,齐家人口挺多,但此时都聚在了客厅,似乎在等着凌琬的归来。
凌琬跟着齐修远进入大门时还有些局促,频频地看向齐修远,齐修远侧头温声安慰道:“不要害怕,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凌琬还是有些紧张,但她还没到客厅时,就有人冲过来抱住了她。
“小琬……?”
抱住她的是一个女人,凌琬能在她身上闻到淡淡的馨香,那是一种令她安心的味道。
女人抱她抱得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似的,凌琬被她这样抱着,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
半晌,女人终于松开了她。
凌琬看着那一张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脸,终于明白为何齐修远初见她时会如此惊讶了。
凌琬试探地喊了她一声:“母亲。”
女人又把她抱住了,这一次凌琬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到了自己的脖颈处。
凌琬与他们吃完饭,被女人带着去自己的房间,房间是女人亲自收拾的,很大,还有一个落地窗,整个房间的布局也是凌琬所喜欢的。
凌琬回头看着女人,她喉头有些哽咽:“谢谢母亲。”
女人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齐修远没有留在齐家大院里,而是去找了齐润宇。
齐修远敲开了齐润宇的家门,他看着齐润宇,缓声道:“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齐润宇也知道了凌琬的事,他在喜悦之余还有些庆幸,庆幸凌琬终于找到了家人,而现在她又是自己名副其实的表妹,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再需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与对方渐行渐远。
齐润宇倒了杯茶给齐修远,问道:“父亲,您说吧。”
“小琬之前经历过什么?”齐修远想起凌琬在病房里和他宣泄的那些话,知道这些事情都不简单,所以才来问齐润宇。
齐润宇眸光轻闪,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又或许是曾经发生在凌琬身上的事太多了,他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齐修远看着儿子这般,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但真当他听完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时,才觉得凌琬太不容易了。
“她是孤儿,被现在的养父收养了,养父待她不错,好歹能给口饭吃,但是我知道她的养母与妹妹经常欺压她。”
齐润宇说到这里时神情有些难过,他清楚在凌琬身上发生的那些不公平的事情。
“而后凌琬嫁给周维桢,您猜的没错,就是那个周家。”
齐修远有些困惑:“可我听周家小子人还可以,公司也经营的井井有条,据说也不会沾花惹草,小琬怎么会……”
齐润宇提起周维桢面色便有些不太好看,他没有选择倒苦水,而是说道:“父亲,您以为我连续被停职两次是因为什么吗?周维桢以为我和凌琬有别的关系,又觉得我走的和她有些近,因此才强行停我职。”
齐家虽然在京都这块地方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要和周家的百年基业对比,却还是有些不够看的,因此齐润宇几次三番被打压,却毫无办法。
齐修远叹了口气:“周家到底强势。你继续说。”
“别的我不太清楚了,总而言之我每次见到凌琬都是在医院里,情况好一些的就是输液吃药,如果再严重些,就要住院了。我曾看过凌琬的体检报告,她身体各项指标都很不正常,同时严重贫血。”
说到这里齐润宇停顿了一下,目光略有些悲戚:“我清楚凌琬之前的状况,她以前分明很正常,但自从嫁给周维桢后,三天两头便要去医院,我能看得出来她与周维桢的感情并不好。”
齐修远握着茶杯的手指一紧:“你知道原因吗?”
“我不知道,”齐润宇缓慢地摇头,“凌琬是个出事喜欢往心里憋的性子,她不愿意说我也问不出来,但我清楚,她自从结婚后身体状况每况日下,最后能到严重贫血与低血糖一起出现的地步。我让她去住院,又看到了李若渊在骚扰她。”
齐修远皱了皱眉:“李若渊?”
齐润宇说:“是,我把李若渊赶跑,接着与凌琬提了报告单的事,但她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