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孩子是他的
凌琬淡漠地看了周维桢一眼，什么都没说。
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和周维桢解释什么，既然两人已经离婚，那么他们就没有关联了，周维桢站在道德制高点问她孩子是谁的，凌琬当然不会回答他。
周维桢也猜到了凌琬的想法，他神情有些痛苦，往后退了几步，站的离她远了些：“好，凌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凌琬眼神很平静，看他就和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周维桢被她这样的眼神刺伤，他第一次在凌面前垂下了头，但他习惯于用愤怒的情绪给自己渡一层伪装：“凌琬，我们才离婚多久你就怀孕了？你在婚内出了轨？”
凌琬坐在病床上，神色自始至终都是平淡的，即使周维桢这么说，她也只是说：“是，你说得对。所以可以离开病房了吗？我不想再见到你。”
凌琬已经彻底对周维桢死了心，她只和周维桢一个人上过床，肚子里的孩子也只会是他的，但是凌琬不想和周维桢过下去了，现在她有了父母、朋友、亲戚，已经不需要再用周维桢那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爱来填补心中的沟壑了。
“……凌琬，我看错你了，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我有错，我给你道过歉，也给你送过赔礼，你不原谅我可以，但是这件事情不是儿戏，”周维桢有些急促地说，“凌琬，你没必要为了气我去做……那些事情。”
凌琬听他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她略有些讽刺地说：“周维桢，你未必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为了气你才去怀孕？你当真不知那一晚上是你……”凌琬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话茬子掐断了，随后才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与你已经没什么可以谈的了，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别让我再看见你。”
周维桢见她如此抗拒自己，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着脸说：“好，我走。”
他的声音细听其实是夹杂着一分颤抖的，凌琬听出来了，但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代表着他已经怒不可揭了还是别有含义，不过凌琬不想再费心思猜周维桢的感受，关于周维桢的所有事情，她全部都想忘记。
想来她自从嫁给周维桢以后，没有过到一天的好日子，她终日活在江索的阴影下，连同着周维桢的不信任，都是她婚后痛苦的原因。
凌琬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和周维桢离婚，她已经彻底摆脱周维桢和江索了，凌琬觉得自己也该忘记从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了。
周维桢离开了病房。
凌琬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和从前一样，从来没有变过，即使周维桢与她保证会改，会多听听她的意见，但只要事情一出来，周维桢的本能反应还是去第一时间责问她。
凌琬收回了视线，拿过床头的一杯水，润了润喉咙。
周维桢回到公司，他打电话把助理叫了过来，助理看着周维桢的脸色，猜测总裁应该是心情不佳，于是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凌琬怀孕了。”周维桢突然说。
助理垂着头，并没有多震惊，毕竟他清楚凌琬为什么怀孕。
周维桢抬起头，眼睛紧紧盯着助理：“去查查凌琬和谁在一起过。”
助理有些想叹气，他看着周维桢这么一副模样，猜测如果总裁再继续这么下去，绝对不可能追到夫人了。
“她没有和谁在一起过，“助理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啊。”
周维桢瞳孔地震，他浑身都僵住了。周维桢与助理对视了半晌，他才开口，不太真切地问道：“你说什么？”
助理提高了语调：“我说，夫人的孩子是您的。”
“怎么会？”周维桢皱着眉头看他，神情有些阴鸷，“别和我说假话，怎么可能？我和凌琬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
周维桢已经完全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忘记了，而那天醒来后他又发现自己身处公司，还以为是昨天工作太晚不小心在公司里睡过去了，他只能依稀在记忆里捕捉到一点零星的碎片，但周维桢觉得那些碎片太不真实，所以将其全部抛到了脑后。
“那天晚上……”助理说的有些艰涩，“您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夫人的家里，直到早上夫人打电话让我过去，我才把您接回来，您一点都记不得了吗？”
周维桢当然记得，只是记忆太混乱了，他根本就无法将那些零星的碎片拼接起来。
周维桢抬眼，眼底全都是挣扎与后悔：“我总是这样，做事冲动，没有问清楚就去指责她，”周维桢把脸埋在手掌中，肩膀在轻轻地发着抖，“我口口声声说会改、会道歉，可我出了事情第一反应还是去指责她……”
周维桢追悔莫及，比起之前知道凌琬自始至终是被江索污蔑时反应，他现在要更后悔一些，毕竟周维桢给凌琬道歉了，但实际上他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没有半点改变。
助理看着自家总裁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太好受，他出声说道：“我倒觉得夫人未必就不会原谅您，只是您太冲动了，或许过了这段时间再去和夫人道歉，效果会更好一些”
助理跟了周维桢很久，从凌琬嫁进周家起他就对周维桢和凌琬、江索三人之间出现的事情有所耳闻，只是他到底是一个下属，也不好对周维桢的事情过问太多。
尤其是他看见总裁刚和凌琬离婚那几天的状态时，他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总裁绝对不可能对夫人无动于衷，或许周维桢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凌琬。
而现在的结果告诉助理，总裁的确是爱夫人的，只是他的爱太沉重，又太蛮横，且因为周维桢自身性格影响，所以在这段爱情中的两个人都不幸福。
只可惜周维桢明白得太晚。
周维桢抬起头来，眼眶隐隐有些泛红：“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助理有些担心周维桢的状态，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