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跪下道歉
李父清楚地看清了齐知暮眼底的意思,他站在齐知暮和凌琬身后暗骂一声,才走过去,站到她们跟前,同时招呼侍从:“还站着干什么?去给两位倒水啊。”
侍从去厨房给齐知暮和凌琬倒了水,期间李父不停地赔笑:“二位别着急,李若渊还在楼上睡觉……我昨天关了他禁闭,他一整天都没吃饭呢。”
齐知暮也没碰侍从手中的杯子,她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嗯,把李若渊喊下来。”
凌琬坐在齐知暮旁边,不知为何总觉得很有安全感,这种感觉她几乎没有出现过,于是凌琬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身子,坐得离齐知暮更近了些。
齐知暮察觉到了凌琬的动作,还以为她在害怕,齐知暮拍了拍凌琬的手,轻声说:“不用害怕。”
同时李父已经把李若渊带下来了,凌琬抬头看着李若渊,她见着李若渊此时的神情很灰败,的确像是被关了很久。
李若渊下楼的时候看到坐在自家沙发上的人是齐知暮和礼物时神情有些慌张,但很快的掩饰了下去,李若渊抬起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凌琬,凌琬刚好也在看着他。
凌琬察觉到李若渊的视线,朝他勾起嘴角,端的是一副嘲讽的模样,李若渊有些气恼,他死死地盯着凌琬,直到走到最后一个台阶。
齐知暮抬头朝他们看过去,刚好看见了李若渊的眼神,她当即便皱眉道:“你什么眼神?”
李若渊立刻换了另一副表情,李父回头看着李若渊时他很是无辜地抬起脸。
李父看着李若渊,警告他别做小动作,又回头去看齐知暮:“他就是不懂事,还劳您担待一下。”
“担待?”齐知暮嘴里溢出一声冷哼,“你儿子骚扰我女儿时,怎么没让你儿子担待?”
李父自觉说错了话,神情也变得有些难看。
齐知暮把凌琬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腿上,同时抬起眼睛,指着李若渊,冷声说:“李家想要平安度过这次商业危机,你就必须跪下给小琬道歉。”
李父没想到齐知暮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虽然李父不想让自己的生意亏损太多,但毕竟李若渊也是他膝下的独苗,李父不舍得让李若渊受了这样的折辱,便和齐知暮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然就这么算了吧,齐小姐不是也没受伤吗?”
齐知暮听了这句话,脸色更是难看,而凌琬忍了忍,最终说:“受伤?如果不是周维桢拦着李若渊,你以为我现在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周维桢替我受了伤,惹怒齐家还是小事,但周家说不定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今天的态度和我母亲一样,就是让李若渊跪下给我道歉。”
“你好大的口气!”李若渊怒声道。
李若渊在李家也是说一不二的地位,虽然李父不怎么管他,但是从没有在他的日常花销上克扣他的钱,李若渊没想到凌琬一来,李父就对他变了态度。
“凌琬,我真狠第一次的时候没把你直接打进医院!要不是我看在你有几分姿色,早就让你血债血偿了。”李若渊情绪激动起来,他狠狠瞪着凌琬,在李父的身后伸手指着凌琬,那架势看起来如果手里拿了把刀,就可以直接上去捅了她。
齐知暮眉头皱了皱,她站在了凌琬面前,厉声道:“你敢?!”
李父对这种突发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在儿子和公司两端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公司,今天李若渊被欺负了,等李家崛起后,能比肩齐家后,什么债不能讨回来?
李父看的明白,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踢了李若渊一脚,这一脚他收了些力气,只是让李若渊倒在地上而已,随即李父狠狠骂道:“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血债血偿?对面是什么人你看不清吗?齐家也是我们敢惹的?”
如果换个人来听这番话只会觉得虚荣心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齐知暮和凌琬不为所动,尤其是凌琬,她看着李若渊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模样,冷然道:“我是让你跪下,不是让你躺下吧?”
齐知暮听凌琬说这句话,不免回头看了凌琬一眼,她倒觉得凌琬很有自己的风范,不愧是亲生的女儿。
李若渊趴在地上,嘴巴却没停,他用各种污言秽语辱骂凌琬,词句之肮脏,不可入耳。
凌琬面无表情地听他骂着,仿佛李若渊骂的人不是自己似的,倒是齐知暮不忍心她受了这样的侮辱,直接踩着高跟鞋上去踢了他的背一脚。
凌琬此前被骂惯了,无论是周维桢还是陈亦心,亦或者是凌萱,她对这些言语类的伤害根本不放在耳朵里。
李若渊被齐知暮一脚踢在背上,齐知暮不比李父,她踹起人来毫不留情,李若渊她这一脚踹得有些失神,他趴在地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父看着儿子的遭遇,也觉得无比心疼,他蹲下去把李若渊扶起来,不住地埋怨齐知暮:“你下脚就不能轻一点吗?你看我儿子都被踢成这个样子了……”
齐知暮冷笑一声:“凭你儿子说的那些混账话,做的混账事,踢他一脚也算好的了。”
凌琬冷眼看着李若渊躺在地上呻吟,说:“别装了,跪下道歉就算完事,那一脚还能把你的魂给踢出来吗?”
凌琬和李若渊相处了很久,她知道李若渊存的是什么心思,李若渊就像装痛了事,毕竟跪下道歉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李若渊没想到自己被凌琬看破了,他站起来,瞪着凌琬说:“跪下给你道歉?你做梦!等你一个人的时候我还要骚扰你猥亵你,你以为在齐家就能……”
李若渊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父打断了,李父害怕李若渊又说出什么激怒齐知暮的话来,毕竟齐知暮太过强势,李父也不敢惹恼她。
李父说:“你别说了,再说信不信我把你银行卡给冻结了?”
李若渊终于不说话了,他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凌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