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周家内谈
当凌琬第二天看到李父送过来的病历资料时很惊讶,她紧紧盯着资料上面的“鉴定为精神病人”几个字,又坐到了病床上。
齐知暮接过她手上的病历,半晌后冷笑一声:“李家真当我们是傻子?就凭一份精神病鉴定报告就能免掉罪责?”
凌琬看着齐知暮:“母亲,抛开这份病历不说,我觉得李若渊的确是有精神病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精神病什么时候发作……不过我们去李家那一次就正好赶上他发作了。”
齐知暮说:“发作?那便拿狗链子栓住他,省得他乱咬人。”
凌琬笑出了声:“您说的没错,不过李若渊他父母还以为把这份报告给我们就能让我们放过李家。母亲,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可以处理。”
现在齐知暮和齐修远也在尝试着给凌琬放权了,凌琬手里有不少钱,这些钱能保证她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况且李若渊朝她捅刀子这件事情就极大程度惹怒了齐家人,不仅仅是凌琬,齐润宇和温宁的态度都是一致的。
李家现在还不足为惧,但商业场上变化确实无常,凌琬不知道日后李家能不能崛起,但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想看见的,毕竟李父为人阴险狡诈,如若真让他崛起,恐怕齐家也会栽跟头。
齐知暮和凌琬相处这么久,多多少少知道她的办事风格,因此对于凌琬的主动请缨,齐知暮没犹豫多久便说:“好,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别管他有没有精神病,只管打压李家就行。”
凌琬轻轻点头:“好的。”
而周维桢那边已经被周清原催烦了,周清原从国外回来不久,因此经常住在周宅里,周维桢每日只要碰到周清原,对方就一定会和他提凌琬的事情。
周维桢并非不想带着凌琬去见父亲,只是他看凌琬的态度,对方未必就愿意这么跟着他回周宅,况且周维桢已经三番五次地保证自己不会再做出强迫凌琬的事情了。
而现在,周维桢只要出现在周清原面前,周清原就一定会问他:“什么时候把凌琬带回来?”周维桢每次都只能无奈地笑笑,说:“快了,快了。”
可实际上凌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过他了,周维桢也打过电话给她,但凌琬每次不是未接听就是说不上几句话便草草挂了电话,周维桢想过直接去齐家找她,但却被凌琬严词拒绝:“你别来找我,我最近很忙,没有心思应付你。”
周维桢一开始觉得纳闷,凌琬是齐家找回去的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齐家怎么可能让凌琬忙活,但随着周维桢耐心逐渐消失,他终于去找助理问了此事。
助理给他的回答依然很出乎意料。
“李若渊捅了齐夫人,此时齐夫人正在医院休养,凌小姐应该在忙着照顾齐夫人。”
“……可凌琬一个怀有身孕的人还去照顾别人,“周维桢的神情多了几分怒意,“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白萍从二楼走了下来,她恰好听见了父子俩的谈话,白萍平静道:“齐知暮是因为小琬受的伤,凭借小琬的性子,你觉得她可能看着齐知暮一人待在医院无人照顾吗?我听说现在的齐家很忙,公司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
周清原认同白萍的话:“怀孕也是可以适当运动的嘛,况且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的儿媳妇?”
周维桢有些无奈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到白萍身上,白萍察觉到周维桢的眼神,她顿了顿,笑道:“你着急什么?小琬和维桢八字还没一撇,说不定这门婚事就黄了。”
“凌琬怎么就会是齐家的人,”周清原再一次重复这句话。
白萍倒了杯茶给自己喝:“周齐两家商业联姻你还不满足?”
“……我就看不起齐家,”周清原梗着脖子说,“我们家和他们家都是多少年的对手了?现在就要因为凌琬而缓和起来?”
周维桢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周清原。
“好吧,的确能缓和,”周清原叹了口气,率先妥协,“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何方神圣能让你做到这个地步。”
周维桢在同辈中算得上是最杰出的一个人了,像周清原这个年纪的人,一般都是比家产比孩子比身价,周清原却三项都能完胜其他人,其中周维桢功不可没。
周维桢只说:“只要我喜欢她,那就够了。”
周清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评价道:“这句话不错。我依稀记得当时我追你母亲时也是这么说的。”
白萍脸色变了变:“陈年旧事,提它做什么?”
周清原笑了几声:“旧事重提才有意思。”
白萍懒得再理他,她看向周维桢:“前几天不是有消息说,齐家要给小琬办一个宴会吗?说是庆祝齐家把齐知暮的亲生女儿找回来了,”白萍停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说,“就是不知道齐家的另一位小公主是怎么想的。”
白萍指的是楚屿眠,楚屿眠从小便调皮捣蛋,是孩子王一般的存在,她虽是齐家的养女,但齐家和楚家都极其喜欢楚屿眠,对她和对亲生女儿态度一般无二,楚屿眠性子便逐渐刁蛮起来。
周维桢想起楚屿眠心情都差了起来,他小时候在楚屿眠手里吃了不少的亏,楚屿眠七岁时就能把一群孩子耍的团团转,虽然周维桢不屑与她相处,但家族圈子就这么大,一些名流宴会上楚屿眠和周维桢不得不见面。
而楚屿眠只要碰见周维桢,就会想尽办法逗弄他或者是欺负他,但周维桢自小心智就很成熟,他不会像别的小孩一样被捉弄了就哭鼻子,相反,周维桢一直养精蓄锐,等着下次与楚屿眠一决高下。
那时候他们都才不过八岁,又过了两年,楚屿眠便跟着楚栖去国外了,周维桢没有再见到楚屿眠,整天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看来你当初也被她整的很惨。”周清原看着周维桢的脸,如是说。
周维桢对这句话不置可否,他轻轻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