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吃醋
“是这样的,”凌琬的声音小了下去,她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我的朋友想见见你,她让我来问你有没有时间。”
“你的朋友想见我?”周维桢皱了皱眉,“谁?我认识吗?男的女的?”
凌琬把身体靠在了椅背上,叹了口气说:“你不认识,女的。”
“不见,”周维桢语气低沉下去,“你要把我往外推吗?”
凌琬抓紧了手机,问道:“我们很熟吗?”
“你……”周维桢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又把话咽了下去,他的冷静下来,说,“小琬,这不是熟不熟的问题,既然我不认识她,又为什么要去见面呢?”
凌琬已经做好周维桢不会轻易答应的心理准备,不过她也不想多费口舌去劝他,于是就说:“我没逼你,那当然有权利选择去或不去,说实话,我也不想让和你见面,她就和当初的我一样天真单纯。”
从前是曲安然劝凌琬不要太冲动,如今两人所扮演的角色反过来了,凌琬反倒成劝说曲安然的那个人了:“你见不见都无所谓吧,我会和她说清楚的,况且你也不值得她喜欢。”
凌琬说完就要挂电话,但周维桢却突然出声:“等等,她和你很熟吗?”
周维桢想的很多,如果只是朋友关系,凌琬这么做就意味着她完全不在乎他,她就是完完全全地在将他往外推,但如果凌琬和她那个所谓的朋友关系很好,如若周维桢不答应,兴许会影响朋友和凌琬的关系。
周维桢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只是他从前识不清良人,不知道谁才是他真正所喜爱的,所以才会误入歧途,对凌琬毫不在乎,不过好在他已迷途知返,周维桢希望这一切都不要太迟。
凌琬到底还是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嗯,挺熟的,大学四年的朋友。”
周维桢说:“那好,我明天晚上八点有时间,你定个让我和她见面的地点吧,和她说话的时候我会和你保持通话的。”
“没必要,”凌琬坐直了身体,“她已经和我说了,她是明摆着要追求你,你没必要和我报备,你没觉得这样跟多此一举吗?”
周维桢神情灰败下去:“可以,凌琬,这是你说的。”
“好啊,”凌琬笑了一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这样互不干扰不是挺好的?”
“你把我给你想给你的安全感当成是多此一举,”周维桢冷笑一声,“那就当我这段时间的追求是一厢情愿吧。”
周维桢也是人,他也会感到难过遗憾悲伤愧疚,他承认从前的他做的是猪狗不如的事,但自从他知道了真相,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呈现到凌琬面前,只希望她能原谅自己。
但凌琬虽然原谅了,态度却永远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这让周维桢觉得很煎熬,他不得不逼自己在工作时间把凌琬的影子从自己脑海里挥之而去,否则他甚至没法静下心来审阅文件。
“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凌琬讽刺地说,“我果然没看错,你永远都是这样易怒多疑自私,周维桢,你欠我的还不够多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肚子里的孩子和你有血缘关系,也会因为你做过的事,而早早的夭折在还未出生的时候。”
凌琬说到这里时情绪忽然有些激动,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她不想在周维桢面前失态:“就这样吧周维桢,你欠我的我也懒得计较了,周家的财产也全部转回到你名下了,下次别再做这种幼稚又不讨好的事情了。”
其实自从凌琬看透了这段婚姻和周维桢真实的嘴脸时,她就已经活的很清楚了 凌琬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和追逐梦想的权利,而不是整日被困在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的身边。
她现在可以做到语气不带波动地和周维桢对话,也能冷眼看着周维桢因为忏悔而一次又一次苦不堪言,但那时他应该承受的,凌琬是一个看客,她已经不是戏中人了。
周维桢心口有点痛,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原来心痛的确可以疼到人全身发麻,他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声音都是颤抖的:“好,告诉我地址……”
凌琬冷静地把那家咖啡厅的地址报出来,周维桢在那头听着,同时暗自记了下来。
周维桢率先挂断了电话,他害怕自己会在凌琬面前彻底崩溃,周维桢已经不奢求能做这段感情中的主导者了,他只希望这段感情能不完全碎裂,仅此而已。
但凌琬似乎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了。
周维桢对别的女人毫无兴趣,他的确是一个专一又神情的人,只是性格太冲动,又太多疑,但他对身边亲近的人却是全身心信任的,这一点和凌琬差不多。
只是凌琬吃够了教训,已经改了过来,但周维桢却因为家庭原因和个人观念,迟迟保持着这个观点,以至于凌琬说什么他都信,也愿意答应她提出来的任何要求。
周维桢彻底靠在了办公椅上,他闭着眼睛,不得不揉着眉心来舒缓心底的压抑。
明天晚上八点其实还有一个会议,但是推掉也无可厚非,周家早就不缺那几十万了。
周维桢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周幽王,能为了凌琬的一个笑,就耗费不少财力物力和精力,这让他觉得很无奈,却又甘之如饴。
凌琬在挂断电话后舒了口气,好在周维桢没有在一开始就强硬的拒绝她,凌琬完成了曲安然交给她的任务,她只希望这一段小插曲不要影响到她和曲安然之间的闺蜜情就好。
凌琬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但周维桢却辗转反侧昼夜难眠,他闭眼是凌琬的背影,睁眼是凌琬的那句“我不在乎”,周维桢终于承认自己的确彻底沦陷了,他输的很彻底。
隔天凌琬又给曲安然打了个电话:“你猜结果怎么样?”
曲安然那边听着挺嘈杂:“肯定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