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外,乔尔捧着刚从男人身上搜出的信封仔细端详着。
奇怪的是,信封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大大的插着翅膀的x符号横在白纸中间。
“这个是什么东西?”乔尔疑惑地询问。
见杰洛斯没有回答,他只好将信封递给旁边的阿斯利康。
虽然在安洛佩斯他是打探情报的好手,但毕竟是在圣城,这个地方他人生地不熟。还是阿斯利康这种原住民才最了解这里的情况。
他点点头,将信封接了过去。可奇怪的是,他刚看了没两下就愤怒地把信封重重摔在地面。
阿斯利康大发雷霆,整个面孔又青又绿。活脱脱就是一只刚刚被召唤出来的怨鬼。
而且这只怨鬼的嘴巴还不干净,连续地咒骂从阿斯利康嘴中传出。
好在,他很快平复了情绪。之后才拉着乔尔和杰洛斯跟他们讲起这个标志的由来。
很多很多年前。
一个以前在欧洲称霸的国家叫特朗奥,曾派出远征军队来到过安洛佩斯。
那时候的安洛佩斯还不叫安洛佩斯。叫图兰。是一个封建君主制奴隶国家。
这种制度下的国家,君王不像君王。而更像一个最大的奴隶主,或者是奴隶主的代表。
当然,所有的巨富阶级也都是其他奴隶主。这里没有思想和神权,国家能否团结都是用利益来衡量的。所以可想而知,这里的王室政权极不稳固。
但远道而来的特朗奥就完全不同。
他们早早就建立了宗教和教会,用神权思想掌控人们行为。因此达到了种,内部极其团结的状况。
刚好现任图兰王一直觉得自己政权不稳,正愁着找不到解决办法,就正好看到特朗奥自已送上门来。这无疑给了图兰极大启发,所以图兰王就私底下与特朗奥王达成交易。
就是将所有特朗奥远征军留下与当地的图兰人结婚,并传播他们的宗教与思想。
想必你也猜到了吧,没错!这个宗教就是现在的安特教。
经过几代的传播,这个宗教已经彻底在安洛佩斯生根。
并且演变出另外一种形式。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新生的安特教徒极度仇视特朗奥人。因为无论是文化还是思想,它们两者都截然不同。
在冲突刚刚爆发的阶段。
新生的安特教徒与旧日安特教徒只是偶尔有爆发摩擦或口角,就算有斗殴也是极少数。
但经过了几百年的沉淀后。
这种仇恨被越来越大。
街头竟时常出现大规模械斗。
特朗奥人生存不下去,便想带着部族离开。
但前脚刚刚迈出征途,后脚就有噩耗传来。
原来特朗奥在十几年前,就被邻近的几个小国联手消灭了。
故国回不去,图兰又不能待。
特朗奥人没办法,就只好乘船出海来谋求一丝生机。
经过了几年的航行,他们最终抵达了一座小岛,并将其命名为圣城。
小岛四面环海与世隔绝,所以圣城人并不知道外面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科技发生了巨大的变革,连当初赶走他们的国家,都已经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
圣成人的觉醒是被打出来的。
在那个决定命运的清晨,圣城人还一如既往地坐着木舟去打鱼,他们本来满载而归。可谁又能想到在返航途中,竟突然遭遇了敌国先锋队地进攻。
面对着敌国的船坚炮利,圣成人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不到三个小时就死伤惨重,连城门都摇摇欲坠。
老天有眼,他知道圣城人命不该绝。
一股前所未有的风暴在海面刮起。
不到十分钟就完全摧毁了敌国所有舰队的武装力量,将他们息数吞入怒海狂涛之中。
虽然好不容易挺了过去,但圣城的继位者。第37是主教知道,幸运并不能常伴。
于是他派手下打捞敌国舰队的残骇,然后将打捞上来的船体还原。经历多次失败,圣城人竟借此临摹出一张完整图纸!
有了现代化的舰队后,圣城便开始出海远征。
这时的他们才发现图兰早被灭国,之后就改名为安洛佩斯。
但新生的安特教并没有改变,反而在当地生根发芽就此延续。因为政治理念和社会阶级的矛盾,两边人时隔上千年再次爆发了尖锐的冲突。
长时间地洗脑教育,让几乎所有的新晋安特教徒都认为自己所信奉的才是最正宗的安特教。
海峡那边的圣城,不过是些异教徒罢了。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这群人竟然叫我们分支?
阿斯利康越说越气。竟忍不住当众大骂起来:“这群混蛋。”
阿斯利康确实恨透了他们。
但乔尔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追问道。
“这和这个标志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对乔尔常识缺乏的蔑视,阿斯利康竟半挑着眉毛,含了种极庸懒地态度开囗:“这还没想明白吗,这个标志就是那边的极端组织的专属标志,几十年来不知猎杀了多少剩圣城人!”
“这些都算了。现在竟然还干出了绑架主教这种龌龊肮脏的事情。”
他一口咬定,那个叫瓦楞尔的男人一定和主角地失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并且坚信.,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超大的组织在支持。
他开心极了,认为自己的推理完美无误。于是兴冲冲地将这个绝妙的想法告诉乔尔,但可惜。这只能换来乔尔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乔尔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见过太多双方各执一词的场面,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而且,作为一个职业侦探。没有辨别真相后再发言的能力,是不配作为侦探的。
尤其是对乔尔来说。
他根本不在乎委托人的需求,因为真相在他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而为了得知真相,乔尔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生命。
杰洛斯曾多次对此表示无奈。因为乔尔在真相面前的样子几乎病态,是那种可以抛弃一切的,“正确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