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道篇30：海上的黑恶势力
那妇人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这些人越来越不耐烦，她只是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挑选。
边上的一个男人手脚麻利地抓起一只冻住腿的蟹，展示着它厚实的背壳和腹脐。
另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带着几个仆役，目标明确地走向老渔民原本守着的那个摊位，大概是熟客。老渔民立刻迎上去，熟络地交谈起来，指着不同的鱼获介绍着。
这时，又一个大筐需要搬到显眼位置，里面是刚分拣出的顶级海胆。
胖妇人刚想和儿子一起抬，聂鸿沉已经跨前一步，双臂发力。
那沉重的、注满灵气的筐子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稳稳地被抬起，轻轻放在摊位最前方。
老头正好回头看见这一幕，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但很快又被招揽生意的急切取代。
“这位小哥，多谢帮忙了！”老头儿子百忙中不忘道谢。
随即又转向一位驻足在石苔鱼槽前的客人，“贵人您瞧瞧这石苔鱼，鳞片闪着银光，眼珠子锃亮！现杀现片，做鱼生绝了！或者清蒸，淋点豉油，鲜掉眉毛！”
聂鸿沉退到一旁，目光扫过喧闹的码头。他看到划着小船出去迎客的村民，正努力将自己的小船靠向游轮下客的舷梯旁，仰着头，奋力挥舞着手臂。
大声报着自家摊位的名号和特色：“王记海铺！深海大龙虾！”
“李老三鱼档！刚起水的金枪鱼嘞！”，声音在海风中此起彼伏，充满了市井的活力与生存的渴望，游轮上的游客们则慢悠悠地挑选着。
这一波菲国的到来，让村子里人们赚的盆满钵满，一个个发出了痛快的大笑声。
小胖子摸了摸聂鸿沉的手臂，随后问道：“小哥儿，你咋那大劲儿？”
聂鸿沉一笑说道：“我从小习武，有些力量。”
还不等小胖子说话，边上一个中年人哼了一声说道：“小犊子，真他妈不要脸，有点力量，还自吹习武，你懂得武道是什么吗？”
因为老头家海鲜卖得好，显然那家伙不高兴了。
聂鸿沉眼神微凝，还未答话，那小胖子却先跳了起来，圆脸涨得通红：“张老五！你胡咧咧啥呢？人家小哥好心帮我们抬筐，碍着你啥事了？眼红我们家生意好是吧？”
那张老五被小胖子顶撞，脸上更挂不住，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聂鸿沉脸上：“老子在这码头混的时候，你爹还穿开裆裤呢！好心？我看是存心显摆！习武？呸！就你那三脚猫把式，也敢在老子面前充大瓣蒜？知道什么叫内劲外放，什么叫气血如龙吗？毛都没长齐，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们爷俩也是瞎了眼，什么来路不明的人都敢往摊子上招！”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故意用肩膀狠狠撞向旁边装着海胆的大筐。筐子剧烈一晃，顶层的几颗肥硕海胆骨碌碌滚落下来，眼看就要砸在地上摔得稀烂。
聂鸿沉眼疾手快，身形微动，脚尖看似随意地在地面几点。
也就争吵的时候，又有一艘船开了过来。
看到这艘船，张老三也没有心情和他们吵了，张老三迅速收好收到的钱财，扔给了自家老婆，自家老婆迅速冲出，将那钱财藏在了地上的各个角落。
船已经靠岸，十几个面相凶恶的家伙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大喊道：“都别给老子动！”
聂鸿沉小声问道：“这些人是干啥的？”
胖小子小声说道：“躲远点，他们是涛哥的手下，来收保护费的。”
聂鸿沉听了胖小子的话，心头一紧，目光如电般锁住那群人。
为首的那个刀疤脸大汉，嗓门粗得能盖过海风：“都他妈站直了！涛哥的规矩，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他身后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个个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刺青，开始挨个摊位搜刮。
渔民们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老头儿子赶紧掏出一沓钞票，双手捧上，挤出笑：“大哥，这是咱家的份儿，您点点。”
刀疤脸一把抢过，数都不数就塞进兜里，还呸了一口：“你们所有收入的六成都是涛哥的，拿出这么点，骗鬼呢！”
“兄弟们，给我搜，所有钱取走六成！”
一个村子的人，没有敢反抗的，很多海货都被这十几个人给砸了。
那些藏在屋子里的钱，也全部都被抢走了，合计六成之后，刀疤脸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下次你们就利索点，别等我废话！”
而村子里一个壮汉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刀疤哥，你们也不能太黑了啊，您拿走六成，我们还有成本呢啊！”
此时刀疤脸呸了一声呵斥道：“你的海货都海里捞的，有个屁的成本？”
刀疤脸又连连骂了他们几句之后，才开着船离去。
待到刀疤脸离去之后，村民们赶紧到了之前藏钱的地方，把藏在各个角落地钱给抠了出来。
但是马上他们就又有了争吵，以为那藏钱的时候，大家都说那份钱是自己藏的。
最后竟然还打了起来，其中一个村民骂道：“老吴，那石头缝的一千块硬币，明明我是塞进去的，怎么会是你的？”
那老吴大喊道：“放屁，老子今天塞得钱最多了，这一片都是我儿子塞的！”
场面一度混乱，聂鸿沉也不免叹了口气。
聂鸿沉笑着对小胖子说道：“这一村人，对付抢钱的不敢吭声，自己人和自己人耍混蛋倒是有一套。”
“就像是之前那些海兽，只是吃了一点最烂的存货，就给他们保驾护航，它们还骂那群海兽。”
“这涛哥的人来收保护费了，也就那一个人敢提提意见，结果被人家骂一顿之后，也不敢吭声了。”
小胖子叹口气说道：“那涛哥，他岳父是越国的海军副将，他才敢在这里耀武扬威，谁敢惹他啊！”
聂鸿沉问道：“那这越国，到底能不能去大秦呢？”
小胖子说道：“大秦这种国家，多数国家都有到大秦的传送阵，但一般外来人不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