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道篇77：真正的邪力
一大片的尸体，行走都费劲。
聂鸿沉杀戮形态之下全身血雾化，缓缓的飘香前方。
看着飘走的聂鸿沉，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想要追上去，但是一地的尸体，根本就追不上去。
焦急之下，还是维鲁斯大喊了一声。
“聂鸿沉你去干嘛？”维鲁斯大喊道。
聂鸿沉没有回头，只是血雾之中传来了他的声音，“我去黑深灰老巢，我去看看那黑法师到底是什么人。”
维鲁斯想要劝告些什么，可聂鸿沉已经飘远了。
聂鸿沉提着血刃，踩着满地怪物尸体走向冰泉谷深处。他的杀戮法力在周身萦绕，像一团永不熄灭的血火，将前方的黑暗撕开一道缺口。
冰树的影子在他身后拉得很长，每一步都带着摄人的威压，连脚下的积雪都因他的气息而微微震颤。
越往深处，空气里的邪力越浓，像一团黏腻的黑雾，裹着股腐臭的味道。聂鸿沉的眉峰微微蹙起。
他能感觉到，前方有一层强大的结界，正隐藏在冰树的阴影里，隔绝着一切气息。
“终于到了。”他的声音冰冷，掌心的血刃泛起更刺眼的红光。
下一秒，聂鸿沉猛地挥刀劈出。一道猩红的刀气划破空气，撞在无形的结界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结界泛起涟漪，随后像玻璃般碎裂，碎片化作黑烟消散在风里。
原本覆盖着冰雪的地面，突然化作一片黏腻的血肉地毯，每一寸都在蠕动，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下面钻动。脚踩在上面，传来滋滋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啃咬鞋底，让人毛骨悚然。
原本晶莹的冰树，此刻褪去了白色，化作一团团翻滚的黑烟，树枝像扭曲的鬼手，在半空中乱舞。黑烟里传来阵阵哀嚎，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听得人神魂发颤。
而前方，一座巨大的祭坛突兀地矗立在血肉地毯中央。祭坛由黑石砌成，高达数十丈，表面刻满了扭曲的邪纹，每一道纹路都在渗着暗紫色的血珠。
祭坛的顶端，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眼窝里跳动着绿色的火焰，仿佛在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聂鸿沉的目光扫过祭坛，最终落在祭坛正面跪着的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穿着一件破烂的黑袍，背影佝偻，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邪力。他的双手按在祭坛上，指尖插进黑石里，渗出暗紫色的血。听到脚步声，他慢慢转过脸来。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枯瘦的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布满了青紫色的邪纹，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到整个头部。
眼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跳动着绿色的火焰，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嘴唇早已腐烂，露出里面森白的牙齿，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聂鸿沉。”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玻璃，难听至极，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蛊惑，“你终于来了。”
聂鸿沉握着血刃的手微微用力，红色的法力在刃身流转，发出嗡嗡的响声。
“你就是黑法神？”聂鸿沉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黑法神笑了，笑声像夜猫子的尖叫，让人头皮发麻。
“没错，我就是！”
他慢慢站起来，黑袍滑落，露出枯瘦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缠着暗紫色的绷带，“我知道你，杀戮之力的继承者，拥有能吞噬一切生命的力量。”
他一步步走下祭坛，每一步都踩在血肉地毯上，发出滋滋的响声。“你为什么要为那些人战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像在劝说一个老朋友，“他们软弱、自私、贪婪，根本不配拥有你这样的力量。”
聂鸿沉的眼神更冷了，血刃指向黑法神的喉咙。“我的力量，是为了保护我在乎的人。”他说，“而你，不过是个躲在阴暗里的老鼠，用邪法残害无辜的败类。”
黑法神的笑容僵了僵，随后变成了狰狞的狂笑。“保护？”他指着周围的血肉地毯，声音变得歇斯底里，“你看看这些！这些都是被你保护的人类！他们变成怪物，变成我的棋子，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够强！”
他的双手突然举起，暗紫色的邪力在掌心凝聚，化作一团巨大的黑雾。“聂鸿沉，和我一起吧！”他的声音里带着疯狂，“我们
一起统治这个世界，让所有生命都臣服在我们的力量之下！我能给你更多的杀戮机会，让你的法力永远不会枯竭！”
聂鸿沉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血刃上的红光更盛。“归顺你？”他说，“可笑。我的刀，只会斩向像你这样的邪物。”
黑法神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吼道，“那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话音未落，黑法神的双手猛地向前推出。那团黑雾瞬间膨胀，化作无数只鬼影，张着血盆大口扑向聂鸿沉。
鬼影的身上带着浓郁的邪力，碰到什么就腐蚀什么，连血肉地毯都被它们啃出一个个大洞。
聂鸿沉没有动，只是微微抬了抬血刃。红色的杀戮法力从他体内涌出，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将鬼影挡在外面。鬼影碰到屏障，发出凄厉的惨叫，随后化作黑烟消散。
“就这点本事？”聂鸿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屑，他提着血刃一步步走向黑法神，“太弱了。”
黑法神的脸扭曲得更加厉害，他突然张开嘴，喷出一团暗紫色的邪火。邪火在空中化作一条巨大的蛇，张着毒牙咬向聂鸿沉的喉咙。
聂鸿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血刃猛地挥出。一道猩红的刀气划破空气，瞬间将蛇身斩断。蛇身化作无数火星，消散在风里。
“你以为，我只会这些？”黑法神吼道，他的身体突然开始膨胀，黑袍被撑破，露出里面布满邪纹的肌肉。他的双手变成了巨大的爪子，指甲里渗着暗紫色的毒液，每一步都让祭坛颤抖。
“聂鸿沉，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