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道篇156：仙铁
冯子明本来犹豫，但是李宽一阵劝说，冯子明还是选择炼化那些铁。
冯子明指尖摩挲着下巴，目光落在李宽手里的仙铁上，那铁疙瘩泛着暗金光泽，表面还凝着一丝未散的阵法残力，像藏着团沉睡的火。
他转头问光体生灵问道：“前辈，这仙铁最适合铸什么？”
光体生灵叫做无大长老，是五大长老中辈分最高的，它走到仙铁旁，仙力轻轻拂过，铁疙瘩竟微微震颤，表面浮起一缕缕赤红的仙火。
“此铁吸纳了阵法中的仙火余韵，又有镇压之力，最忌拆分。”
他抚须道，“这材料不少，若铸两件武器，需让它们互为呼应——一件主攻，引仙火为刃；一件主守，借镇压之力稳势，方能平衡，才可炼化而出。”
“若是一不小心，可就会失去平衡，到时候毁之一旦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只做一件武器，多少有些亏了。”
冯子明说道：“就做两个！”
李宽眼睛一亮，攥着仙铁往前凑了凑：“那我要长枪！枪尖能喷仙火，捅出去像熔炉里的岩浆瀑，肯定够劲！”
“我要剑。”他忽然说，“剑身要薄，能引仙铁的镇压之力，挡住阵法或妖物的冲击，最好还能辅助凝聚仙力。”
无大长老点头：“正合我意。仙铁的镇压之力融入剑中，可铸‘镇炎剑’，剑脊刻‘岳纹’，遇强则稳；长枪则铸‘熔火枪’，枪尖嵌‘火瞳’，能引熔炉殿的仙火，刺出时自带‘熔炎破’。”
他伸手虚画，空中浮现出两柄武器的雏形：剑如寒月，剑脊有暗纹流转，像压着一座山；枪如赤龙，枪尖有火光跳动，像裹着一团熔浆。
李宽凑过去盯着长枪的雏形，咽了咽口水：“这枪要是戳在妖物身上，不得直接烧穿？”冯子明则摸着剑的雏形，指尖感受到一丝沉稳的仙力，嘴角微微扬起：“这样刚好，你负责冲，我负责守。”
无大长老抚须笑：“此二器需用熔炉殿的‘地心仙火’淬炼七日，待仙铁与你们的气息融合，方能发挥最大威力。”
李宽急着问：“那现在就能开始吗？”火炉子在旁边哼了一声：“急什么？先把五十万通用仙缘交了！”、
冯子明苦笑一声，身上的仙缘散发而出，随后一咬牙说道：“全给你。”
仙缘给过之后，无大长老点点头，仙力扫过，玉牌上的仙缘数字清零。
它挥了挥仙力化的手：“明日清晨来取，别迟到。”
李宽抱着仙铁，跟着冯子明往外走，还回头喊：“炉子前辈，记得把枪铸得重点！”火炉子骂骂咧咧：“臭小子，重了拿不动别来找我！”
冯子明看着李宽蹦蹦跳跳的背影，摇头笑了笑。风从熔炉殿的檐角吹过来，带着岩浆的热气和仙火的味道，他摸了摸腰间的剑鞘，忽然觉得，这五十万仙缘，花得值。
冯子明指尖的青光散去，五十万通用仙缘化作细碎的星尘，缓缓融入火炉子的炉身。炉壁上的火纹瞬间亮起，像跳动的脉搏，整个熔炉殿都弥漫着灼热的仙力波动。
无大长老，也就是那光体生灵，它飘到砧台前，指尖勾勒出淡金色的纹路。
两个人类长老，开开始和牛妖长老一起催动仙力，无大长老准备一起给它们炼器。
火炉长老哼了一声，仙力化作巨手掀开中心熔炉的炉盖，随后呵斥道：“别磨蹭了，把仙铁拿过来。”
火山炉内的火焰如熔金般滚动，赤红色的火舌舔着炉沿，散发出能熔化精钢的热气。
李宽捧着仙铁，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铁疙瘩此刻泛着淡银色的光，里面似乎有细碎的红纹在流动，像藏着一团沉睡的火。
“小心点，这熔炉是火山核心提炼的仙火，普通人碰一下就会化成灰烬。”
牛头妖怪提起千斤重的玄铁锤，锤身泛着暗红光晕，“我负责锤炼，人类长老刻阵纹，光体负责引导仙力，炉子控火——开始吧。”
李宽深呼吸，慢慢将仙铁凑近炉口。就在仙铁接触火焰的瞬间，“嗤——”的一声，炉内的火焰突然暴涨，像被激怒的蛇群，瞬间窜出数十条火蛇！
每条火蛇都有成人胳膊粗细，鳞片是赤红色的，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蛇口大张，露出锋利的獠牙，獠牙上还滴着滚烫的火液，落在地上“滋滋”烧穿了青石板。
“啊——”李宽大吼一声。
李宽本能地后退，却发现仙铁像被磁铁吸住般，紧紧贴着炉口。
第一条火蛇已经缠上了他的左臂，鳞片摩擦着皮肤，传来钻心的灼烧感——他的衣袖瞬间化为灰烬，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焦黑，丝丝青烟从伤口处冒出来，疼得他额角渗出冷汗，眉头皱成了疙瘩。
“该死的，这仙铁里藏着什么鬼东西！”火炉子暴喝一声，炉身喷出两股青金色的火焰，像两只巨手，试图压制炉内的火蛇。但火蛇却越窜越多，有的朝着李宽的脸扑去，有的缠上他的双腿，似乎要把他拖进熔炉里。
“李宽！”冯子明冲过去，想要拉他，却被火蛇的热浪逼得后退两步。
无大长老瞬间化作一道银光屏障，挡在李宽面前，将扑向他面部的火蛇弹开：“坚持住，我用仙力帮你压制！
”他双手结印，一道淡银色的光罩裹住李宽，火蛇碰到光罩，发出“滋滋”的响声，化作一缕青烟。
牛头妖长老见状，大步冲过去，抓住李宽的肩膀，庞大的仙力爆发，硬生生把他从熔炉旁拉了回来。
李宽的左臂已经被烧得血肉模糊，焦黑的皮肤下露出泛红的肌肉，疼得他牙关紧咬，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但手里还紧紧攥着仙铁——那铁疙瘩此刻泛着更亮的银光，里面的红纹像活了一样，在铁体内流转，似乎吸收了刚才的火焰力量。
“呼——”火炉子终于压制住了熔炉，炉内的火焰缩回炉底，像被驯服的野兽。它飘到李宽身边，炉口喷出一股温和的热气，帮他缓解疼痛：“你这小子，刚才要是再慢一点，火蛇能把你胳膊咬下来！”
无大长老蹲下来，指尖泛着绿光，轻抚李宽的伤口：“幸好仙铁吸收了火焰的力量，挡住了大部分伤害。”
他抬头看向仙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仙铁里藏着一股古老的力量，刚才碰到熔炉的火，竟然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