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道篇319：暗河
那枯木精直接化作了巴掌大小，跳到了鬼帝的身上。
枯木精看了看那鱼妖，拱了拱手。
鱼妖顿时大怒说道：“你到会拍马屁，自来熟是吗？”
鬼帝一笑说道：“鱼兄别着急，都是自己兄弟。”
鬼帝一句鱼兄让鱼妖很受用，满意的点点头
这鱼妖实力比鬼帝还强，若不是这鬼帝这座山图中有特殊手段，也不可能是这鱼妖的对手。
随后那枯木精就说道：“大哥、二哥，我有个事情和你们说一说。”
而一旁的冯子明却讥讽道：“刚哪到哪啊，刚才还干仗呢，现在就叫大哥？”
而鬼帝一笑说道：“贤弟说，不必厉害那小子。”
枯木精的枝桠在紫雾里抖了抖，末端的暗黄光晕勉强聚成个小亮点，像只受惊的萤火虫：“大哥，我之前在老山的活气里听见——黑色平面的深处，藏着张神图。那图不是画出来的，是活气凝的，像颗埋在黑土里的太阳，能融合所有山图的活气，谁吞了它，就能成为这黑色平面的主宰。”
鬼帝的紫雾猛地窜高，像被吹胀的气球，里面的活气团跳得像要破壳的雏鸟：“神图？主宰？”他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带着歇斯底里的兴奋，“老骨头，你没骗我？”
“不敢不敢！”枯木精的枝桠赶紧贴在鬼帝山图上，像条讨好的狗，“我之前在老山的树洞里藏了三百年，听见过往的风说，神图的锚点在东边的暗河，那里的活气比老山浓十倍，像泡在蜜里的糖。
现在已经有强者往那边去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东边暗河？”鱼妖甩着尾巴，赤河水溅在黑色平面上，烧出一个个小坑，“我知道那地方！去年我吞了条暗河的鱼精，那河水凉得能冻住活气！”
它的眼睛亮得像两团赤火，“鬼帝，等我用赤河水缠住神图的锚点，你就用紫雾吞！咱们俩联手，神图跑不了！”
“好！好！”鬼帝拍着胸口的紫雾，紫雾里浮现出暗河的模糊轮廓，像蘸了紫墨的笔在黑色纸上画的曲线，“
枯木精，你用枝桠探路，要是发现其他强者的山图，就给我扯过来！
鱼妖，你去暗河旁边布赤河阵，把锚点围起来，别让神图的活气跑了！我现在就融合老山的活气，等会儿紫雾能罩住整个暗河！”
“没问题！”鱼妖尾巴一甩，赤河水像条烧红的绳子，顺着黑色平面往东边窜，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痕，“等我布好阵，喊一嗓子，你就冲过来！”
“放心！”鬼帝的紫雾暴涨，把周围的黑色平面染成深紫，像浸了墨的棉花，“我现在感觉能吞十座山！神图算什么？等我吞了它，黑色平面都是我的！”
鬼帝的紫雾山图像团膨胀的紫云，在黑色平面上缓慢挪着——说是挪，其实是紫雾里的活气团推着山图碎片往前，像用紫墨在黑纸上蹭出的痕迹。
枯木精缩在山图边缘，枝桠绷得像拉紧的弦，末端的暗黄光晕颤巍巍扫过每一寸黑色：“大哥，前面三里地的活气在打旋儿！像被搅碎的蜜！”
鬼帝凑过去，紫雾里浮现出模糊的漩涡轮廓——黑色平面上竟破了个洞，洞边的碎片像被风吹卷的纸边，卷成螺旋状，洞底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有人在黑布后面吹号角。“是传送漩涡！”
鱼妖尾巴拍得黑色平面啪啪响，赤河水溅在洞边，立刻被漩涡吸进去，“我去年过过这种漩涡！里面的活气会拧人，你用紫雾裹紧我！”
鬼帝笑着拍了拍紫雾：“怕什么？我这紫雾能裹住十座山！”
他指尖一点，紫雾猛地铺开，像块巨大的紫布，把山图、鱼妖、枯木精全裹在里面，“枯木精，用枝桠勾住漩涡边缘，别让咱们被甩出去！”
枯木精赶紧伸长枝桠，细得能透光的枝干勾住漩涡边的碎片，像鱼钩挂住了纸角。下一秒，漩涡的嗡鸣突然变大，像炸了的蜂箱，黑色碎片疯狂旋转起来，把紫雾扯成一缕缕丝带。
鱼妖的赤河水被拧成麻花，它疼得尾巴乱甩：“鬼帝！你紫雾松了！”“别急！”鬼帝的声音从紫雾深处传来，像被揉皱的纸，“我在融合老山的活气！”
紫雾突然暴涨，把扭曲的丝带重新拧成球，里面的活气团跳得像要破壳的雏鸟。
漩涡里的景象开始变化——黑色碎片间夹杂着各种颜色的光丝，红的像鱼妖的赤河水，蓝的像冻住的活气，黄的像老山的光晕，像有人把调色盘打翻在黑纸上，所有颜色都在旋转，像被搅拌的颜料。
枯木精的枝桠被光丝缠住，它疼得枝桠发抖：“大哥！光丝在吸我的活气！”
“用暗黄光晕烧它！”鬼帝喊着，紫雾里射出一道暗黄光线，像旧书皮的颜色，缠在光丝上，光丝立刻“嗤”地烧起来，化成一缕青烟。
漩涡的旋转越来越快，紫雾团被扯得像个拉长的茄子，鱼妖的鳞片被碎片刮得发痒，它吼道：“鬼帝！再不用力，咱们要被甩去别的地方了！”
“来了！”鬼帝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砂纸擦过玻璃，紫雾里的活气团猛地炸开，把紫雾推得像个膨胀的气球，“冲进去！”
紫雾团顺着漩涡的旋转钻了进去，里面的景象瞬间变了——没有黑色平面，没有碎片，只有流动的光，像融化的彩虹，红的、蓝的、黄的、紫的，全在身边流，像浸在颜料缸里。
鱼妖的赤河水碰到红光，立刻烧起来，像火蛇缠在它尾巴上。
枯木精的枝桠碰到蓝光，立刻结了层冰，像冻住的草；鬼帝的紫雾碰到黄光，立刻把黄光吞进去，像吃了块糖。
“这是什么地方？”鱼妖的声音像被过滤了，带着回声，“我的赤河水在烧！”“是传送通道的活气！”
鬼帝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别碰陌生的光！用自己的活气裹住！”
他指尖一点，紫雾铺开来，把鱼妖和枯木精全裹在里面，紫雾碰到流动的光，立刻把光吸进去，像海绵吸了水，“看！这些光都是活气！等咱们出去，紫雾能更浓！”
鱼妖盯着紫雾里的光，眼睛亮得像赤火：“那我也吸！”它尾巴一甩，赤河水窜出来，碰到红光就吞，像吃了辣椒的孩子，“这红光的活气好烫！像吞了块烧红的煤！”
“别贪！”枯木精的枝桠还结着冰，它发抖着说，“前面有个亮斑！像出口！”
果然，前面不远处有个白色的亮斑，像黑纸上的一点白墨，越来越大。紫雾团冲过去，撞进亮斑里，瞬间，所有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凉，刺骨的凉，像浸在冰水里，连紫雾都冻得发僵。
鬼帝打了个寒颤，睁开眼，发现他们站在黑色平面上，面前是条河——不是普通的河，是暗河，河水是深黑带点紫，像融化的墨，水面有个巨大的漩涡，像河的眼睛，里面传来甜腥的味道，像蜜里加了血。
周围的黑色平面上长着枯树，枝桠像骨架，上面挂着冻住的活气碎片，像透明的冰棱，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七彩的光。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图片形态的。
“到了！”鱼妖尾巴一甩，赤河水溅在暗河上，立刻结成冰，“东边暗河！我去年吞的鱼精就是从这里来的！”它盯着河面上的漩涡，眼睛亮得像赤火，“那就是锚点！神图的活气就在里面！”
鬼帝凑过去，紫雾碰到暗河的水，立刻“嗤”地冒起烟，像烧着的糖纸：“这河水凉得能冻住活气！”他笑着拍了拍紫雾，“正好！用紫雾裹住锚点，别让神图的活气跑了！”
枯木精伸长枝桠，探了探暗河的水，枝桠立刻结了层冰，它发抖着说：“大哥，周围有陌生的活气！像……像蓝色的光！”
“在哪？”鬼帝的紫雾立刻铺开，像块巨大的紫布，遮住了周围的黑色平面，“枯木精，用枝桠查！”
枯木精的枝桠顺着黑色平面爬过去，没多久，它喊起来：“大哥！西边三里地有座山图！蓝色的，像冻住的水！”
“蓝色山图？”鱼妖甩着尾巴，赤河水溅在黑色平面上，烧出个小坑，“我知道！是冰妖的山图！那家伙的活气比暗河还凉！”
鬼帝的紫雾里浮现出冰妖山图的轮廓，像块蓝色的冰，“没关系！咱们有鱼妖的赤河水，能化了它的冰！”
他笑着拍了拍鱼妖的尾巴，“鱼妖，你去布赤河阵，把锚点围起来！枯木精，你去盯着冰妖的山图，要是它敢过来，就用枝桠扯它的活气！我现在就用紫雾裹住锚点！”
“没问题！”
鱼妖尾巴一甩，赤河水像条烧红的绳子，顺着黑色平面往暗河的漩涡边窜，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痕，“等我布好阵，喊一嗓子，你就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