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
“快死了…?”周之晚不可置信的问出声,声音颤抖:“你们在骗我,是不是?”
“不可能啊,他明明很健康的啊…”
她想起之前,收留她的佩威,向她吐露心声的佩威,甚至用生命保护她的佩威,一脸不可置信。
她摇了摇头,像是自顾自般的说道:“不可能…”
怎么会呢,她不相信。
她心里堵得慌,想哭却哭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很难受。
终于,她放声大哭了出来,陆新堂在旁边默默陪着她,等她哭够了,就送她回家。
沈敏想留他下来吃饭,却被他婉拒了。
周之晚失魂落魄的回房间,躺在床上。
一个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下就到了她开学的日子。
她一门心思渐渐的投入到了学习中,仿佛生活已经回到了正轨。
和以前一样,因为她家离学校近,所以她不住宿,也好,住宿的话她也没精力处理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在外人眼中她都是漂亮、不好接触的,没关系,刚好不会有人打扰她学习,她在学校依旧没有朋友。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碰到了她们班的程嘉嘉。
程嘉嘉一脸不服气,冷眉竖眼拦住她,语气不善道:“很得意吧你现在?”
她一脸疑问:“什么?”
“你装什么装,辅导员已经告诉我了,保研名额给你了。”程嘉嘉看着她义愤填膺道,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周之晚:??这不意料之中吗。
她不想纠缠下去,皱了皱眉:“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和导员说。”
“找导员?”程嘉嘉嗤笑一声:“谁不知道辅导员是你家亲戚?”
亲戚还真不是,只不过之前她跟辅导员比较聊得来,然后慢慢的就熟了,联系也多了起来,之后就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谣言,说她和辅导员是亲戚,真是莫名其妙。
“我和辅导员不是亲戚。”她看着她,突然就笑了:“你自己的成绩差我多少,自己也清楚吧,如果没有给我,而是给你,那才不正常吧?”
她暗示说她的保研名额是靠不正当手段拿到的呗,那她也不用给她留脸面了。
“你有哪次考试排名在我上面?”
“你…”程嘉嘉气的说不出话,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但她不甘心,凭什么她样样比她好。
周之晚没再理她,绕开她去吃饭。
她点了一份糖醋小排和一份青菜,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去。
没一会,一个身影走到她旁边。
“我可以坐这吗?”简澄看着她旁边的位置,询问道。
她看了他一眼,刚说可以,突然,一个影子一阵风似的冲到了他们跟前。
路新堂便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一屁股向着他指着的位置坐了下去:“不行,我要做这里。”
说完,他还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眼睛里却满是挑衅。
看见路新堂,她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她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啊。
“我怎么不能来?”路新堂坐在她旁边,眼睛却一直打量着简澄。
一身白衬衫干干净净,脸庞光洁白皙,鼻梁高挺,嘴唇颜色很淡,眼眸深邃凉薄,一看就不好接近。
简澄浑身气质极冷,表情如常,眉眼清峻,似乎并不在意,在周之晚对面坐下。
路新堂顿时就不乐意了:“嘿,我说你这个人,又不是没位置了,偏要坐这。”
周之晚立刻捂住他的嘴,眼神恳求,祖宗诶,少说两句吧,周围人都看过来了,她也要脸诶。
简澄面容冷淡:“朋友?不介绍一下?”
“路——”周之晚刚想介绍,便被打断了。
路新堂抢过话题,懒洋洋地说:“路新堂。”
简澄点点头:“简澄,你好。”
路新堂摸摸下巴,似乎是在思考,随即笑了笑,瞄了眼周之晚,又看向他:“可能不太熟吧,没听姐姐提起过你。”
路新堂确实比她小,但“姐姐”怎么听怎么羞耻好吗…
还不如叫粥粥。
简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是吗,那可能你们是不太熟。”
路新堂刚要发飙,便被周之晚拦下。
“停停停——”周之晚总算是感觉到氛围的不对劲,她狐疑的看向路新堂,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目光,路新堂却会错了意,他仿佛是一只刚刚打了胜仗的公鸡,昂首挺胸着。
露出一个标准迷死人的微笑,又似乎带了点娇羞:“姐姐,虽然人家帅,也不用这样一直看着人家吧?”
他眨眨眼睛,眼神若有若无的向简澄看过去:“还有外人在呢。”
周之晚:“……”?尼玛,这么自恋。
周之晚瞬间满头黑线,偏偏路新堂还沉醉在自我陶醉中,根本没察觉。
周之晚忍不住打断:“行了行了,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
真是够了,再让他这样陶醉下去,都可以编出一本几千万字的玛丽苏小说了。
“我来找你啊。”路新堂瞬间一脸被抛弃了的小媳妇的表情委屈道:“我想你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信息你也不回,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说着,他还委屈巴巴看了眼简澄:“谁知道…”
你在这里和别的男人私相授受,看着他的眼神,周之晚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这句话。
周之晚:“……”少年你不要用这个眼神看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渣男。
“所以你就来了?”
“嗯嗯。”路新堂小鸟依人般的点点头:“姐姐你可以带我去参观参观你们学校吗?”
“可以啊。”周之晚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诡异的氛围之下,当即立马同意。
“我也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