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发疯的牛员外
西山群！
大乾王朝依照州、群、县制度划分疆域范围。共有十二个州一百零八个群。
像余县那样的小县城，一个群大概有八十来个。
西山群最有钱的当属牛员外一家，而最近他家却出现了一件蹊跷事。
牛员外牛云峰的儿媳妇王芸刚生下一男丁，按理说老爷子刚抱上孙子，应当是一件阖家欢乐的大喜事。可没过几天，牛云峰却稀里糊涂地卧床不起，口中胡言乱语，不知得了什么怪病。
城里许多有名的大夫前来看过，均都束手无策，急得牛员外的儿子四处求医，不惜开出五千两的高价。
一些远在千里之外的郎中听到消息也不由得动心，特地跑来试试。可这病确实棘手，硬是查不出病因，也不像失心疯、老年痴呆等常见症状。
找不出病因，就不敢下药。以至于牛员外的病一拖再多。
牛家也将诊金提升到一万两。
此事轰动百里，远近闻名。
李川直入城中，看到一大波人围在一起，好奇之下，便挤进人群上前一看。
却发现是一张榜文，由牛家人托官府所贴。大意就是要访求一位名医来治疗老爷子的病，若能完全治好，当场以一万两酬谢。
“一万两？这牛家人出手可真大方！”李川有些动心。现在他身上仅剩下一千两银子，而模拟器的价格却已经涨到了一百两一次。
这意味着剩余模拟的次数仅有十次。
这还是建立在价格不涨的情况下，若是继续上涨，八成只能模拟个四五次。
眼瞅着余额捉襟见肘，李川决定前往牛家一试。
什么？说李川不会医术。
笑话，有模拟器这种逆天挂存在，学个一两门医术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李川淡定地上前揭下榜文。
“这谁啊？面生的很，不像是本地人！”
“呵！肯定又来一个贪财的！真当银子那么好拿的，牛家也不知道聘请了多少有名的大夫都不见效，这小哥看起来年纪轻轻，能有多大本领？”
“是啊！好几位号称药到病除的圣手都接连栽在牛员外这里，不光钱没拿到，名声还坏了！”
“我瞅着也不行！郎中这行都是越老越吃香，年轻人再厉害，还能比得过那些行医五六十年的老经验吗？”
少时，一名牛家的仆役匆匆赶来。
看到李川手里的榜文，顿时皱起眉头。
“这位公子贵姓？是否有把握治好我家员外的怪病？”
李川礼貌地回道：“我姓李，至于是否有把握得先看过你家牛员外的病情再说。”
仆役眉头皱得更紧，这位公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这点年纪能有什么高明的医术？
莫不成是走江湖的骗子？
可既然揭下榜文，他纵使怀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按在心里。眼下没有什么事情比治好老爷子的病更重要。
“既是如此！李公子便随我来！”仆役带着李川一路来到，牛府门前。
出来迎接的是牛员外的独子牛文秀，相貌白俊，斯文儒雅，还未近前，便觉一股书生意气扑面而来。
也许是近些日子为了老爷子的病操劳过度，以至于形神有些憔悴。
“公子请进，敢问贵姓？”牛文秀将李川引进府中。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
通过谈话得知，原来牛员外并没有躺倒在床，而是被关进了一间屋子中。
只因他整天疯言疯语，乱说一气，行为怪异，牛文秀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很快，牛文秀便领着李川来到屋子前。
“公子待会进去可要当心，家父行迹疯癫，恐会惊吓到公子。”牛文秀细心提醒道。
“没事儿！开门吧！”
随着房门被打开，却见一条木棍迎头劈来。
李川急忙伸手一挡。
咔擦！
木棍断成两截，跳出来一个头发糟乱、衣服零散，蓬头垢面的老翁，嘴里大喊道：“打死你个小娼妇，我让你偷汉子！”
见木棍折断，老翁又伸出双手往李川身上抓去，一边动手，一边吐着污言秽语。
李川道一声得罪，迅速用了一招擒拿手，制住老翁。
看这情形，这人应该就是发了疯的牛员外了。只是他口中的小娼妇指的是是谁？
牛文秀先是赞了一句好身手，随后眼神一黯，伤感道：“这便是家父牛云峰。”
“我乃玉皇大帝转世，你这小人岂敢拿我？”
“呔！妖孽哪里走，吃俺老孙一棒！”
尽快牛员外被制住，但依旧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疯话。
李川暗道：“难怪牛文秀要把自己的父亲关起来，这般模样确实没法出去见人。”
这时，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妇人走了进来，看见牛云峰的模样，登时扑了过去，嚎啕大哭：“老冤家，你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了啊？下半辈子，你让我一人可怎么过啊？”
牛文秀急忙扶起老妇人，并向李川解释道：“这是家母侯氏，两人结为连理已经三十多年，感情深厚。故而一时失态，还请李公子见谅。”
李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任谁看到自己的亲人发了疯，心里都不会好受。
“劳烦公子施展妙手，使家父尽快康复！来人，赶紧给李公子搬张椅子来。”
李川坐在椅子上，暗暗打开了模拟器。
【二十一岁：你立志学医，来到十二大宗门之一的悬壶门。入门考核中，你表现优异，成功拜入悬壶门。】
【二十三岁：你跟随长老学了三年，医道小成，晋升为内门弟子并成为九品医师。】
【二十八岁：你刻苦努力，日夜钻研医道，受到长老嘉奖。掌门女儿温婉儿对你青眼有加，偷偷将家传绝学十二金针渡穴法门教给你。】
【后来被掌门发现，你因此被逐出悬壶门。】
【三十岁：你医术更上一层楼，许多得了疑难杂症的病人求你诊治，你来者不拒，救人无数，名声传遍天下。】
【一名身中剧毒的刀客找到你，求你出手解毒。你采得几位药，经过一番调配，很快便制出了解毒丹。刀客服下后，没过几天便康复如初。】
【然而，此毒却是毒王谷的弟子所下。听闻你将毒解了，愤怒之余，跑到你的住处将你杀死。】
【模拟结束，你可以保留以下的其中一项。】
【一：这一生的修为。】
【二：这一生的武学。】
【三：这一生的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