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冬日嘉赐

诗会

冬日嘉赐 元鹤落 2045 2022-05-11 14:16:41

  赵先生尬笑着应答:“孙老做东,自然是孙老教出来的学生更为优秀,赵某惭愧啊。”

  孙先生一脸得意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赵先生的称赞。

  “那接下来的项目,由您来定吧。”孙先生谦让道,又做了个手势让赵先生开始。

  赵先生思考了下,也没打算跟他客气,说:“咱们大家人数众多,便来个,联句作诗如何?”

  孙先生点头,接着又将视线投到他那一排学生身上。看着冬赐,心里对她的印象越发好。

  本来就是他学生中唯一一个女孩子。方才驳了他的面子,给他挣了个更大的,将他的多年劲敌都唬住了,真是“未来可期”。

  孙先生心中对冬赐更加高看一番,越发骄傲又得意。

  既是赵先生提出了联句,那先由对方成员开始作诗。

  冬赐安静听着,视线都停留在说话的人身上。她觉得他们讲出来的诗句都特别好,平仄意境之类,就是听不懂什么意思。

  冬赐背诗的功夫了得,有时状态好还能做到过目不忘,但叫她原创可就难了。不是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就是瞎编一句无厘头的诗句搪塞过关。

  他们那一队的广珏起了个好头,用i当做韵母,还算不是很偏,之前的同学接的倒还轻松。

  顺延着下来,有的同学激昂到学着更古时候的诗人,猛的站起来,摸着莫须有的胡须,斟酌了半天,中气十足的道出诗句。

  最后又只剩下了宁绥和冬赐,宁绥起身,看了看周围,冬赐也就跟着他看看周围,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宁绥什么时候回开口身上,什么景致都没看进去。

  在她发现树枝上站了一只鸟后,听到宁绥说出:“喜鹊自挂东南枝。”

  冬赐收回心思,惊恐的看着宁绥悠闲坐下。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啊,他们这是在为难她!

  反正冬赐表面上先不急不慢的站起来,学着宁绥的样子观察一番周围。

  都是她平日里看惯了的景色,唯一有点动态的喜鹊也被宁绥给说走了,没什么特别的了。

  冬赐又看看大家,心生一计,先将宁绥之前作的诗重复一遍:“喜鹊自挂东南枝…高高兴兴来作诗!”

  此话一出,哄的诸位都笑成一团人仰马翻,连那位冰山美人都露出了笑容,也算是应了句中的高高兴兴四字。

  冬赐看着大家高兴,她也莫名的高兴,跟着他们一起笑起来。

  坐下后,宁绥评价她是个“鬼灵精”,与他想表达的意思完全不一样,冬赐吐吐舌头,“没办法,这句诗是由我来答的。”

  绘春站在冬赐身后,拍着她的肩膀笑的不行,嘴中还念叨着冬赐对出来的诗句。“能想出来这句,真有你的小冬赐。”

  冬赐回她:“绘春不服,自己试试就知道了,对诗可是很难的!”

  提到技术问题,冬赐至少压对了韵脚,抛开技术问题,冬赐的这句将气氛缓和下来,敌对的感觉没有这么强烈,这可比分个高低有意义多了。

  大家笑完,书卷气早就散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小话,两位先生也在一旁叙旧,整个局面无人看管。

  冬赐看了清冷姐姐好久才跟她对上眼,一对上,冬赐立马从桌子的这端挪到姐姐旁边,主动出击。

  “这位姐姐,你长得真美。”冬赐语言贫乏,描述不出她给人的感觉,决定一概用美这个字眼所包含。

  “谢谢你,你也很可爱呢。”姐姐扭头看着冬赐,回了这么一句。

  冬赐大方的接受,又露出一个笑容。“姐姐叫什么名字,是谁的女儿?”

  冬赐觉得一味问别人问题不好,又自报家门:“我叫郑冬赐,但是别人都叫我冬赐,因为我觉得郑不好听。”

  姐姐说:“我唤白栩墨,我爹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读的女儿。”

  冬赐装模作样点点头,实则分不清这官职大小的区别。“我父亲的官职名里好像也有什么翰林院。”

  白栩墨提了兴趣,“你再回忆回忆,官职名叫什么?”

  这可为难了冬赐,她只听过旁人唤她父亲…“对,是翰林院掌院的。”冬赐记忆突然回归。

  白栩墨的脸突然垮下去,一点笑容也无,替她补充完整:“令尊为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

  冬赐连声附和:“是是,好像是的,姐姐你记的真牢。”

  白栩墨不说话了,但冬赐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继续道:“我们父亲的官名里都有翰林院呢,看来我们还挺投缘的呢。”

  冬赐挺喜欢白栩墨,想同她一起玩,所以才这么殷勤的跟她说话。但经冬赐观察,白栩墨好像有些不喜欢她。

  冬赐感觉到了那股气场正在排斥她,但说不上是为什么。

  绘春担忧的看着冬赐,又看看白栩墨,她的使命是保护着她的小主人,现在她觉得很有这必要。

  对面的宁绥还是坐在原处,默默观察她们很久了,看到白栩墨突然态度的转变也有些震惊,但很快知道了原因。

  宁绥在对面喊了一嘴冬赐,手掌朝内勾了勾,他的意思是在召唤冬赐归位。

  但是冬赐执着于交新朋友,并没有理会他,故意偏头看着白栩墨。

  反而是白栩墨把他们两的互动看在眼里,找准机会又与宁绥对视一眼,还是露出了那样的娇羞表情。宁绥感觉有些烦。

  后来看白栩墨真的不理人了,冬赐无功而返,宁绥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冬赐还挥着手大声抗议,非要弹回去才罢休。

  宁绥宠着她,乖乖把头伸过去领弹,惹得冬赐一阵笑。冬赐问:“为什么要让我回来啊。”

  宁绥盯着这会去与好友攀谈的白栩墨,低声说:“我觉着她,怪怪的。”

  冬赐反驳:“你才怪怪的,又不和她说话,还叫我回去。”

  宁绥不说话了,冬赐觉得自己是说中了。

  绘春俯身凑在冬赐耳边,说:“我也觉得她怪怪的,你可得小心。”但是冬赐并没有当回事,好不容易出来诗会能与其他女孩碰个头,冬赐不觉得白栩墨有什么奇怪。

  后来孙先生和赵先生的旧叙完了,双双返回桌边,看着他们闹腾的样也没制止,高声盖过他们的声音,说了句:“既然无心作诗,咱们玩投壶吧。”

  宁绥附和,并赶紧让人去准备投壶所需的道具。

  冬赐听闻又有了新活动,彻底放开了,去寻那堆女孩子搭话。绘春接收到宁绥的眼神暗示,也跟上去了。

  谈笑间,冬赐又看上了一个女孩子,年龄比她稍微长了一两岁,举手投足像极了闺阁大小姐,温婉柔顺,跟冬赐完全是反面。

  冬赐吸取教训,没有莽撞的直接上去打招呼,先坐在她旁边,直到她们对视后皆一笑。

  冬赐问:“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儿?我叫郑冬赐。”

  她答:“姓周,名云书。”

  冬赐觉得她这名字带着一股书卷气,人也像天上的云朵一般柔柔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好名字。”

  周云书笑了,问:“你会不会玩投壶?方才先生们说要投壶,我见都没见过。”

  冬赐摇摇头,“我也没见过,但是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绘春看了看周云书,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就任由冬赐随意跟她聊些什么。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滚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