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人群熙攘的太林派,只有哨所那种地方,才丝毫不担心有人忽然出现,才可以放心的把玩研究身上的宝物,李天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值岗。
但李天锡掐着手指头核算,明日早上是钟坤师弟值岗的时间,换句话说,要第四天后的早上,才轮到自己去哨所值岗。
想到这事,李天锡便度日如年一样,提不起半点精神。
傍晚,钟坤师弟神神秘秘的将李天锡约到一课大树之下,先是东拉西扯,然后又有点扭扭捏捏,似有言不知道如何吐露。
“师弟,何事?”李天锡主动开口。
钟坤憋了半天,方才说道:“李师兄,想请你帮一个忙。”至于是什么忙,钟坤想了半天,也没有开口,似乎这个要求在他心目中十分过分。
“怎么说?”李天锡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等待着钟坤的下文。
答应还是拒绝,要看钟坤师弟需要自己帮什么忙。
钟坤终于还是说了他的请求,原来明天该他去接替常超师弟的岗位,值班哨所,但是隔壁烽火湾的几个女弟子们,相约去附近的彩云山游玩,路上一来一去估计要耗费五六天,他有相好的约他一起去,他不想错过这个与异性亲密接触的机会,所以想让李天锡替自己值岗三天。
这可真是想睡觉,立马就有人递枕头,李天锡几乎就要一口答应过来。
不过李天锡对于宝物的隐蔽性那是放在心中第一的位置,所以他不想有任何反常的举动表现出来,他害怕这么爽快的答应,会引起旁人的猜疑。
所以当钟坤提出要求之后,李天锡展现出了普通人应有的迟疑,当然李天锡也没有调侃钟坤重色轻友而推脱。
钟坤似乎觉得这个要求比较过分,毕竟哨所的三天,是十分孤独和寂寞的,师兄弟们对这个工作都多多少少的有些排斥,如果李师兄答应替自己值岗三天,加上他自己的三天,这一连就要在月亮包儿那个鬼都不想去的哨所孤独的呆上六天。
这个要求在钟坤心目中,简直比直接借钱还难以说出口。
“如果李师兄肯帮这个忙,师弟我一定记得这个人情,将来有机会一定会还。”钟坤在李天锡的迟疑下,加了一点小小的筹码。
“师弟言重了,这个忙确实帮的比较麻烦,比较耗费精力,不过又想到事关师弟的终生大事,师兄出点力,也是必须的,师兄在这里祝师弟早日抱到美人归。”
李天锡虽然这般说,但脸上还是展现出一丝为难的意思,他倒不是刻意的想要得到这钟坤师弟的什么人情,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来他迫不及待的想去哨所而已。
钟坤见李天锡已经答应,连声称谢的离去了。
一连有六天的独处时间,李天锡利用这六天的时间,已经完全掌握了蓝色石片的用法,甚至蓝色石片,需要人体体温来滋养补充能量,不然开不了机无法正常工作这等隐秘之事也已测试出来了,不知是偶然还是巧合,李天锡也给这宝物取了一个‘复刻器’的名字。
拥有了复刻器,李天锡最想要做的便是复刻出大量的银两或者铜钱,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一方面是因为一个穷小子,突然拥有大量的财富,怎么说也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说不定会带来灾祸。
另一方面,人体体温滋养的复刻器,用不了多久就会如砖块一样停止工作,李天锡初步估计是因为能量不足导致的,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李天锡暂时还摸不着头脑。
综合上面两个因素,李天锡决定只能细水长流,慢慢的弄出一些钱币,来养肥自己,绝不可一夜暴富。
了解清楚了复刻器的秘密之后,李天锡又觉得这个值岗的时间,也确实很无聊,于是他将复刻器内部自带的一本《炼气术心法》复刻出来,就当读小说一样,打发一下时间。
读过几页,李天锡自然接触到了开篇涉及到修仙之类的话语,不过李天锡小时候从隔壁王大叔处听得一些鬼怪仙人的传说故事,所以自然当这些话是无稽之谈,是来逗人玩的。
初略的往后翻看,这里的炼气术,是讲的如何在体内运气,目录上显示一连十七章,每一章对应一个阶层,甚至在重要之处,还配有穴位图案,但实际上书籍的内容到了第十一章便戛然而止,后面部分的内容估计是遗失了。
原来这是一本残卷,但既然书中的内容有模有样,而李天锡反正又闲来无事,所以他决定勉为其难的学一学。
翻开第一章,照着书中的内容,用意念开始运气,贯穿全身般的游走着,就这样,李天锡不知不觉的走上了修仙的路,他自己还当是在学习某一门凡人的武功。
不多时,李天锡便入定了,直到他察觉到远处有人前来,才惊醒回到现实,连忙将《炼气术心法》收纳入怀。
是前来接替自己值岗的常超师弟,李天锡这才发现六日时间已经过去了,练习这《炼气术心法》,时间似乎比平常过的快一些,而精神似乎也要好一些,完全不像是熬了几个大夜应有的困乏之态。
除此以外,《练气术》好像也并没有多大用处,一拳打在树上,力量也并没有增加,练这个,完全不是那些能够胸口碎大石的师承弟子的对手啊。
李天锡心中骂骂咧咧的回到了油炸湾宿舍,本想询问钟坤彩云山之游如何,是否抱得美人归,却见到了钟坤鼻青脸肿,腿上还有伤,躺在床上疗养的模样,想必彩云山之行十分不畅快。
“师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模样。”
钟坤叹息一声,说道:“李师兄,师弟我这次是受了大委屈,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李天锡并没有询问细节,而是端起饭碗开始享用早餐,但钟坤仍然絮絮叨叨的向李天锡讲述他受到的委屈。
据钟坤所说,他那相好的最近总是受到一名师承弟子的骚扰,这次彩云山之游,那师承弟子也在,两人话不投机,大打出手,由于对方是师承弟子,钟坤理所当然的落败,于是就成了这副模样,回来的时候都是同行的师弟背回来的。
钟坤越说越委屈,末了还加了一句:“李师兄,师弟一向认为,在这油炸湾数十师兄弟中,最有古道热肠,侠义心肠的便是你,现在师弟我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帮不帮我找回场子?”
听到这最后一句,其中前半句高帽子一样的言语,差点把李天锡手里的筷子都给吓掉了。
后半句又觉厌烦,这钟坤师弟请人帮忙之前也不过过脑子,真的是张口就来。
李天锡对情况并不是十分了解,说不定是钟坤和那师承弟子同时喜欢那姑娘,两人是正当的竞争关系,现在钟坤被打,急于寻仇,故意歪曲部分事实,将其描述为对方骚扰他相好的,从而占据道德优势而聚人,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再者说了,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对方又是师承弟子,武功高强不说,还具备更广的人脉,肯定是不好惹的人物。
而且就算拼了命的帮这钟坤师弟去得罪一个师承弟子,得到的多半又是钟坤师弟的一个口头上的人情,这笔帐怎么算怎么亏。
如果不是脑子被驴踢了,都不会答应这种惹祸上身的事情。
但是李天锡却答应帮助钟坤想想办法,因为钟坤这次出的报酬不是口头承诺的人情,而是二两白银,雪花花的银子,说是拿去打酒喝。
想想办法并不等于要直接赤膊上阵和那师承弟子开打,一些思路的价值,二两白银来买还是绰绰有余,如果钟坤师弟对自己想的办法不满意,大不了复刻了白银之后,还他二两银子好喽。
李天锡毫不客气的收下了白银,心中如此盘算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