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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归雁

第二幕 心理·对弈

无处归雁 左知秋 1710 2022-06-29 09:07:03

  独白:第五次,换了个医生,她竭尽全力地诊治,却不知我的心早已伤痕累累……第六次,温和的治疗后,我回忆起了父母的点滴关怀,朋友的始终守候……也仿佛听见了全然相反的话语,我记得医生说,如果我们的恐惧难以溃败,就用温柔的心去暖化它吧……

  第一场

  时间:×年6月21日上午九点

  地点:A大心理诊疗室

  人物:郭刘,董柒,方魏,任老师,薛老师

  【任老师,薛老师上】

  薛老师:很麻烦吗?

  任老师:我能明显感觉到这孩子对我隐瞒了什么,应该是之前治疗的遗症。

  薛老师:如果是他被不断的窥视内心,在潜意识里把自己保护起来,遗漏了呢?

  任老师:这才是最致命的,找不到真正的病源,错误的治疗会让人内心更加脆弱不堪,可惜上次……

  【此时响起敲门声,任老师上前查看】

  【董柒,郭刘,方魏上】

  方魏(笑):老师,是我们,昨天忘了说,我是方魏,这是董柒,我们都是一个寝的。

  薛老师(站起来走出门):看来某人要忙了,先不打扰你了。

  任老师:慢走啊,郭刘你先进来吧。

  【一刻钟后,任老师走了出来】

  任老师:你们两个,谁认识他时间长一些?

  方魏:是我,我们是高中同学。

  任老师(点头):我还要确认一件事……

  方魏:老师,我知道你问什么,他哥郭候,大了他整整十岁,是在他中考前走的,听说是因为长期操劳,中风了。

  任老师:还有什么吗?

  董柒:他有一次醉酒,好像说父母离异都怪他。

  任老师(叹了口气):这孩子的情况,很不好,目前看来他似乎还有轻微的人格分裂症状,你们都进来。

  【任老师让方魏站在郭刘身后】

  任老师:现在你的身份是年少时的郭刘,这类似于舞台剧中的替身,董柒,你来扮演郭候。

  【两人点了点头】

  任老师(在郭刘面前坐下):好,小刘,你现在还没上初中,还是个小朋友,有很多开心的事,比如……

  【刘少时】哥,这里怎么读?

  【候】万物终有穷尽时,勿恋勿伤勿悔……

  【刘少时】哥,我不要穷尽。

  【候】傻瓜,什么时候长大啊……

  任老师:哥哥很关照你,从来不让你受委屈。

  【刘少时】哥,你还没带我坐过你车呢?

  【候】怎么,小不点眼红了,等你大了也买一辆好车,自己开啊好。

  任老师:小刘,你渐渐长大了,你上中学了,哥哥工作也忙了……

  郭刘(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工作,是我,我硬拉着他,我不知道他已经,是我……

  任老师(伸出手安抚):别怕,这跟你无关。

  【候】小不点怎么又哭了。

  【候】想哭的话就抬头看看,看看南方是不是飞来归雁,我可都看着你啊,不许哭了。

  【三人拉住郭刘,努力让他平静下来】

  任老师:接下来是最后一项,小刘,冷静下来面对。

  独白:我好像听到了很多声音,那些影子虚化成我最熟悉的人,他们在让我与自己和解,我想,即使这次失败,我也无憾了吧……

  第二场

  时间:×年6月21日上午九点四十

  地点:郭刘的内心世界

  人物:郭刘,郭刘*,郭父

  【郭刘睁开眼,他看到面前的椅子上坐着郭候】

  郭刘:哥!

  郭刘*(摇摇头):小刘,我是你,一直都是。

  郭刘:怎么会?

  郭刘*(笑):你看看我有什么不同?

  郭刘(自嘲):比我成熟,也有我没有的自信。

  郭刘*:不,这也是你,还记得那句话吗?

  郭刘:我已经长大了,可是你看不到了。

  【候】我看得到,小不点,都快和我一般高了,真是,不能再这么叫了。

  【刘少时】怎么不行。

  郭刘*(招手):哥!

  【郭刘看着他们三人远去,少时的郭刘渐渐长大,个子已经高于郭候,他举起相机定格一张归雁之景,嘴角露出笑容】

  郭刘*(站到他身旁):看到了吗?

  郭刘(眼眶湿润):谢谢你,我其实,一直都记得。

  【候】别哭,小不点,我一直都在。

  【郭刘发现他眼角的泪珠,他想抬手拭去,身影与记忆中的自己渐渐重合……】

  郭刘*(拍拍他的肩):你还有一件事。

  【郭刘发现黑暗中还有一个身影,是他的父亲】

  郭父:儿子,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郭刘:我确实,想问你们,为什么离婚,是过不下去了吗,还是……

  郭父(走过来):孩子,这从来都不怪你,是我们那时都过于冲动,对你过分严苛,还差点,耽误了你的治疗。

  郭刘(苦笑):如果不是在这里,恐怕我永远也听不到,你会这么说。

  郭父:你不该承担这些的,还有你哥,我欠你们一个道歉。

  郭父:是我们对不起你,走出来吧,孩子……

  郭刘*(拉着郭刘向光亮处走去):走吧,别走丢了。

  【郭刘睁开眼,看见眼前站着方魏和董柒】

  方魏,董柒:别怕,我们,一直都在。

  【此刻,他仿佛能看见自己的笑颜】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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