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一时失神,还望陛下恕罪。”沐羽彤福身请罪,却在心中暗恨自己如此大意,竟在皇上面前走神了。
“无妨,不过朕有一事不明,还望爱妃为朕解惑,”少年帝王低声说着,沐羽彤却感觉到一丝凉意,“京中人人皆知沐大人家中只有一女,朕也记得沐大人的爱女名唤沐羽嫣,不知爱妃可是?”
沐羽彤听出来了皇帝这是觉得沐老爷在欺君,不舍的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就随便找了个人送进来,沐羽彤虽然不喜沐老爷和兰夫人的做派,可欺君是重罪要诛九族的,沐羽彤可不想摊上这么个罪名。
“臣妾名唤沐羽彤,是沐府嫡长女,沐羽嫣的姐姐,七年前因病离京休养,所以京中的人才不知道臣妾的存在。”
沐羽彤说完皇帝又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只说了句“如此便好,歇息吧。”
自那日见过皇帝后,沐羽彤又有几月没有见过皇帝了,沐羽彤倒也乐的清净,眼见着都要入冬了,沐羽彤便找了些布料准备做些棉衣,没想到皇帝竟然到凌玉阁来了。一开始因着沐老爷的关系内侍们也不敢怠慢沐羽彤,所以凌玉阁也不算偏僻,只是后来因为沐羽彤不想像其他妃嫔那样争宠,沐老爷也没有打点,那些内侍们便也懈怠下来。
如今除了沐羽彤带进来的两个丫鬟还在身边伺候,宫里的其他侍婢们早就另谋出路了。所以皇帝到凌玉阁的时候发现庭院中落叶堆积,只有零星几盆花草看起来有人照料,却连一个侍婢也没有见到。
皇帝进到屋内看见沐羽彤和一个小丫鬟正坐在一起缝制衣物,看起来十分熟捻,“没想到馨才人的女工倒是不错,只是朕为何从未收到过馨才人缝制的衣物?”
皇帝出声后沐羽彤才发现皇上来了,连忙起身行礼“皇上万安,皇上说笑了,臣妾的针线十分鄙陋自知拿不出手,恐污了皇上圣目,这才未曾进献,皇上若是喜欢臣妾这便为皇上缝制。”虽然这样说着,可沐羽彤这里并没有好的布料能够为皇上缝制衣物,只还有她制衣剩下来的一些边角料,最多也就缝个荷包。
“伺候你的人呢,为何朕一路进来都未曾看到?”皇帝也没有想揪着个衣物不放,便坐下转而说起其他事。
“臣妾这里只有琴兰和书锦二人,伺候不周之处还望陛下勿怪。”别说婢女了,沐羽彤这里连茶水都没有,毕竟她只是一个从入宫起就只见过皇帝一面的低阶妃嫔,没有恩宠,家族也不看重,这样的妃子自然也不会有人放在眼里。
“无妨,不过怎么朕每次见你你都在请罪呢,其他嫔妃闲来无事都爱到朕那里转悠,怎么朕从未见过爱妃你呢?”皇帝一想到其他的妃嫔就觉得沐羽彤有些奇怪,她从来没有主动求见过自己,也没有托人给沐府传过书信,伺候的人都走光了也不见她生气,就连见到自己也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好像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陛下若是想见臣妾自然会召臣妾前去,既然陛下没有召见,臣妾又何必去惹陛下烦心。”沐羽彤自己乐的清净,吃饱了撑的才去和一堆女人争宠,毕竟如今的待遇可比仙月庵里好太多了,还有什么好去争的,不过这些都是不能让皇帝知道的。
“你倒是颇有些意思,朕看你这里并无侍花婢女,门口的花草是谁侍弄的?”皇帝也能猜到那应该是沐羽彤自己做的,只是不明白沐羽彤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竟也会做这些培土施肥的粗活吗。
“陛下谬赞了,那些花草都是臣妾闲来无事时弄的,让陛下见笑了。”沐羽彤有些奇怪皇帝为何今天突然到自己这儿来了,而且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可自己这里实在简陋,根本没有能够招待皇帝的东西,这让沐羽彤有些犯难。
好在皇帝只是偶然路过,来这里坐了片刻便走了,不过没过多久便赏下来了许多衣料说是让沐羽彤做衣服的,还有一些珍奇古玩一类的,不过沐羽彤对此没有研究也不感兴趣。晚间内侍来传皇帝召沐羽彤侍寝,沐羽彤收拾好了便跟着内侍一起去了。
那日之后皇帝便经常召沐羽彤侍寝,得闲时也常去看沐羽彤,皇帝觉得和沐羽彤一起很自在,她不会像其他嫔妃那样争风吃醋,总是安静地在一旁做自己的事,却又十分细心,总能在各方面都伺候周到,所以皇帝也喜欢和她待在一处。
不久沐羽彤便怀有身孕了,按旧例妃嫔遇喜是要家中亲眷进宫探望的,虽然沐羽彤不喜兰夫人,可这是规矩,沐羽彤也没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