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泗安,十六岁。无父无母,但父母留下一个戒指从小就戴在我的手上,戒指上有一个硕大的红宝石。
戒圈上看上去像银打造的,画着一条龙,很奇怪,不管我怎么长大,戒指就好像是我身上长的一般,永远合适。
在我八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我打开了这枚戒指。
里面有叫苏家心法的东西,还有一把缠满布条的剑,布条上有很多红色的符文,剑悬挂在戒指空间上方。
我知道在把剑不简单,我的父母不简单。但跟我没关系了,我姓陈,我在八岁之前很快乐
我被刀国的昌黎镇,枫木村的村民收养。不,现在应该叫剑国的枫木村。
我喝百家奶长到一岁半,后面我从小吃百家饭饭长大,大家虽然都没什么钱,但给我一口饭吃倒没问题。老村长教我识字,并给我取名叫陈泗安,因为村子里大部分都姓陈。
邻里之间很和睦,而我也并没有寄人篱下的自卑,相反我很调皮,经常干偷鸡摸狗的事,但村民并没有因此责怪我,骂我,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然而这种宁静到我八岁那年。
那年剑国的人来村里看有没有刀国旧势力的残党,而村子处于最东边,并不知道那时候刀国被亡,而那群人渣,直接开始杀人,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村长直接被剑国的士兵上的人一刀划开肚子,顿时血与肠子流了一地,大家四散而逃,对我最好的陈姨饱着我疯狂逃命,但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马,陈姨最后还是被杀了,死的死候还在将我护在怀里。
我绝望了,我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力量,我希望我有能力去救那些从小到大而对我善待有家的村民,我精神失常,突然打开了那枚我从小带到大的戒指,取下了那把缠满红色符文的剑。
我将布条撕开,见到了布条下的剑,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剑柄漆黑,剑身为血红色,然后我像一只泣血的野兽,失去了理智,杀光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我喜爱村民。
天机阁处一道袍仙骨,白色眉毛垂到了脸颊的老者,皱了皱眉说到“破天剑有波动,不祥者未死。通知各大势力,不详者未死,天下大乱。”而我并不知道,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当我清醒过来,我看着破败的房屋,地上到处都是碎肉,血流成河,我肚子里面一阵翻江倒胃,狂吐不止。
我试着把那些村民叫醒,可是他们永远死了,有些死在我的剑下,有些死在了铁骑的践踏之下。
我每天悲伤欲绝,并认识到了那把剑的恐怖之处,捡起了染血的符文,将他缠上重新放回到了戒指中。
我花了七天的时间,在第村不远处的山坡挖好一个个坑,将村民一个个埋好,尽管有些身上已经长满了蛆虫,但我并未感到恶心,腐烂的臭味也没能让我反胃。
一个个立好墓碑,用士兵的剑刻上他们的名字。每个人我都知道,名字也还记得,仿佛都还在我身边那般。
我想自杀,但想到那些剑国人的嘴脸,不知道还有多少村民被他们的铁骑践踏,我发誓要将剑国皇帝的脑袋拿过来给村民们祭酒。
我做好这一切,将还在村子里面的剑国畜生的尸体一把火烧掉,连带整个村子。我带着一把剑躲进了大山,修炼着苏家心法。
前几个月我捕不到吃的,我就摘野果吃,直到动物再也跑不赢我之后,我饿了就提剑杀生,没火我就直接生吃,我并没有因此觉得恶心。渴了就直接喝溪水。剩下的时间都在修炼。
心法上说境界分武者,武徒,武师,武王,宗师,大宗师。一境九品,还说人有一条主脉,但我发现我有三条,并且每一条都粗壮无比,这导致我吸收灵气的速度很快,但也很难填满。
我不到一天时间就进入了武者境界,但进入武者境界后我因为有三条主脉的原因,进阶提升的非常慢,武者以气血为主,我就每天吃强大的野兽,以血当汤,以肉当饭,以皮当衣。
杀到掠食者,不敢在我方圆几里的地。
方出现。一年后,我成了武徒。我发现,普通的野兽已经无法再对我有帮助了,我就继续深入大山。
我遇到了,一米长的老鼠,味道不好吃,遇到两米的兔子,味道一般,遇到了四米的老虎,差点成了它的盘中餐,之后我就没再敢深入。
两年,我到了武师境,把两年前的得罪我的老虎杀了,但剑也折断了。从此,外围的生物见到我都得退避几公里。
我在大山越进越深,也越来越险。差点几次死在了,一只马的蹄下,因为我看它很帅,长长的鬓毛,全身通红,身体健壮有形,最重要的是它有一根长长的角,还好他对我并没有杀心,只是在我爬到它身上的时候踢了我一下,让我吐了几口血。
我没有再贸然进山,只敢在外面捕两米长的鱼,三米的狼吃。但这够我用了。五年后,就是今天我武师巅峰了,也打算跑路了,太危险了,三天两头受伤,吃进去的气血还不够补的。
我来到小溪边洗了洗脸,看着水中的自己。
我这八年,高了很多,大概有八尺高,皮肤为小麦色,身体很精壮,肌肉很匀称。浓眉大眼,剑眉星目。
我打算走的时候,去见了那位老朋友“独角兽”。
它经常在河边,悠哉悠哉的喝着水,掠食者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出现,所以它肆无忌惮。
这次,它依旧在河边,不过在和母马交配,我等它完事后走了过去摸了摸它的头,它甩了甩尾巴,顶开了我的手。
我说了句“老朋友,跟我去外面看看吧。”
它还是低着头,慢悠悠的,我刚想爬上它的背,强制带它走。
还没上去的时候,就被它一脚踹下来了,不过还好,只吐了一口血,我明白为什么掠食者不敢靠近它了。
我笑着看着它,然后一步步的走出大山,动物们闻风丧胆,导致方圆几里我没见过一头生物,连虫子都没看见。
不过它们跑不赢我,进入我肚子里面待着了。
我按原来的记忆回到了村子,村子被大火烧的更加破败,村子周围几里地,都见不到任何树木,被火烧的漆黑的房屋,已经塌下,这里成了废墟,但我仍记得村里的布局,这个村子叫枫木村。
我来到埋葬村民的地方,我看着那些名字,向一个个的墓碑磕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村子,转头时我流下了泪水,八年来我不曾安宁过,那一幕幕仿佛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历历在目。
我只带着一枚戒指离开,正如我来的时候只带着一枚戒指。而我背负着两百余人的怨恨,当中有牙牙学语的小孩,也有行将就木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