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言情

君觉无意,意意皆你

第二章 搞什么,醒醒啊喂

君觉无意,意意皆你 幺蛾呢喃 3075 2022-07-15 18:00:00

  医院里的感觉其实是和想象中有些出入的,比如说消毒水弥漫这种形容,不是特别对,因为更多的公立医院里会有厕所里蔓延出来的不可描述的骚臭,所以才会用大量的巴氏消毒水一类的东西去尽力的掩盖,但是私立医院的话呢,就完全不会有这样的顾虑,毕竟消费至上的地方服务绝对是一流的,怎么说清洁大妈的着装都会显得更加专业一些,即便是马桶圈上仍然会有分不清水渍还是别的东西的不明液体,至少这个卫生间一定是香味扑鼻的。

  “哎哟,这个姑娘果然是命大欸,听说是从好长好长的楼梯滚了好几分钟才滚下来的,一般人不是傻了就是瘫了,没准连命都没了,她真是福气高欸,啧啧啧。”三楼清扫卫生间的大妈看着一瘸一拐,头上缠着大纱布的钟岳,满脸同情的样子,好像眼前艰难解裤带的姑娘是个多么令人敬畏的英雄人物似的。

  “阿姨,能不能麻烦帮我关个门啊。”钟岳的右胳膊打上了石膏动弹不得,左手还得提着被解开了的裤子,一脸的窘迫。

  阿姨倒也是个好心人,放下墩布,给掩上了门,还贴心的站在了门口以便一会儿还得开门。

  “姑娘啊,你说你这好好上学的,咋会突然摔下楼来,还这么严重啊”大妈的八卦之魂从她搬来小板凳的那一刻燃烧起来。

  “额,我说我是见义勇为您信吗。”钟岳一边费劲巴拉的把屁股挪到马桶上,一边无力的回答。

  “信信信,我也听说了点,说是你们学校一个小姑娘寻短见,把你拉垫背了,哎哟,真是倒霉欸。”大妈拍了拍大腿,不用看就能想到脸上的表情,一定是那种可惜加上叹惋又糅杂了一点点的好奇心。

  “嗯……”本来还想细细讲一下,满足以下大妈的好奇心,但是头上纱布沁出来的血打乱了钟岳的节奏,逐渐惨白的嘴唇突然变得异常干涩,眼前一阵黑,天旋地转的让她竟然发不出任何求救的声音,只能靠着本能奋力的撞向面前的粉色隔断门,剩下的就交给大妈的反应了。

  【咚——】

  也不知道死之前的回光返照是不是这样的,能清晰的听见周围人嘈杂的喊叫声,也能闻到平常不曾闻到的异常芳香,甚至是眼睛都能看见……欸?眼睛?我睁开眼睛还能看见这个世界吗?我的天,这是个什么操作,我又回到医院了吗?大妈是我救命恩人啊!大妈呢大妈呢。

  钟岳的一番心理活动和四肢乱舞,成功的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只是自己身下躺着的不是私立医院的粉色病床,而是一张金丝楠木锻造的超大床榻。身边围着的也不是白衣大褂,而是几个穿着素色襦裙的姑娘。她们个个脸上都是真真切切的关心,但是面目陌生的又是绝不曾见过。各个口里都喊着

  “哎呀哎呀,小女君醒了,小女君醒了!!“

  【小女君?谁是小女君,我是小女君?小女君是什么鬼,是菌?】

  钟岳腾的一起身,周围的人又慌忙将她按了下去,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俊秀的小娘子,打扮的和其余人略有不同,玉簪发髻盘着,显然是一个精炼能干的女子。她缓缓俯下身,在钟岳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字,钟岳便不动了。

  罢了朝着众人一挥手,“小女君已经醒了,你们这一个个都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传神医过来把脉。“顷刻间这屋里便只剩下钟岳和她两个人。

  屋内程设都十分压抑,尽管是木雕居多,但是都涂上了阴沉的黑灰色,显然这屋的主人是个内心封闭的人,木床躺着硌得慌,钟岳努力的撑起身子想起来,但是丝质的衣袖遇上光滑的床面,跐溜一下打滑了,钟岳成功的用脸再次亲吻了这让人上火的木雕床。

  【搞什么嘛,做梦?还给我换衣服了?谁给我换的。拍戏呢?不可能啊,我不该在医院吗,这女的是谁,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几个意思。还有我是什么菌?】

  “小女君,莫要再趴着了,青禾扶您起身。“那个玉簪女人一脸关切的将保持匍匐的钟岳扶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复杂的小女君,却是一点熟悉的感觉都不曾有了,但是这身段这面庞明明是她的女君没错啊。

  “这是哪儿,你是谁,我主治医生呢。“钟岳攥紧青禾的肩膀来了个三联问。也许是力道大了弄疼了她,只看见她眉头紧蹙却咬着下唇不愿叫出声,就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突然施压的疼痛感,脸上竟然还有一种久违了的病态愉悦。反倒是吓得钟岳先撒开了手。

  “啊~吾主岳,青禾终于等到您醒了。“玉簪女突然软倒在了钟岳怀里,娇涩模样让人不免心生怜爱。

  【我靠!玩儿这么野的吗?我是个女生啊喂!这到底什么情况嘛】钟岳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娇娘子给碰了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肌肉记忆下条件反射的轻勾起青禾的下巴,肤质细腻,一点都不像是仆从该有的嫩。气氛走向开始变得不受控制,青禾逐渐粘稠的蜜糖神情让钟岳一下子反应过来

  “啊啊啊,你还是坐下吧青禾姑娘,女女授受不亲啊。“钟岳尽量小心的把情意正浓的青禾扶上了床,(虽然想不清为什么要把她扶上床,毕竟那样的话,感觉更加奇怪了)自己慌忙环顾四下,终于是找到了一面与人身等高的铜镜,虽然是扭曲了点,但是大致的摸样也是能看清的。

  镜中的那人,有钟岳一样的脸,又完全不一样,因为眉眼里的杀气藏都藏不住,全然不像是一个十七八的姑娘,混黑的桑丝长袍轻盈又微透,隐约间都能看见里面的素白裹胸,黑得发亮的长发竟是及了腰的长度,也就这点像个女子?阴郁眼神里是钟岳扑闪的神情,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好像,两个人?

  “青禾,我问你,我……“心里无数的疑问,在房门推开的那一刻,突然住了口。门外站着的一袭青色长袍首饰满身的女人在阳光下投射下无数的阴影在面前,居高临下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脸茫然的钟岳,半晌才问了句不轻不重的,“醒了?“

  “女君,小女君方才初醒,还有些没有缓过来。“青禾也是训练有素,察觉门外动静时就已经站到了门侧,接过来人的话茬回了去。

  下一秒,女人的巴掌就落在了青禾娇嫩的脸上,留下了黑红色的掌印。“我问你话了吗,总是这么没分寸,谁教的你。“说罢还不解恨的要再来一巴掌,钟岳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下意识的挡在了跌倒在地的青禾面前,用从未有过的冰冷语气威胁着面前这个暴力女人,”我教的,如何。“

  剑拔弩张,好像随时会开战一样,钟岳虽是瞪着眼睛,却心里怵得很,盘算着一会儿如果再有一个巴掌下来的话,自己就赶紧装死,反正也是死里逃生了,不如就将计就计,说不定睡一觉梦醒了,就又回到医院了。

  那女人好像并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意思,只是怔了一下,然后挤出了一丝皮肉跳动的伪笑,“不如何,你倒是命大,死不掉。抓紧收拾一下,一会儿来堂厅见客人。“

  “什么客人?“钟岳好奇

  “你的恩人。“女人一声讥讽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半个字也不愿多说,这点倒是和她老妈非常的相似啊,看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就是这个什么菌的,也和自己一样是个有钱的倒霉蛋啊。

  待女人走远了,钟岳才长输了一口气,转身扶起青禾,用最快的语速交代了自己的情况以及内心所有的疑问。

  “我和你说啊,我不是什么女君,你们都是我梦里的人,我想起来的,我小时候也做过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不过后来被我妈一巴掌就扇醒了,你呢,一会就朝我这儿来这么一下,用你最大的力气,千万不要留情,等我回了那边,我会日日感激你的。啊对了,刚才那个老妖婆是我妈吗?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我是不是那种不受待见的孩子啊,一看她那个态度我就知道了,我是不是有哥哥弟弟一类的,不然不至于这样啊,肯定是重男轻女对不对,那我爸呢?他俩是离婚了吗,我怎么没看见,哎,算了算了,和我也没关系。你别楞着了,赶紧给我一下子。“

  钟岳的连珠炮让青禾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往日里那个杀伐果断的小女君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自己侍奉了女君这么久都没听过她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而且言辞陌生,自己勉强才理解各种含义。

  【这姑娘莫不是被打傻了,哎,可惜可惜,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来吧。】

  钟岳看那青禾半天没反应,一狠心,举起手,重重的朝着自己脑瓜子就是一下子。两眼一发懵,直直的倒了下去,晕过去之前心里暗自窃喜,终于是要醒了!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滚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