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肆很早就吸毒吗？
这个丑闻，不知道能不能将牧洪卓拉下马。
牧肆是牧家少爷，所以外面不会留人去听，去看牧少爷的丑相。
这也给了牧肆极好的机会。
“席管家，害怕吗？”牧肆突然开口，他依旧看着墙面，导致席安安看不到他的脸。
不过这一声，极为平缓。
根本不是疯子的语气。
“你……”席安安怔住，疑惑的打量着男人。
牧肆缓缓转身，将平静面容展现出来，他抬起手，舔舐手背上的血腥，末了，笑容阴冷。
是疯子。
也不是。
席安安看着，内心大受震撼，看来，这牧家藏了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就比如眼前这位。
“肆少爷没有吸毒？”席安安冷静询问。
“吸毒？”牧肆笑了，抬眸看向席安安：“大嫂，牧家家规甚严，怎么会容许子嗣碰那种玩意，自损牧家声誉。”
倘若他真的自甘堕落。
那个将家族荣誉视为生命的父亲一定会亲手弑子好保全声誉。
“那你这是？”席安安不在意那声大嫂，问道：“装的？”
不过她想不明白。
好好的牧家少爷，装疯做什么。
“不，我是真的神经病。”牧肆说话的时候，唇角勾着，含着笑意，不自觉露出几分儒雅韵味。
但这韵味被他枯槁的脸，惊悚的话，消磨的一干二净。
“大嫂不信？”牧肆看到席安安怀疑目光后，走上前，将她椅子扶正，主动脱下病服。
原来。
比枯槁面容更可怕的是布满狰狞伤疤的胸口，有些是新的，伤口还未愈合，随着刚才的动作，隐隐渗着血，不过男人并不在意，好像没有痛觉一般。
这时，席安安注意到牧肆手腕上有愈合的丑陋疤痕。
那里……
是自杀？
席安安所有目光被牧肆尽收眼底。
“好奇牧家四房的小少爷，怎么就一身伤痕，怎么就数次自杀？”牧肆先声夺人：“其实，倒也不是秘密，我们四房，人人皆知，不过父亲嫌丑，封了那些下人的嘴，就连大哥也不清楚，好好的弟弟，怎么就成了神经病。”
“不是遗传？”席安安还以为是从小的毛病。
“遗传？”牧肆笑的越发厉害，他垂眸看着身上的疤痕，指着说道：“上面每一道，都是我对父亲，对哥哥的恨意。”
平静眼瞳里万丈红光。
细细看去，都是血。
一条条，一道道，从心口剖出，藏着怨恨，隐着憎恶的血。
席安安彻底懵了：“什么？”
“我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你的详细资料。”
墨小柔。
大伯和情人邝姿柔所生的幼女，七岁那年，大伯母隐隐察觉到什么，为了掩盖。
大伯亲自带人屠戮情人，因为家规，两个孩子都被留下了。
不过女儿不知所踪。
父亲说，席安安那日跳的舞，邝姿柔跳过，他亲眼所见。
听完牧肆的话，席安安倒是松了口气，之前就觉得牧洪卓的话古怪，现在看来，是认错人。
但是……
席安安惊愕的星眸一阵恍惚，她紧紧盯着牧肆。
“所以，墨忱是牧洪岩儿子，是牧禹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难怪墨忱听牧洪岩的话。
难怪牧禹多次说墨忱不是好人。
原来……
墨忱就是秋姨口中说的，势必要成为牧禹垫脚石的私生子？
但是为什么……
墨忱妹妹都七岁，他也懂事，为何要帮着杀害母亲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