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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龙可屠的我只好把哈利波特砍了

第3章 世界之大,远超人类的想象(1)

  警报嘟嘟大作,红光来回旋转,焦躁的情绪就像山火一样燃烧着蔓延。

  控制室里,悠闲自得的氛围烟消云散,数十名工作人员都贴在终端前,人手加倍。整个房间全是不断确认信息的反问,还有慌乱的叫喊。

  刺眼的光打在曼施坦因的光头上,全是涔涔冷汗。

  “到底他妈的怎么了?”曼施坦因罕见地爆粗口,可没人能解答他的问题。

  他一知道奇兰倒下的消息就火速接手了控制室,反正过去一直是教授们轮班,他曼施坦因给执行部装备部还有不靠谱的正副校长擦过无数次屁股,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倒是奇兰晕厥是稀罕事,一路上曼施坦因心里嘀咕是不是不该让毕业生留校,他们的心理素质也许还不能独当一面。

  结果推开大门的那一刹,红光差点亮瞎了他的老眼,警报声嗡嗡地响。人群就像见了救星一样朝他涌过来,七嘴八舌,有堆积成山的简报正等着他过目然后签字,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专员们也在等候命令,每个都十万火急。

  曼施坦因懵了,差点以为是哪个混血种家族宣战了,或者有龙类跑在白宫顶上喷火。

  “EVA,再说明一下情况。”曼施坦因擦了一把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用最简单的方式。”

  少女的全息影像飘浮在半空,平静的表情里隐隐带着寒意。

  数十个监控屏持续闪动,情报反复更新,整个控制室的团队都变成了少女手下的走卒。由字符、数字、画面组成的数据流从她眼前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高速流过,那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信息狂潮。

  她从学院秘书再度变成了战场指挥官。

  “半个小时前,卫星监测到多种不同程度的自然灾害出现在全球各地,出现的地貌环境也截然不同。”扩音器里传来EVA毫无起伏的声音,“不仅仅是我们的卫星,所有发射过卫星的国家都察觉到异样。十几分钟内,数量已经突破了上千例。”

  这个上涨趋势还没停止。仅仅是说话的几秒间,曼施坦因就清楚地看到又有几项警报钻了出来。他的脑子就像煎锅上的黄油一样融化,想不出怎么应对。

  别说建校以来,就算是秘党成立的数千年都没见过这种世界级别的阵仗,完全不符合逻辑。

  “会是苏醒的龙类吗?”曼施坦因深呼吸,“元素乱流会导致不寻常的天气变化,通常都是因为它们醒来或者尼伯龙根的开启。”

  “目前无法确定,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与龙类有关。”

  “只可能是龙类了吧?”一直在场的监控组长目瞪口呆,“2012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难不成世界末日也会迟到的?”

  “如果假想敌是龙类,就存在一个问题,即使是初代种的龙王,也不可能同时开启数以千计的尼伯龙根,或者在全球的不同点位苏醒。”EVA说,“另外,我们监测到的只是异常的天气指数。从奇兰收到的第一条消息开始,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可疑生物的汇报。没有龙类个体,没有高危的死侍,一个都没有。”

  “是什么导致了奇兰昏倒?”曼施坦因想起来,“或许可以从里面找到线索。”

  新闻报道很快就调上大屏,热度刚好达到顶峰。

  太平洋的某处海域,有一艘捕鱼船侥幸从持续数日的暴风雨里幸存,上面的几名船员回来后声称竟然在大海深处看到从未见过的山脉。渔船的油量不足,他们也不敢靠近,但能看见山脉中还有湖泊,树海层层叠合,云雾缭绕中,伫立着某个疑似城堡的古老庄严的建筑物云云……几个人绘声绘色,好似身临其境,让人联想到中国的志怪小说里有农人去深山砍柴,却意外地走入仙域。

  但这不是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报道。曼施坦因见过类似的案例,他曾为此特意派出一两次专员,基本每一起都是海市蜃楼,或者是为了引起关注的谎言。

  几位当事人理所当然地受到质疑,何况也没人拍到城堡的照片。可在数天后,雾气散去,这座建筑物真的暴露在了世人的眼光里,连当地海岸上的一些居民都能隐隐看到有高耸的影子出现在海平线的远方。这居然是真的,新闻顿时就爆炸了,CNN,路透社等媒体蜂拥而至,船员一下成了关注焦点,直升机迫不及待地起飞……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可曼施坦因刚看得有些入神就被打断了,有人激动地尖叫。

  “警报!警报!”一名观察员声嘶力竭,“美国的五角大楼、中情局、英国的军情六处、法国对外安全局、还有联邦安全局、摩萨德、国家安全局……很多国家都因为灾难受损,各个情报机构受命紧急出动,但调查不出结果,有几名政府高层揣测是被新型的地理武器或者气象武器攻击,他们……在考虑反击,包括预备核武!”

  “安抚他们!马上派人,就现在!”曼施坦因收起注意力,断喝,“用尽所有的内线!我们现在不能确定这一切的幕后是龙类还是某个居心叵测的团体,但绝不能让人类社会意识到龙的存在。”

  “作为人工智能,我必须提醒您这么做有可能是无用功。”EVA说,“根据我的计算,假设这一切切实与龙类有关,学院将所有可能曝光龙类的事例都掩盖住的可能性不会超过0.1%。”

  “什么意思?”曼施坦因愣住了。

  “从保护龙类秘密的角度上,事态显然是危急的。虽然目前这些灾害没有龙类的迹象,但是多起事件已经组成了事件流,就像水坝开闸泄洪,势头会越来越难以阻挡,想要停止其中某一条的难度很高。已经有一些和龙类相关的事情被政府注意到了。”

  “怎么会这样?”曼施坦因好似被当头打了一棒,“为什么,我们的保密工作不到位吗?”

  回应他的质问,某个警示标准在被一层层的像素格超过,从黄转红。曼施坦因惊呆了。

  那是学院对龙族文明曝光的容许程度,数据标线还是他和古德里安亲手制定的。一直以来这个标准都在安全的绿色里,偶尔会根据严重性变成黄色,红色是最高警戒,这意味着即使是事件结束,学院也得花极大的功夫处理遗留的痕迹,通俗地说就是“擦屁股”。比如当初赫尔佐格曾飞行在四国的领空,日本航空自卫队在稀里糊涂损失两架F-2战斗机后严令要查出真相,蛇歧八家和学院不得不花几个月的时间引导调查组钻进死胡同,让他们相信飞行员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幻觉或者有什么心理大病……多数时候他们都能顺利善后,所以这个指标很少被打破过。

  可现在它被超越了,这代表着学院即使对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也得做好擦屁股的准备。

  EVA继续说:“这些灾难突如其来,没有人知道原因,也没有人进行有效防备。几支在外执行任务的专员团队受到了影响,其中有局面失控了,面临着曝光的风险……”

  “到底得失控到什么程度才能暴露?他们知不知道真相暴露的后果?”

  “我们收到消息,这仅仅是其中的几例。”监控组长谨慎地说,“在围捕澳大利亚某个死侍的时候,一切准备周详,行动团队本可以兵不刃血地在废弃大楼里就地抹杀目标。但是由于当地发生毫无征兆的6级地震,目标被惊醒了,逃入了贫民窟,队员不得不紧急动用致命武器……目标确认死亡,但麻烦的是他死前动用了言灵,有无数贫民充当人证,包括赶来的警务人员。现在行动团队已经离开了现场,等待学院下一步指示。”

  “正在墨西哥东南部寻找某个失落玛雅文明的科研考察团,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飓风。”有观察员补充,“该玛雅遗迹被教授们认为记录了某位龙族王爵的事迹,但在森林被飓风剥除后,遗迹的一角露了出来,美国的‘蓝鸟’卫星拍摄到了这一幕,这件事正在逐步上报……”

  “还有西伯利亚深处的023号城市。虽然该城市已经毁灭,但顺着亚历山大·布宁提供的线索,俄罗斯分部一直在追查其他的旧苏联城市……可是现在西伯利亚的温度上升了,积雪在融化,暖和得像是开春。俄罗斯政府的调查队伍同样也在深入西伯利亚,他们有可能会和分部人员撞上……”

  “许多混血种家族紧急致电,加图索家、贝奥武夫家、洛朗家、图灵家、芝加哥的百夫长会……他们要求学院给出一份详尽的汇报,为什么一点预警都没有发出,这一切是否和残余龙王的复苏有关……”

  简报和申请铺天盖地,曼施坦因只感到自己的灵魂幽幽出窍,一柄重锤正在把他的理智逐渐敲碎,只留下满地碎片,连闻讯赶来的古德里安拍他的肩膀都感觉不到……今天他创造历史了,秘党守护几千年的秘密,现在很可能直接清零。

  如果是在蛇歧八家,他恐怕当场切腹都不够谢罪,还得走个三刀六洞以儆效尤。

  控制室也感到曼施坦因的崩溃。沉寂几分钟后,曼施坦因意识到眼下的事态如雪崩般一泻千里,远远超出秘党屠龙的范畴。

  他点开一个又一个的详情,整个世界的异样都映入双眼。

  全球各地,不管是无人区还是人群居住地都出现了严重的灾害,包括强地震、超过300毫米以上的特大暴雨、大大小小的飓风、持续不断的雷击……表面上看只是单纯的自然现象,但这样的密集度,和当地地貌环境亳不相符,完全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本该是热带雨林的亚马逊河流域,青天白日,居然出现了亮绿色的裙摆极光,这玩意在南北极才可能看到。当地的土著小孩惊喜地朝天空挥舞双手,他们的父母却在惊恐中下跪,祈祷着神明息怒。

  纽约的帝国大厦遭到了长达几分钟的持续性雷击,灯光闪灭,求生通道里拥挤不堪。大厦被黑压压的云层笼罩,可距离它三百米的市区却晴朗如洗。

  一年平均气温在10℃以下的俄罗斯,如今像是放进上帝的烤炉。不单单是西伯利亚、还有莫斯科、圣彼得堡、萨马拉……城市的积雪消融,俄罗斯人走出家门,惊骇地看到自家院子里竟然洒满了和煦的阳光,这个季节他们本见不到多少太阳。

  世界迎来了一股由天象引起的狂潮,没有哪一次的事件级别能相提并论。飘浮在中央的全息地球影像上,从刚果盆地到慕尼黑,从伊斯坦布尔到BJ,从马德里到罗马城,从日本的琉球群岛到毛里求斯共和国,甚至遥远的北极圈……无数个红点疯狂闪烁,它们之间连接起上百道密密麻麻的关系线,交错横叠,像要把整个七大洲都盖满。

  说是天下大乱也不过如此了。

  混乱、怪诞、无法以常理解释、违背每一条自然科学的法则。如果不是龙类搞的鬼,那只能说是上帝在恶作剧。曼施坦因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奇兰会昏倒,他的言灵天赋是少见的“先知”,想必通过这些消息感知到了某些超乎寻常,以至于思想无法承受的事。

  “教授,你可能需要看下这个。”有观察员举起手,语调诡异。

  “那是个……什么玩意?”曼施坦因喃喃。

  画面里,被冰雪覆盖的某座山脉的上方,浮现着奇特的金色纹路,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道裂缝,直接在虚空中洞开。

  所有人都被它夺走了注意力。

  那裂缝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飘浮着、闪耀着、起伏着、让人一看就没法转移视线。

  拍摄位置是在非洲东部的乞力马扎罗山,应该是某个驻外专员拍到的。虽然看上去已经平息,可情报显示这座死火山在几分钟前从休眠状态中苏醒,黑烟升起,熏破了云层,岩浆像是沉睡已久的老头子一样开始流动。距离它上一次喷发已经几十万年前的事,历史上从未有过记录。

  山外的连绵草原,皮肤深黑的居民们原本震惊于乞力马扎罗山的复苏,很快他们就发现山顶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仰望的目光里,是那道天空中的裂痕。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古德里安也问。

  画面切换,同样的东西出现在了纽约、上海、慕尼黑、巴黎……几乎每一处灾害刚平息的地方都闪烁着金光。

  原来风吹雨打和电闪雷鸣不过是前奏,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这些“眼睛”不仅浮动在空中,还出现在水里,湖水仿佛涌入了一个无底洞。如果出现在建筑物的表面,楼房会像被橡皮擦抹掉了一道口子,如果出现在云层的底部,云气就会愈发地稀薄……它们甚至出现在了地面上,有车辆和人尖叫着被吞没,没人敢靠近查看他们坠入了哪里。

  控制室里陷入死寂,没有人再去查看终端和连续的简报了。

  曼施坦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即使是龙类导致的,也足够匪夷所思。这是违背了自然规律,也违背了他认知的真正的“异变”。

  “教授,曼施坦因教授。”监控组长不断呼唤,直到他狠狠一捶曼施坦因的肩膀,后者才回过神来。

  “曼施坦因教授,之前我监测到伊利诺伊州内的元素也陷入紊乱,学院也在影响范围内,我猜正是因为这样才下起暴雨。如果按照我的推断,学院……”

  然而话音刚落,有人惊叫起来,颤抖着指向窗外——

  “快看外面!”

  卡塞尔学院上方的整片夜空,密布的黑云涌动起伏,唯有炽眼的金色光芒夺去了全部目光。学生们、教授们、校工们、游客们不约而同地仰起头。亿万雨滴坠落,划过他们茫然无措的脸。

  一片裂开的天空,照映在每一双颜色各异的瞳仁里。

  “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是见鬼了吗?”

  急救通道里,正在指挥学生会救援的路明非,发出和曼施坦因一样的惊叹。

  作为神经病的乐园,学院堪称龙类事件的频发地,每次他都在最前线当见证人:入学第一年就遇到冒火的龙王在学院迷路;第二年把精神分裂的小龙女当新生招进来,事后查证正是她试图潜入冰窖窃取龙骨;到了前两年更刺激,整个学院悄无声息地被篡改了因果线,唯一一个正常人是自己。

  这鬼地方平时风平浪静,一来事就是要命的。他也算见过世面了,因为每次都在在天崩地裂的特等席上。

  可现在,路明非觉得这特等席的票期还没结束。

  黑色的云层里出现一道狰狞的口子,像是被创世的巨人撕开,灼眼的金黄色透过云边,散发着滚滚流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把路明非也震住了。流淌出来的不是阳光,没有哪种恒星能散发出那样流动的光芒。

  如同绝世的画家以金色为唯一的颜料,以天空为幕布,纵情挥洒着想象力作画,连空气都像变成了金色。

  没有闪电,却传来雷鸣般的滚滚声响,开口如呼吸般鼓动,里面透出一阵阵悉悉卒卒的声响和模糊的影子。

  在另一端,显然有着什么东西。

  路明非想起当年看的《复仇者联盟》,外星人在纽约上空开启了一道空间门,城市里栖栖遑遑的人们后知后觉,远超想象的危险已经从天而降。另一端的东西显然也超乎他的世界观之外,不属于人类,或许也不属于龙族。

  然而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幅景象。就在那场终极之战里,在路鸣泽关闭他神国般的尼伯龙根之前,和路明非并肩作战的少数混血种见证了另一个宇宙的通道被打开。几乎一模一样,连金色光芒的质感都如出一辙。

  路明非怔怔地看着天上,记忆汹涌而来,他想起在路鸣泽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句话事后曾被诸多教授揣摩,可包括他在内,没人理解背后的含义。

  “世界之大,远超你们人类的想象。”同一时间的英灵殿,石灰簌簌落下,灯光晃动扑闪,“嗞嗞”地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味。

  恺撒和楚子航在簇绒红毯上疾跑。所有的家具和陈列物一下子都变成烦人的障碍物,两人以惊人的同步率翻越沙发、转向、躲避掉落的碎石、电火花、灯泡碎片……如同一个跑酷运动员和他分割不掉的影子。

  “所有游客请注意,所有游客请注意。这里是卡塞尔学院人工智能秘书EVA,请停止所有娱乐活动,听从学院人员的指挥,进入最近的防护设施。重复,节日已经结束,所有娱乐活动停止……”平静的女声通过扩音器播放,回荡在整座殿宇里。

  一听到警报他俩就立刻停手,刀锋悬停半空,只差一寸就会狠狠撞在一起。

  恺撒本以为曼施坦因心疼英灵殿的维修费用,强行终止了比赛。然而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某种他从未听过的、细微的碎裂声。声音掩盖在墙壁里,顺着英灵殿的砖木结构爬延,仿佛冥冥中有一只大手张开,把整个殿宇慢慢地包裹住。

  恺撒一句话没说,转身就撒丫子跳出水池,楚子航紧随其后。他根本不需要问什么,两人无论作为敌人还是朋友都熟悉彼此,一看恺撒的表情就知道某种危机悄然而至。

  事实证明恺撒的当机立断是正确的,十几秒后警报声传遍全校,整座英灵殿剧震。

  “真没想到会这样结束。”恺撒边跑边说,“下次交手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还专程清空了一天的家族事务。”

  他飞起一脚,将挡住去路的大门踹开老远。两人的速度很快,转眼就从殿顶来到首层。

  英灵殿的大厅二楼是挑空的,空旷的楼层里看不见一个人。看来狮心会疏散的效率还挺高的,或者说兰斯洛特的指挥能力挺高。

  恺撒坐上扶手,顺着弧形楼梯一路滑到底,利落漂亮,像是电影里的动作明星。

  “我比你更遗憾。”

  楚子航跃过栏杆,从二楼直接跳下,落地时的反震却让他险些站不稳。

  “现在即使建议你不要强撑,应该也没用,对吧。”恺撒扭头说。

  他完全不清楚楚子航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楚子航没提,他也懒得多问。

  原本古典精致的大厅里一片狼藉。伫立在大厅中央的最显眼的奥丁雕像已经歪斜,有一角凹陷进地板,水晶吊灯来回晃动,大理石砖上生长着一道道闪烁着光芒的缝隙,交织如细藤。恺撒眯起眼,他听到的声音就源自于这些密密麻麻的金色纹路。

  这栋建筑经受了数十年的风吹雨打,现在却摇摇欲坠,像栋地震后的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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