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沉声问道:“你从陈雯彩那里骗了多少钱?”
“这个……”
袁庆寿一边嘴里嘟嘟囔囔,一边笑道:
“我骗的可多了,这次从徐家一共骗了……”
说着,袁庆寿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是要给夏炎磕头求饶的样子。
夏炎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这老骗子又要出幺蛾子了。
下一秒,袁庆寿眼中凶光毕露,再度抓起匕首,狠狠刺向夏炎的小腹。
夏炎不由得神情冷峻,这偷袭过于阴毒无耻。
但是这雕虫小技在他眼中,简直就是找死。
“咔嚓!”
夏炎徒手抓住匕首,一下夺过来,轻松撇断,再度一掌按出。
袁庆寿身上陡然爆发出一道淡淡的光罩,但是也就挡住了夏炎一眨眼的功夫。
光罩碎裂,夏炎一掌按在了袁庆寿肩头。
袁庆寿一声惨叫倒飞起来,狠狠撞上沙发,再哇的喷出大口鲜血。
“我护身戒指!”
袁庆寿右手中指上一直戴着的翠玉戒指,已经碎裂成了好几块掉在地上。
原本晶莹的玉光已经完全消散,就像普通的碎石。
“夏炎……你这个混蛋!”
袁庆寿脸色惨白的诅咒着,知道今天自己完了。
这护身戒指可是他祖传了几十代的东西,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年代的宝贝了。
但就是这个小小的戒指,曾经保护过他很多次,甚至抵挡过好几次必死的刺杀。
现在却被夏炎一掌毁了!
此刻,袁庆寿非常后悔,早知道夏炎这么牛逼,自己就到江城来当骗子了。
还不是贪图天阳丹的巨额代理费,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给多少钱都不会来,还是自己的老命重要。
“把你骗的钱都交出来!”
夏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袁庆寿一咬牙,狞笑道:
“姓夏的,你最好不要逼我!要是逼急了,我就让你知道我袁家秘法的厉害!”
夏炎不由得笑了:“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秘法。”
话落,他收敛笑容,大步走向袁庆寿。
感受着夏炎霸道凛冽的气势迎面逼来,袁庆寿拼了!
他猛然划破手腕,用挥洒的血液凭空画了一道符箓,大喊一声:
“雷!”
“轰隆隆!”
那股挥洒出来的血液,猛然幻化成一个血色雷球,狠狠撞向夏炎。
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夏炎脸色一变,难道这老东西还是个修仙者?
“破!”
夏炎运转灵力,一拳砸向血雷。
“嘭!”
血雷一下爆开,并没有出现夏炎想象中强强相碰,石破天惊的场景。
归根结底这血雷只有外形,不具备强大的威力,袁庆寿也没有灵力,并不是修仙者,夏炎长长的松了口气。
袁庆寿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更加惨白。
既然压箱底的招式都对付不了夏炎,袁庆寿知道今天只能一门心思逃走。
虽然他身受重伤,但是在强烈求生欲望激励下,就像吓破了胆的老鼠一样,掉头就跑。
“你想跑哪去?”
夏炎一脚就把他踹翻了。
“啊!”
袁庆寿摔在地上,抱着腿呻,显然是腿断了。
“夏先生,求求你!饶了我!”
“我就是个骗子,是个垃圾,我从陈雯彩那里骗了两个亿……我都给你,都给你!”
“行行好,我已经是个半只脚进棺材的老东西了。”
袁庆寿哭嚎着哀求,然后主动拿出手机给夏炎转账。
夏炎收到钱之后漠然一笑,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何况是两个亿。
他和袁庆寿已经结了深仇大恨,必须斩草除根,不能有妇人之仁。
“饶你可以,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话落,夏炎一掌拍在袁庆寿脑门上。
袁庆寿那张老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重重的晕死在地上。
夏炎这一掌,虽然没有直接杀了袁庆寿,但是这老骗子醒来之后也是个老年痴呆了。
下一秒,夏炎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房间,仿佛是一阵风,他从没有来过。
只有房间里凌乱的现场,显示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冲突。
此时,地上那几块戒指碎片中,忽然闪过一道淡淡的模糊气息,飘进了袁庆寿的鼻孔。
袁庆寿猛然一下睁开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脸上露出咬牙切齿的狰狞表情,自言自语道:
“袁庆寿,我是你第十代祖先……我一定帮你对付夏炎,不仅要抢走的他的财富和女人,还要让他在死之前受尽百般折磨,生不如死!”
这个声音极其沙哑和异样,和之前袁庆寿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袁庆寿,你安心的去吧,你的身体就给先祖我了……你的仇人,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放心。”
“这一世,我承天地造化重生,必然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话落,袁庆寿的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抖动起来。
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就像蜕皮一般,居然变得越来越年轻,脸上更是露出诡异的阴笑。
花白的头发也变得乌黑发亮,干瘪的身体鼓起来,肌肉流畅而有线条……
没一会,袁庆寿竟然从一个老家伙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岁,风流潇洒的年轻男子。
要是夏炎在场,看到这情景一定会震惊不已。
因为这就是传承中描述过的,极其罕见的夺舍重生。
能够夺舍重生的一般都有大气运,是某一个世界或者时代的主宰。
也不知道这个袁庆寿的老祖是什么来历,居然将一缕残魂隐藏在袁家祖传的护身戒指中。
夏炎打破戒指,反而帮助他重生了。
不过,重生后的袁庆寿气息极其衰微,显然是因为之前的重伤,加上夺舍消耗了很多精气神。
袁庆寿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才能恢复实力,和夏炎一样,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嗯……”
这时,床上昏死的年轻女人清醒过来。
袁庆寿一下闪身到了女人面前,那充满邪意的目光盯住她。
“你……你是谁?”
虽然女人看到变得年轻的袁庆寿有点眼熟,但是怎么都想不到就是刚才那个糟老头子。
“嘿,来吧,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
袁庆寿邪笑着,一下将女人扑倒。
转眼间,房间里回荡起了异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