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心里突了一下,没吭声。
敖七缓缓地转过脸去,看看裴獗。
躲在山里做伏兵的时候,他是有听闻裴獗在并州城大婚的。
可那时候,只当阿舅为引萧三上钩使计,冲击感没有面对面,被提醒要叫舅母来得那么强烈。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至少在敖七的耳朵里是没有声音的。
他没有叫舅母,叫不出来,喉头像被塞子堵住了似的,眼眶突然便湿润了。
少年郎的梦破碎...
裴獗:你如愿了,老子上哪里如愿?杀。 敖七:阿舅,让小侄来! 萧呈:等于我在我们眼里,就是个死人呗? 冯蕴:……谁说你是死人?死人才不会痛苦呢?我就想你好好活着,看我如何快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