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男人，就会有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
葛悦心下疑惑，下一秒一声爆呵传来：“你个逆徒！好大的胆子！”
云戒长老一见她连护臂都带上了一瞬间更怒了，他带领弟子修的是拳道，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想对圣女动武吗？你跟我回去，我好好教训一下你！”
葛悦一听这声音像老鼠见了猫，慌张的想躲又不敢躲，最终被云戒长老揪走了。
羽清看着这场闹剧，没忍住笑了出来。
葛悦知道使手段拿捏她，难道她就不知道压她一头吗？真蠢。
她那点小心思在几个老妖怪面前不够看的，她很期待葛悦被如何教训。
羽清淡定地喝茶，过了一会儿小竹兴高采烈地跑来，“圣女，历练的名单更新了，葛师姐已经被除名！”
云戒长老动作就是快，历练除名，这在她的意料之内，并不感到有多惊喜。
关起门来的处置才是重头戏，够葛悦受的。
她算了算，再过一天他们就要出发了，恰好她的搭档被除名，届时她便远离人群去给云真长老找仙草。
上次秘境是大好的机会，结果她不仅没找到还……算了。
她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招惹上了那个魔头。
注入灵力的千纸鹤避过人群一路飞翔，神奇的从门缝底下穿过，最后落在羽清手上。
她瞳孔猛地震颤，抖着手将千纸鹤打开。
“已醒，速来。”
羽清忽地站起来，“我出去一趟，别跟着。”
说着身影便消失在了落霜院。
……
十八年前她五岁。
那时候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幸福小孩，虽然有凶凶的长老总是教训她，但是娘亲都把及时出现把她护住。
她当时还小，想象不出以后的日子，以为眼前的生活怎么过，长大了也还不会变。
但是一切戛然而止。
娘亲和爹爹外出游历双双失踪，魂灯还在，但是一年比一年暗，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就熄灭了。
仙门圣女每二十五年要进入圣地一次，否则源树将迅速枯萎，整个仙门的灵气将立刻变得稀薄。
修炼靠的就是吸收灵气，灵气没有了，仙门便败了，可以说整个仙门的兴亡都寄托在源树上。
而只有圣女才拥有维持源树生机的能力，圣脉因此拥有如此高的地位。
上一次维护源树刚好是她出生的那一年，还差两年，她也要独自进入圣地了。
有没有危险、该怎么做，这些娘亲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便消失无踪。
羽清想到这儿眼眶有些热，加快了步伐前往真峰。
没了爹娘的护佑，她尝到了管仙堂的厉害，从此生活暗无天日，唯一真心对她好，给她亲人般关爱的便是云真长老了。
可惜她早些年中的毒堆积在体内排不出去，身体是越来越差了，现在更是时常昏迷，清醒的时候很少。
她不知道云真长老的哪次昏迷一闭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所以，见一次少一次。
还差一点距离，羽清心急如焚，干脆无视门规，召出鸣雪剑御剑飞过去。
熟悉的院落近在眼前，她跳下剑要跑进去。
“圣女。”守卫挡在了她面前。
“让开。”
“云风长老交代了，如果你来了就去管仙堂找他。”
她如遭雷击。
……
熟悉的建筑近在眼前，羽清却一时没有进去的勇气。
明明已经那么接近云真长老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远离，然后兜兜转转，回到了她噩梦般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云真长老已经醒了，只要她醒了，就有希望。
云风长老雷打不动地坐在原来的位置，见她进来便一扬拂尘。
羽清脸色一白，拖着脚步进了刑罚室，出来的时候她脚步虚软，浑身是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羽清咬着唇不说话。
“让你和杨修远拉近关系你有照做吗？”
“长老，是杨夫人事先安排了柳姑娘和杨修远一起……”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我只要结果。“
羽清的腰弯了下来，“……是。”
训也训了，罚也罚了，长久的沉默后她站起来预备拜别。
云风冷不丁地说了句：“你和魔尊……”
她脚一软，又跪倒在地。
管仙堂若是想知道，没人敢隐瞒，是不是天机阁算出了什么，或者大比的时候有人些许异样，亦或者她身上的吻痕不小心被人看去了……
一瞬间，她心乱如麻。
她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冷淡道：“除了之前擦肩而过的那一面，也就那两天的擂台大比见过了，此人修为高深，心思复杂，我捉摸不透。”
云风没再说什么，羽清接着头发的遮挡偷偷看他，发现他在低头沉思，并没有什么看着她。
她松了一口气。
应该只是随便问问。
她静静地等候着，就听云风接着说道：“你的同路人还空悬，我安排楣娘去了，如果还能遇上魔尊，你想尽办法让两人独处一室。”
楣娘，合欢阁唯一一个修习媚术的。
听说媚术有不少隐秘功法，比话本上那些香艳的情节有过之而不及。
让魔尊和楣娘共处一室，不就是让他们……
羽清惊愕抬头，“长老，我不明白。”
云风不满道：“不需要你明白，你只需要知道，管仙堂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阻止预言的实现，拯救世间。”
羽清低下头迅速冷静下来，“魔尊实力如此高强，恐怕就算被关在一起也会立刻脱身，计划未必会成功。”
“呵……这可未必，就算魔尊强到一拳捅破了天，他也是个男人。”
是男人，就一定会有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而楣娘恰好精通此道。
莫名的，羽清心一沉。
她有些茫然，将有些低落的情绪归结为这个任务难度太大。
“长老，晚辈无能，您还是另找能人吧。”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没有把握。
“有什么完不成的，若是做得好，我准你去看云真，如何？”
羽清心一跳，眼前又浮现那只有一步之遥的院子。
她很久没有看到云真长老了，不知道她皱纹是不是又添几条。
一想到能见到她，她便一刻也等不了。
“晚辈，领命。”她深深地弯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