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
谢楠今天起得晚一醒来十一点了，距离和程漠约好的吃饭时间在十二点。
为什么起得晚，因为昨晚她们三个拉着她八卦到凌晨，问得她头晕。
现在这三人还在呼呼大睡。
手机上程漠发来了一条信息。
程漠：睡醒了？
雨一直下：刚醒。
程漠：我不急，我等你。
谢楠沉默，既然不急，谢楠翻了个身继续刷手机。
最后一点半才准备出去，很好，到现在那三个还没睡醒。天气有点凉，谢楠随便套了件白色卫衣就出去了。
刚出校门就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嚣张车牌的迈巴赫。
谢楠打开车门就上去。
“谢小姐。”程一恭敬地打着招呼。
“叫我名字就行。”谢楠看了程漠一眼，对方似乎今天心情不错，平时脸上的厌气今天也没有看见。
“好的谢小姐。”程一装愣
谢楠：“……”
程漠抬抬下巴：“程一开车。”
程漠转头看着谢楠：“昨晚睡得好吗？”
“托程大少爷的福，睡得很好。”最后四个字好像是咬牙切齿的，最后谢楠想到了什么便对他笑了笑。
谢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个月牙，程漠此时也变得格外温柔。
“那就行。”
最后两人来到昨晚刚来过的天皇。
“今天我点菜。”程漠挑了挑眉看着她，那么大张桌子就他们两个人。
“哦。”谢楠有点不服。
“他不吃？”谢楠看着站在门外的程一的背影。
“他不饿。”程漠淡淡地看了程一的背影一眼。
等菜上齐后，程一默默地关起了门。
程一：今天一只苍蝇都别想打扰他家少爷吃饭。
谢楠看了一桌子没有辣味的菜，皱了皱眉头。
“过了再吃辣的，你想吃的话下周我陪你来吃。”程渝夹了一块排骨给她。
“哦。”谢楠心想着她也没问他下周一起吃饭啊。
“你来c市干嘛？”谢楠慢吞吞地吃着饭，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
“家里事情多，我出来玩的。”程渝倒是没说谎，家里事情太多他嫌烦，所以才跑来A市的。
谢楠有点信了：“那顾俞承呢？”
“他嫌在京城无聊跟我一起来的。”程漠此时正在剥虾，如果顾俞承在的话简直要被吓死。
“你家几口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楠好像也觉得自己问得过了，收不回了，就这样吧。
今天谢楠话格外的多，谢楠想不明白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比如她看到程漠就很安心，好像什么都可以和他说。
程漠听到这话手指顿了顿，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敢兴趣？”
“对。”谢楠理直气壮。
“一个爸一个妈一个弟一个爷爷。”程漠挑了挑眉，正在剥着虾的手没停，剥了一只有一只：“满意了？”
“挺好，你很幸福。”谢楠想到了什么，此时眼里多了一丝忧伤，很快便消失。
程漠捕捉到了她那丝忧伤，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了，就听到她继续开口。
“我爸爸几个月前不在了，七岁时他们就离了婚，我跟了我爸爸，他对我很好。上次去的那个地方，是我妈改嫁的地方。我没见过我爷爷奶奶，我外公外婆那边我不懂，没见过多少次，我只知道她们不待见我。”
“他们不待见我爸也不待见我，他们嫌弃我爸，可是我爸对我很好，人也很大方，对别人也好。”
“我还有个朋友，从小玩到大的，那个十班的魏以铭。”
谢楠风轻云淡，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她发誓今天是她这辈子说过最多的话的一天。
程漠看到她微红的双眼心里紧了紧。
“吃虾。”程漠没回她说的那些，把一碗虾放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把手指擦干净。
谢楠看到一碗剥得干干净净的虾在她面前，心里划过一丝温暖，除了他爸没人对她这么贴心了吧。那一碗虾原来是给她剥的。
没等谢楠说话，程漠就推了一碗辣酱过来：“允许你吃辣了。”
“行。”
程漠拿出手机给程一发了个信息，不到半小时，服务员就来把原本清淡口味全都撤下，上的大多都是重口味的。
谢楠看到上来的菜这才好好吃，心情莫名地变好。
“没想到你也能吃辣。”谢楠有点震惊，从小到大她口味都很重，和她吃饭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她口味重的。
“我也没想到你能吃这么辣。”程漠又夹了一块那铺满辣椒的剁椒鱼头，咬了一小口。
谢楠：“……呃。”
“还行，味道不错。”
最后是程漠请的客。
吃完程漠就把谢楠送回学校了，程一回去后就被顾俞承拉进那个没有程漠的群。
群里问都在问程一今天的事。
程一真的很无语，他也想知道，奈何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家爷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程一：……
程一：四位少爷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别再问了。
渡冬月
程一：诶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