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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嫡女替嫁后,病弱皇子不装了

这礼本王不送了

  元日夜宴,公冶妄正式被封王,赐封号为“安”。

  何为“安”?

  君子安守,和好不争。

  即为“安”。

  各方暗讽,真是跟公冶妄的名字一样,时时刻刻告诫其不越界、不妄为。

  与武侯王府的婚期则定在了花朝节,整个邬安都知道五皇子攀上了景家的高枝,明明是皇子,却人人相传景家是那个高枝。

  太和殿发生的那些事儿,让淮阳王喜提禁足半月。

  禧华皇后还是心疼自己儿子,说是禁足,也只是剥夺了他私自出宫的权利,但公冶淮骁还是认为母后偏袒自己的继弟。

  公冶妄给皇后请安时,恰好便听见了淮阳王那不依不饶的声音。

  “儿臣才是您的亲儿子!”

  “回来您就罚儿臣禁足,现在他们都说那个废物才是您的亲儿子!”

  禧华皇后非常头疼,这儿子简直蠢笨至极,但无可奈何那都是自己怀胎十月的崽。

  “骁儿!那是你弟弟,”禧华皇后好言相告,“虽不是母后亲生,但他在酆元受了那么多的苦,你能在邬安享受着荣华富贵,有妄儿一半的功劳。”

  简直荒唐,淮阳王只认那是景家的功劳,如果不是景家仗打赢了,这个废物凭什么能回到邬安过他的安生日子?

  况且那时候父皇根本就不记得还有这么个拖油瓶在酆元,若不是景如垣自作主张,他还不知道死在哪儿。

  “他有什么功劳,父皇压根就没想到还有这么个野种!”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淮阳王的口无遮拦。

  “您……居然为了一个孽种打我?”

  此时在门外听了良久的公冶妄终于抬脚进门,他可不能错过这场好戏。

  “儿臣来给母后请安,”公冶妄抬手作揖,转头便看向淮阳王,“皇兄今日脸色甚是红润,可有喜事?”

  此时淮阳王更觉颜面无存,直接甩袖离开,头也不回。

  皇后愈发觉得心里郁闷,拿起帕子连连顺着心气儿。

  “母后……”公冶妄想率先打破这份宁静,禧华皇后却抬了抬手。

  “元日夜宴骁儿害你落水,溶月去救你染了寒气,如今在府内休养,你有空去看看。”

  “本宫今日也有些乏了,你就先退下吧。”

  她实在是打不起精气神来招待公冶妄,突然瞥了一眼公冶妄腰间,发现他一直随身携带的玉牌此时却不在。

  “妄儿,你的玉牌可找到了?”

  “玉牌挂在腰间容易丢失,儿臣收起来了。”

  得知玉牌没有丢,禧华便遣散了他。

  公冶妄没想到溶月身子骨这么弱,回去竟一病不起了,当时在水中待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见她脱力,还以为体质好得很,心中有些自责。

  想着应是拜访一下武侯王府,但自己从小和女子接触的鲜少,也不知该买些什么去看望溶月,他便想到青倦,可青倦……

  罢了。

  “青倦,你替我去宫外置办一些女子喜欢的玩意儿。”

  女子喜欢的玩意儿?

  赤漓族的女子从小都是胡服骑射。

  族中除了圣女可以用那些胭脂水粉,其余女子都被禁止使用,圣女则是进贡给周边强国用来换取短时间的安定。

  而且自己被救下时,主子本无意留下自己,因她是女子,且年纪尚小,是师父坚定的留下了自己,教自己武功,为了留在主子身边,一直以男装示人……

  主子一句话可把青倦难住了,思前想后她决定先去都城里的胭脂粉铺看看。

  公冶妄倒是很信任青倦,殊不知……

  “掌柜的!给我把你这上好的胭脂都给我包起来!”

  掌柜只见是一位小公子,忙迎上来:“敢问这位公子买什么颜色的胭脂?”

  青倦不明白胭脂颜色之分,只看见一盒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

  色彩绚丽,这个盒子展开像一朵七彩花,她想着这个肯定招女孩子喜欢,因为她看着就挺喜欢的……

  “就要这个!”

  掌柜顺着青倦的手指望去,这盒七彩胭脂上架以来,如今是卖出去的第一单。

  “公子想好就这个了?”

  掌柜不敢确认又问一遍。

  青倦眼神坚定。

  “就这个,掌柜的,给我好好包起来,包装越绚丽越好!”

  掌柜马不停蹄包起来,这七彩胭脂颜色奇特,定价又贵,在都城里销售惨淡,今天算是遇到个冤大头,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公冶妄此时气定神闲的坐在侯府主厅,没等到溶月,倒是等来了她的小婢女杳婳。

  “王爷,小姐说她今天不见您。”

  公冶妄眉毛一挑,居然闭门不见?

  “哦?礼物不喜欢吗?”他耐着性子问道。

  杳婳瞬间睁大了眼,她想起自家小姐打开盒子那个面部表情。

  但又一沉思,礼虽不美观,但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她只能替小姐想个合情合理的法子。

  “不不不,王爷您有所不知,男女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那可是大忌!”

  她思索安王自小在酆元长大,对邬安的习俗自是不明不白的。

  没成想对面的男人冷笑一声:“呵,大忌?”

  公冶妄原想表现得亲和些,此刻却也有些小脾气了,他带着青倦精心挑选的礼物来看她,她却不赏脸,黑着一张脸正准备走呢,迎面却碰上了景如垣,连带着还有溶月略带欣喜的声音。

  “阿兄!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溶月从偏殿快步走出来,看着脚步还有些虚浮,但声音是控制不住的喜悦。

  公冶妄的脸更黑了,原来她一直在偏殿瞧着自己,见自己在这等了许久,也不曾出来招呼一声。

  好一个婚前不能相见,乃大忌。

  他今日本就穿了一身玄色衣裳,此时脸黑的不像话,显得整个人更阴郁了。

  景如垣不知太和殿一事,在营中只得知公冶妄已封王,且如今与自己的妹妹定下婚事,未来也是景家的一份子。

  他对公冶妄没有偏见,当日他举刀杀入酆元大殿时,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男人,没有惊慌,亦没有喜悦,仿佛一具空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把龙椅旁,嘴里呢喃着:“我等你许久了。”

  思绪里的人影渐渐和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男人重合。

  “自上回皇城一别,在下许久未见王爷,不知王爷近日可安好?”

  景如垣目光如炬,字字诚恳,带着关心走向公冶妄。

  “将军称在下为妄即可,日后便是一家人,在下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礼数。”

  公冶妄敷衍回着话,眼睛若有若无的瞥向景如垣身后的溶月,“听闻在下未过门的王妃病倒了,想着来关心关心,在下心中实属忧心啊,奈何……”

  “多谢王爷的关心,小女休息休息便好了,王爷有空还是将心思多多放在自身。”

  “但王爷一片好心,溶月心领了,今日小女阿兄回府,便不招待王爷了。”

  公冶妄眉毛挑了挑,突然就开始怀疑自己了,他到底送了什么,不得眼前人一句好言?

  青倦明明说这礼宛如天间霞彩,女子见了都喜爱……

  等等……什么东西能够宛如天间霞彩?

  “青倦!”

  公冶妄压着怒气,咬牙切齿。

  “找平宁郡主的贴身侍女将礼拿回来。”

  青倦本在厅外候着,不知屋内情况,这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将礼收回了呢。

  公冶妄又瞥了一眼溶月,牙间紧咬,一字一字往外蹦:“这、礼、本、王、不、送、了。”

  言毕,他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出武侯王府。

  回到宫中,公冶妄一把扯开盒子的包装,虽然他对胭脂水粉也不甚了解,但是看着眼前这一盒“七彩花”,他内心也觉着和景溶月不太相配,礼是收回来了,面子却丢出去了。

  他用力关上盒子,清亮的嗓音中夹杂着收不住的怒气,指着门外偷瞄的青倦说着:“你,罚俸十两!”

  天都塌了,十两银子啊!她得存多久啊!

  “主子!买胭脂的钱还没给我呢!”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公冶妄更加怒不可遏。

  “胭脂多少钱?”

  “五……五十三两!”青倦畏畏缩缩答着。

  “那就再罚五十两!”

  这下青倦彻底心死了,家底都快给掏空了。

  看来她得想个法子和未来王妃的贴身丫鬟打好关系,知道一点儿未来王妃的喜好,不然照这个架势下去,她不得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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