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现代言情

心跳博弈:契约危情99天

第24章 职场险途,智破刁难之局

  观光电梯的钢化玻璃映出我发烫的耳尖,汪霖的体温还残留在后腰。

  我捏着新工牌走进市场部时,李经理正用裁纸刀划开文件封条,刀刃割裂纸张的声响像某种警告。

  “实习生去整理十年期行业数据。”他甩来两箱沾着咖啡渍的档案袋,指甲缝里嵌着雪茄灰,“今晚十点前发我邮箱。”

  茶水间的冰格在正午就见了底。

  当我从财务部拷来加密报表时,林小棠把冰美式搁在我键盘旁:“李经理上个月竞聘总监失败。”她指甲敲了敲我工牌上烫金的“特别助理”字样。

  电脑突然黑屏是在下午三点十七分。

  主机箱飘出焦糊味时,李经理正巧抱着保温杯路过:“总部服务器最近升级加密系统——王助理没参加新员工培训?”

  我盯着恢复出厂设置的屏幕,指甲掐进掌心旧伤。

  汪霖今早飞去东京参加反垄断听证会,他留在抽屉夹层的卫星电话此刻应该埋在太平洋海底光缆的某处。

  “原始数据清单还留着吧?”林小棠突然在共享文档里发来消息。

  她推过来的 U盘带着祖马龙海盐香水味,里面是去年被董事会否决的东南亚并购案资料。

  我在消防通道里拨通陈学长的电话时,华尔街的晨钟刚敲过八响。

  他任职的投行上季度承销过医疗器械板块 IPO,电话背景音里有交易员喊单的杂音。

  “悦悦?”陈其安敲击键盘的声音停顿两秒,“你要的二级市场持仓变动明细,得用港交所那套交叉验证公式。”

  自动贩卖机的蓝光笼罩着凌晨两点的工位。

  当我将海关清关记录与港口吞吐量做回归分析时,监控摄像头突然转向发出机械摩擦声。

  李经理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百叶窗缝隙漏出的光亮在地面划出栅栏状阴影。

  汪霖的加密邮箱在四点零六分跳出提示。

  我点开他发来的瑞士银行流水截图,发现某家离岸公司连续三个月增持冷链物流股票——这和我正在测算的疫苗运输损耗率产生奇异共振。

  “王助理还没走?”李经理的鳄鱼皮鞋踩在满地草稿纸上,“听说你申请调用战略投资部的算力库?”他踢开脚边滚落的咖啡罐,“总部规定新人权限只能访问 C级数据库。”

  我按下打印键时,初晨的阳光正斜切过他抽搐的嘴角。

   278页报告躺在待取文件栏,附录附赠的行业替代品竞对分析表里,赫然列着李经理小舅子控股的医疗器械厂。

  “辛苦您转交汪总。”我把装订好的文件拍在他西服口袋上,那里露出半截高尔夫俱乐部会员卡,“顺便提醒财务部,上月采购的碎纸机该换刀片了——毕竟连 2018年的报销凭证都撕不碎呢。”

  电梯下行至 B2层时,我摸到包里震动的陌生号码。

  对方用德语报出苏黎世机场的经纬度坐标,通话戛然而止前,我听见汪霖惯用的龙舌兰酒瓶盖弹开声。

  车库感应灯忽然全部熄灭。

  手机自动连接的 Wi - Fi信号栏,跳动着汪霖办公室路由器的专属名称——哥德巴赫猜想。

  这个数学难题的变体,曾出现在他给我布置的第三道求婚谜题里。

  我仰头望着通风管道闪烁的红外线警报器,想起昨夜他咬开我衬衫第三颗纽扣时说的话:“明天开始,所有电梯都会记录你的掌纹。”打印机的余温在指尖发烫,我转身走向茶水间。

  李经理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咕哝声,像被鱼刺卡住的猫。

  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映出他撕碎报告封面的动作,纸屑落在垃圾桶外沿时,我恰好按下咖啡机的美式键。

  汪霖的航班在暴雨中降落。

  我隔着行政楼层的防弹玻璃,看见他西装下摆沾着东京湾的水汽。

  十二部电梯同时停运的十分钟里,他在安全通道转角截住我,袖扣刮过我别在胸前的工牌。

  “你动用了我的私人卫星通道。”他的拇指按在我腕骨内侧,那里还留着熬夜计算的圆珠笔印,“瑞士银行的资金流向……”

  我挣开他掌心的温度,后腰抵住消防栓的金属外壳:“冷链物流股上周涨幅超过30%,而李经理提供的原始数据截止到上季度。”感应灯突然亮起,我看见他领带夹上反光的数字——正是我报告里推导出的疫苗运输损耗率。

  他低笑时震动的胸腔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我数到第三声翅膀扑棱的声响,转身推开防火门。

  袖口残留的龙舌兰气息缠绕着打印机油墨味,在中央空调出风口凝成细小漩涡。

  第二天晨会前,保洁阿姨多收走了我座位旁的三个空咖啡罐。

  林小棠递来部门周报时,指尖在“新人考评”那栏停顿半秒。

  茶水间的磨豆机发出尖锐嗡鸣,我听见财务部两个实习生缩在绿植后面嘀咕。

  “……战略投资部的数据库权限……”

  “……听说那晚监控录像……”

  我端着浓缩咖啡杯穿过走廊,感应门映出李经理涨红的脸。

  他正把U盘塞给宣传部的实习生,透明外壳里能看到“医疗器械招标底价”的标签。

  当我们视线相撞时,他手背的青筋凸起得像暴风雨前的电缆。

  午休时间的安全通道飘着烟味。

  我靠在防火门后啃三明治时,手机弹出匿名邮件。

  附件是十年前汪氏集团收购案的剪报扫描件,边角处有李经理年轻时的工牌照片——职位栏印着“并购部助理”。

  储物柜的电子锁在三点十四分发出错误提示。

  当我蹲下检查线路板时,发现散热孔里卡着半张被烧焦的票据。

   2018年的报销单编号隐约可辨,油墨印刷的签字栏蜷缩着李经理特有的连笔弧度。

  下班前最后一道夕阳光刺进百叶窗,我在OA系统提交了年假申请。

  审批流程卡在直属领导那一栏,李经理的电子签名迟迟没有落下。

  行政部群发的生日祝福邮件突然弹出来,收件人列表里,汪霖的邮箱后缀混在一堆普通职员账号中格外显眼。

  我关掉电脑时,整层楼只剩机房的红光灯在闪烁。

  安全出口的荧光牌在地面投下绿幽幽的倒影,像极了那夜太平洋海底的光缆指示灯。

  电梯轿厢的镜面不锈钢上映出我揉皱的衬衫下摆——第三颗纽扣的缝线还是汪霖用会议室订书机临时固定的。

  车库里回荡着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闷响。

  我解锁手机查看加密邮箱,最新未读邮件来自某家开曼群岛注册的咨询公司。

  附件压缩包密码自动填充为哥德巴赫猜想中第114个质数——那是上周汪霖用口红写在我记事本扉页的数字。

  方向盘转过第三个弯道时,我降下车窗。

  初夏的夜风裹挟着不知名的花香,混着柏油马路被晒化的焦糊味。

  后视镜里,写字楼二十三层的某扇窗户突然亮起,又迅速熄灭。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滚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