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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天,靠手撕剧本成兽世主宰

第2章 谁家狗没拴绳啊?

  红月的清辉下,大黄的虚影突然竖起耳朵,鼻尖急促翕动。

  林悦还没来得及问它怎么了,那团半透明的影子就“嗖”地窜了出去——像支离弦的箭,直往西北方的市集奔去。

  “大黄!”林悦下意识扑过去,指尖只触到一片虚无。

  虚影撞翻了卖兽皮的摊位,挂着的狼皮“哗啦”坠地;又掀飞了烤兽肉的篝火,火星子噼啪溅到蓝翎的绣纹裙摆上。

  蓝翎尖叫着跳起来,雪白的水纹兽纹在腿侧若隐若现,平日端着的温婉全碎了,指甲深深掐进雷戈胳膊里。

  雷戈被烫得皱眉,却还强撑着贵族架子:“这算什么雌性?连畜牲都管不住——”

  “汪呜!”大黄突然扭头冲他低吼,虚影周身泛起淡金色涟漪。

  雷戈的话卡在喉咙里,后颈汗毛倒竖——那是黄金阶战兽才有的威压,他一个青铜阶风系猎手竟被只魂犬镇住了。

  人群彻底炸了。

  卖果子的阿婆捂着撒了一地的野莓直抽气,几个小雌性拽着母亲的衣角直往后缩,连火嬷都忘了抓林悦,盯着满地狼藉直哆嗦:“异、异象!快拦住它!”

  林悦看着狂奔的大黄,又气又急。

  这狗前世就爱追猫撵鸡,没想到成了魂体还改不掉疯跑的毛病!

  她咬着牙往前挤,却被火嬷的老胳膊横在胸前:“异象之人不得擅离!你想让整个部落遭红月诅咒吗?”

  “松手。”林悦盯着火嬷青筋暴起的手腕,声音凉得像冰碴,“你要是真怕诅咒,现在该去追那团‘异象’。”她余光瞥见大黄在酒坛堆前刹住脚,正用脑袋拱一只沾着泥的陶瓮——那是原身上周抓到的偷食贼藏酒的地方。

  火嬷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林悦胳膊里,可对上她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方才那团虚影的威压。

  她咽了口唾沫,松了半分力道:“跟我去祭坛柴房!等族长醒了再——”

  “等族长醒了,你猜他是先问我,还是先问满地狼藉的市集?”林悦猛地抽回手,“或者……先问蓝翎小姐被烧破的裙子?”

  蓝翎的脸“刷”地白了。

  她慌忙扯过雷戈的披风盖住裙摆,绣纹被烧出的焦痕像条丑蛇,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火嬷的嘴张了张,最终狠狠拽着林悦的胳膊往祭坛走。

  柴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霉味混着稻草的潮气涌出来。

  林悦被推进去时,听见火嬷对守夜的小雄性说:“看好她,天亮前不许出半步。”

  木门落锁的声响在空荡的柴房里格外清晰。

  林悦摸着粗糙的土墙坐下,稻草扎得后颈发痒。

  她盯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心跳得飞快——方才大黄的异常绝不是偶然,它一定嗅到了原身记忆里的什么。

  “必须让大黄再出现。”她攥紧拳头,前世大黄认主时,只有她情绪剧烈波动才能召唤。

  现在她又急又气,指尖都在发抖,“大黄……大黄你这叛徒,跑出去就算了,总得回来认个错吧?”

  话音刚落,脚边的稻草突然簌簌乱动。

  林悦屏住呼吸,就见一团虚影从地缝里钻出来——正是大黄!

  它歪着脑袋蹭她的脚背,尾巴甩得虚影都模糊了,像在说“我错了我错了”。

  “你还知道回来?”林悦眼眶发酸,伸手虚虚摸着它的脑袋,“刚才跑什么?是不是闻到什么了?”

  大黄“汪”地轻叫一声,鼻尖凑到她腰间的火嬷衣角上。

  那是方才推搡时扯下来的碎布,还沾着火嬷身上的艾草味。

  它突然低吼起来,爪子扒拉着柴房的门缝,朝着仓库方向使劲儿。

  林悦心里“咯噔”一跳。

  原身记忆里,仓库是火嬷管的,存着部落的草药和兽皮。

  她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大黄的鼻尖:“你是说……那里有问题?”

  大黄尾巴摇得更快了。

  林悦咬咬牙,摸黑摸到窗口——柴房年久失修,窗棂有处缺口。

  她扒着缺口挤出去,月光正好照在守夜雄性的后背上。

  那小子靠在门框上打盹,兽皮刀挂在腰间晃悠。

  林悦猫着腰绕到仓库后墙,大黄的虚影在前面引路。

  仓库门缝漏出点昏黄的光,隐约有说话声传出来。

  “……必须尽快处理,那丫头的异象太麻烦。”是蓝翎的声音,比白天尖细许多,“火嬷那边我已经打点过了,等族长判她流放——”

  “流放太便宜了。”雷戈的声音带着冷笑,“你忘了去年那个撞破我们换草药的雌性?”

  林悦的血“轰”地冲上头顶。

  原身记忆里,半年前确实有个雌性说仓库的草药味道不对,第二天就“失足”掉进了冰河里。

  她摸出根树枝,在沙地上快速划拉:蓝翎、雷戈、换草药、灭口。

  “嘘——”蓝翎突然住了嘴。

  林悦心一紧,才发现自己踩断了脚边的枯枝。

  “谁?”雷戈的脚步声逼近。

  林悦慌忙缩进柴堆后面,大黄的虚影“唰”地贴在她脚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可能是野猫。”蓝翎的声音又恢复了温婉,“快走,被火嬷的人看见就糟了。”

  木门“吱呀”关上的瞬间,林悦瞥见地上有个布包。

  她捡起来打开,里面是几株发黑的草药——原身跟族里老妇学过两天,这分明是有毒的乌头草,混在疗伤药里能要人命!

  她攥紧布包往回跑,柴房的守夜雄性还在打盹。

  林悦从窗口钻进去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把布包塞进稻草堆里,又用沙地上的记录擦了擦手,刚躺平就听见锁头“咔嗒”一响。

  火嬷掀开门帘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持矛的雄性。

  “跟我去见族长——”

  “等等。”林悦坐起来,从稻草里摸出那个布包,“火嬷,你说我要是把这袋乌头草,还有昨晚仓库里的对话,都告诉族长……他会怎么想?”

  火嬷的脸瞬间煞白。

  她盯着布包里的黑草,又看了看林悦似笑非笑的表情,喉咙动了动:“你、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林悦歪头,“我想火嬷今天别再提什么‘异象’,也别再把我关柴房。至于其他的……”她晃了晃手里的沙粒,“等我想好了再说。”

  火嬷咬着牙后退两步,冲守夜雄性挥挥手:“放、放了她。”

  林悦踩着晨露走出柴房,大黄的虚影在她脚边蹦跶。

  她望着部落中央新升起的篝火,听见火嬷在身后咬牙切齿:“明天狩猎赛的任务……”

  后半句被风卷走了,但林悦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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