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当追随公主
换句话来说,便是为了慕鸢而来。
不管他真实目的是什么,这句话慕鸢很受用。
她露出笑容,“那便是为了本公主而来咯,还说得那么含蓄。”
“是。”林怀川笑着回应,不置可否。
“原来你家也在这里啊,以前居然没注意,看来这当真是我们的缘分呐。”她满意点点头。
林怀川如实回答,“这是家父为了我进京科考特地置的宅子。”
慕鸢这才想起来,林怀川便是那有名的富商林家的长子,前段时间还给公主府送了礼。
大胤并不限制商人科考,但世人仍旧瞧不起商贾,录取率极低。
而林怀川商贾出身却能考取状元,乃是闻所未闻,举世震惊。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就是牛根!
“我只以为您是一富家小姐,方才才知您是长公主,着实惊着了。”林怀川继续道。
慕鸢瑰丽的眼眸流转,语气玩笑,“怎么,知道我是传说中那个作恶多端的长公主,你便害怕了?”
“不。”林怀川摇头,“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见到公主便知那流言不可轻信,只是昨日在云香楼无意冒犯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这种事,你情我愿的,怎么能算是冒犯呢。”慕鸢毫不在意摆摆手,语气莫名暧昧,昳丽的小脸上写满了“懂的都懂”的表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了哪种事。
领会到她的意思,林怀川神情微顿,只是笑了笑,没再接话。
但慕鸢看到他的耳尖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男人的羞涩,女人的兴奋剂啊。
还想说什么,却被虞子凌出声打断,低声重复着她刚才的话,“这种事?”
之前慕鸢让他吻她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慕鸢的说什么?
——“什么这种事那种事的,说得好像我将你怎么了似的。”
极力撇清他们二人的关系,和刚才面对林怀川时截然不同。
而且慕鸢对他们两个的态度也是完全不同的。
“公主便是因为心系这位大人,才不肯接受我吗?”虞子凌看向她,眼神莫名幽怨。
慕鸢对萧轻尘有多痴狂,他不是不知道,她真的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树林,若是这样,他便当真没有机会了!
对上虞子凌的目光,慕鸢有片刻的凌乱。
不是,你幽怨个泡泡茶壶啊!
“什么接受不接受的,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莫要凭空污人清白!”
“公主,这位是?”林怀川的视线落在虞子凌的身上,声音有些迟疑。
慕鸢被夹在二人中间,左右为男,一时间竟有种后宫起火了的错觉。
可问题是,这虞子凌也不是她要拿下的人啊,算什么后宫,来凑什么热闹?
楚翊暗暗看着这一幕,撇了撇嘴,心中冷笑,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恨不得自己去加入,让场面更加混乱一些,他看慕鸢怎么应对。
谁让她一次纳这么多人,还嫌不够,还要去霍霍外面的人,这下后宫起火了吧!
但专业的暗卫素养还是让楚翊忍住了没出去添乱,而且他可不想承认他侍君的身份。
实际上慕鸢并没有多慌张。
虞子凌都算不得她池子里的鱼,真正需要在意的也就只有林怀川一个,小场面而已啦。
她开口道:“他是虞子凌,我昨天纳的六个侍君之一,但过两天就不是了,我不喜欢强扭的瓜。”
林怀川看向虞子凌,目光些许疑惑,强扭的瓜吗?可他怎么觉得一直是虞子凌在主动,而慕鸢在拒绝?
“公主府不日便会暂时清空,但我的公主府上绝不会缺人。”慕鸢含笑,眼底带着说不出来的味道,声音带着勾人心魄的蛊惑,“你可能应付得过来?”
“你想清楚,若是接受不了,便尽早放弃。”她也好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是喜欢美男,但她可不做“骗婚”或是强抢民男这种事,到时候又惹出来一身的因果。
必定要提前说清楚,主打的就是一个光明磊落。
她这番话可谓是惊世骇俗,大胤有哪个女子敢将开后宫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哦,是那个荒唐的长公主慕鸢啊,那没事了。
虞子凌、楚翊包括桃枝在内的人听到她的话,神情多少会有些变化。
林怀川脸上的神情分毫未变,看不出来是何种情绪,回答也是滴水不漏:“公主是君,我是臣,身为臣子,自当追随公主。”
“叽里咕噜说啥呢,听不懂,我便当你是默认了。”慕鸢抬手拍了拍林怀川的胸口。
反正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聪明如林怀川,怎么可能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公主,那我呢?”
虞子凌被忽略了个彻底,听到他的声音,慕鸢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这个人。
刚从林怀川那里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她现在心情不错,便决定再“点化”一下虞子凌这个顽石。
她没回答虞子凌的话,而是看向林怀川,“把手给我。”
林怀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伸出手照做,“公主要做什么?”
下一刻,他便看到慕鸢握住了他的手,羊脂玉般白皙纤细的手指与他的修长的手指交握,十指相扣。
林怀川一怔,这样的动作远比先前那两次扶靠还要亲密。
柔软与温热的触感从他的手掌处不断蔓延,逐渐变得酥麻。
林怀川从未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自觉喉间轻咽。
而慕鸢紧紧握着林怀川的手,并且举起来对着虞子凌晃了晃,“你现在什么感觉?”
虞子凌抿着唇,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思索着,然后试探性开口:“恭喜公主?”
公主有“豪情壮志”,而且从刚才公主对林怀川的话来看,她应该是不喜后宅争斗的。
那他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君,应当恭喜公主得偿所愿吧?
虞子凌觉得自己一番深思熟虑的回答很正确。
没想到慕鸢却垮了垮脸,故作伤心道:“看吧,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你都不喜欢我,恨我恨得要死,老执着于做的我侍君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