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抄家流放
“宝贝!宝贝在下面!”老鼠们急切地窜到床榻边,指着床底一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青石板。
宋令嘉俯身,摸索了片刻,果然发现那石板边缘有细微的撬动痕迹。
她用力将石板撬开,下方是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材质非木非玉的黑色盒子,盒子上挂着一把造型奇特的铜锁。
“就是这个!我们闻到里面有很好闻的味道!”老鼠们吱吱叫着。
宋令嘉尝试着用金簪开锁,却发现毫无用处,这锁的结构极其复杂。
她没时间慢慢研究。
“这盒子有点邪门,我们靠近都不舒服。”老鼠补充道。
不再犹豫,宋令嘉直接将这个神秘的黑盒子收入了空间。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被如此隐秘地收藏,必定是个好东西。
宋令嘉刚把那个神秘盒子收进空间,房门就被砰地撞开。
一个满身是汗的年轻侍卫冲了进来,是秦执的贴身侍卫来福。
“少夫人!不好了!御林军……御林军把府邸围了!说是奉旨抄家!”
来福气喘吁吁,眼睛赤红,“领头的太监说,只给我们一炷香的时间收拾点随身衣物,然后……然后全部押走!”
一炷香!这么快!
宋令嘉心头一紧,立刻看向窗外的燕子。
那燕子不用她吩咐,立刻道:“粮仓!西边最大的那个院子!”
时间紧迫,宋令嘉对来福喊了句:“照顾好少爷!”自己则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朝着燕子指引的方向狂奔。
粮仓果然有锁,但比起库房的锁简单多了。
宋令嘉用簪子三两下撬开,推开沉重的木门,里面是堆积如山的麻袋,全是粮食!
粗略一看,足够百人吃上一年半载!
她心中大喜,空间足够!
手一挥,如同小山般的粮袋成片成片地消失,被她收入了芥子空间。
最后,她特意留下一袋鼓鼓囊囊的粟米,放在门口的空地上。
“这袋,酬谢你们。”她对不知何时聚集过来的鸟雀和老鼠们说道。
动物们发出一阵欢快的嘶鸣,算是达成了交易。
接着,她转身冲进不远处的厨房。
里面还残留着各种鸡鸭鱼肉、米面粮油、甚至好几坛没开封的好酒,以及堆叠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这些都是生存必需品!
收!收!收!
不过几个呼吸间,偌大的厨房也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光秃秃的灶台和空的碗柜。
“少夫人!少夫人!”一个穿着绿衣的小丫鬟哭着跑过来,是原主的陪嫁丫鬟翡翠,“奴婢终于找到您了!奴婢不走,奴婢死也要跟着您!”
宋令嘉看着这个忠心的丫头,心中一软,时间不容多说,只点了点头:“好,跟着我,别掉队。”
她带着翡翠快步赶往前厅。
前厅里,气氛压抑。
公公秦鼎廉脸色惨白地坐在主位上,背后依稀可见杖刑后的血迹,但他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昏迷的秦执被安置在一张软榻上,由来福守着。
十岁的小姑子秦语荷紧紧挨着寡居的大嫂朱玲珑,小脸吓得煞白。旁边还有瘸腿的二叔秦鼎安一家三口,个个面如死灰。
令人动容的是,除了这些秦家血脉,大将军的亲卫蒋照,以及另外几名浑身带着煞气的亲兵,还有秦执的几名侍卫,包括来福,全都站在一旁,没有一人离开。
“将军!少将军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誓死相随!”蒋照抱拳,声音铿锵。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眼神坚定。
秦鼎廉虎目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宋令嘉默默站到了秦家人中间。
御林军冲了进来,如狼似虎,开始粗暴地驱赶他们。
没有审问,没有多余的话,秦家上下十四口,连同翡翠和蒋照等几名自愿跟随的护卫,全被押往大牢。
牢房里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和血腥气。
秦鼎廉伤势不轻,靠在墙角喘息。秦执依旧昏迷。
秦语荷小声啜泣着,朱玲珑和二婶小声安慰着她。
宋令嘉找了个角落坐下,心神沉入芥子空间。
她总觉得那个神秘盒子有古怪。
这一查,她心中猛地一跳!
空间里,那个原本毫无动静的黑盒子,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而在盒子旁边,凭空多出了一颗龙眼大小的丹药,散发着奇异的药香!
灵药!
这盒子竟然能吐出灵药!
宋令嘉又惊又喜,但随即陷入困惑。
这药,是给重伤的公公秦鼎廉,还是给昏迷不醒的丈夫秦执?
她不敢贸然使用,只能暂时按下心思。
第二天午时,牢门被打开。
如宋令嘉所料,没有提审,没有走任何程序。
一群官差凶神恶煞地进来,粗暴地给他们换上囚衣,戴上沉重的镣铐。
“走!快走!陛下开恩,留你们狗命,流放三千里!今日就出京!”官差头目不耐烦地吆喝着。
如此迫不及待地流放,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可见皇帝对秦家的恨有多深。
被押解着走出大牢,穿过熟悉的街道,走向城门。
道路两旁围满了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鸟鸣。
宋令嘉抬头,看到几只燕子和乌鸦在低空盘旋。
“厉害!真厉害!”燕子叽喳着,“那些官兵进去抄家,啥值钱的都没找到!库房空的!粮仓空的!厨房连口锅都没剩下!气得那个领头的大官直跳脚,差点把房子拆了!”
乌鸦也嘎嘎附和:“没错没错!他们还在骂,说见了鬼了!”
宋令嘉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成功了!她的洗劫行动,完美!
出了城门,官道旁,一个哭得几乎晕厥的妇人被丫鬟搀扶着等在那里,正是原主的母亲,宋夫人。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嘉儿啊!”宋夫人看到戴着镣铐穿着囚衣的女儿,扑上来抱住她,哭得肝肠寸断,“你才嫁过去一天……怎么就……就要受这种罪啊!”
宋令嘉感受着妇人温暖的怀抱,那是她前世从未体验过的母爱,心中一阵酸涩。
“娘……别哭了……”她哑声安慰。
宋夫人紧紧抓着她的手,塞给她一个包袱,低声道:“里面有些散碎银子和几件贴身衣物……娘打点过官差了,他们会稍微照应些……这一路……你如果实在坚持不住,就捎个信回家,爹娘拼了这条命,也想法子救你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