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心与算计
派对散场后，沈梨坐在车里，手指尖轻敲着方向盘，播放着林子衢最喜欢的歌曲。
她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由得想起来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那天她刚谈完第一笔系统返利的投资，暴雨让她不得不躲进了街角的一家咖啡厅。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她刚要抬手擦拭，一杯热咖啡被人不小心打翻在她新买的西装外套上。
“对不起！我马上......”年轻的服务员手足无措地道歉。
“没关系。”沈梨温和的说，轻轻摇了摇头，何必呢，她只是个打工人。
抬头时看见邻座的白衬衫男孩已经走了过来。
“您这种面料最好先用冷水处理。”他递来一包纸巾，声音清朗且温和。
令沈梨更加意外的是，他处理污渍的动作异常熟练，像是经常做这种事情。
“你是......？”
“林子衢。”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以前上学的时候在洗衣店打过工。”
他手上的茧子很明显有了减少，说明他最近待遇还不错。沈梨看向他桌子上的笔记本，看到了‘直播间’。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
沈梨才知道这个看似温柔开朗的大男孩为了给家里减少负担，白天做各种兼职，晚上直播。
临走时，她买下咖啡厅最贵的咖啡豆礼盒送给他，“晚上直播会需要的。”
“这太贵重了......”林子衢惊讶地推辞，耳尖微微发红。
“就当是谢礼。”沈梨微笑，“而且，我觉得你的直播会火的。到时候，想送你点东西可就难了。”
回忆被沈梨的手机特别提示音打断。
屏幕上显示林子衢的直播已经开始，观看人数正在快速攀升。沈梨点进直播间，看到镜头前的林子衢眼睛一亮。
“姐姐来了？”他在直播间里换上了相似的白T恤，但是比初见时多了几分自信，但手腕上戴着的是今天刚送的手表，“今天准备了新歌。”
刚结束完派对就去直播啊。
沈梨轻轻划过礼物栏，送出第五个宇宙之心。
彩色特效在屏幕上炸开的瞬间，一条系统提示闯入视野：
【警告！检测到敌对系统持有者进入直播间！】
紧接着，整个屏幕被金色特效淹没，用户‘向晚风’送出星际游艇×10！
林子衢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笑容，“谢谢我们的向晚风姐姐的礼物。”
他的手指在镜头外微微颤抖，沈梨很明显察觉到了。
沈梨私信他，“你认识这个人？”
对方很快回复，“是林氏集团的林总，就是林向晚，......没想到她换了个号又来了。”
字里行间透着厌恶，看到这个ID的时候，沈梨也大概猜到了是谁。
沈梨想起上次在咖啡厅，林子衢说起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签约正规公司，不再做擦边直播。
“衢衢，”她打字道，“按你心里想的做就好。”
音乐响起，林子衢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开始表演。
他深吸一口气，关掉了伴奏，“今天，我想唱首不一样的歌。”
清亮的嗓音在直播间响起，没有电子修饰，只有最原始的情感。
沈梨怔住了，这分明是他们初遇那天的场景，雨声、咖啡香、白T恤少年，都被写进了歌里。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子衢直视镜头，眼神干净得让她是初见时那个雨天，“这首歌送给一位很重要的人。谢谢你让我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天使。”
叮！
【林子衢平复好情绪后的，好感度为88%】
【忠诚度：60%+3%，当前为65%】
【提示宿主，在人物情绪激动下的数值可能会造成误差。】
几天后，林子衢约她在当初相遇的咖啡厅见面。
窗边的位置还空着，仿佛在等待故事继续。他紧张地搅动咖啡，开门见山道，
“林向晚找过我很次，我，我和你说过一次，但是我还是想再次表明一下自己的真心，”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晰，“她最近又来找我，说是有一个选秀可以让我去，但是，条件是要让你离开权瑾......我拒绝了。”
沈梨挑眉，“为什么？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机会吗？”
“因为......”林子衢的耳尖又红了，“那天你说我的歌写得很好。”
他顿了顿，“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认真听我唱歌的人。尤其是在直播间里......”
也是，擦边直播间里，一聊到黄的，原生家庭也不痛了，恋爱也不难过了，男女也不对立了全去看他的健身成果了，沈梨对歌声的夸奖确实是很突出。
他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指尖微微发颤，“这是我偷拍的她和助理的聊天记录。她好像对你的'系统'很感兴趣。”
沈梨心头一震。
这份资料证实了林向晚确实在调查系统的事，很好，这下她找到突破点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雨中等了她好几个小时就为了说声谢谢的男孩，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比系统返利更珍贵。
林子衢的真诚，是这几人里面对少见的，哪怕是温衡，都赶不上他，或许是被工作折磨的没招了？
“下周有个音乐选秀，”她轻声说，“我开云(中国)了你。”
“可是我的水平......”林子衢面露犹豫。
“相信自己。”沈梨微笑，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她脸上，“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说的话吗？”
林子衢眼睛一亮，随即点了点头，“我记得的！你说我的声音很有故事感。”
“所以，去唱你的故事吧。我会支持你的！”
看着他欢快离去的背影，系统的声音响起来：
叮！
【检测到林子衢真心回馈！】
【获得特殊奖励：危机预警功能。】
暮色将至，林子衢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
沈梨望着玻璃上倒映的城市灯火，第一次觉得，或许这个系统真正要给予她的，远不止银行账户里不断增长的数字那么简单。
但是，这些并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毕竟，还有林向晚这个威胁在这里。
她如果想要对自己的家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