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澄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特意将两个字咬得很重，“免——费的。”
曦瑶看他一眼：“我只要收费的。”
宋景澄立马打了个响指，随即清了清嗓子：“那收费的。请问学妹是W还是Z？”
曦瑶像只狡猾的小狐狸，除了学习，脑袋瓜可灵活了。此时，心底正盘算着各种鬼点子。歪头看向他时，已是眉眼弯弯，笑得无辜：“没钱。”
宋景澄：“......”
宋景澄嘴角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得，那我自掏腰包，花钱请你雇我给你当保安，这总行了吧？”
＂不要。＂曦瑶回答的干脆利落。
“啊，为什么啊？我亲爱的小学妹，到底为什么啊？”
宋景澄捂住胸口，做心痛状：“学长哪里做错了，请你告诉我好吗？学长一定改。”
曦瑶：“我有家教。”
说到家教，宋景澄轻咳一声，恢复了正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事，我有‘学教’。你遵守你的家教，我遵守我的学教。”
曦瑶匪夷所思地打量着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
宋景澄不慌不忙，一本正经地解释：“家教，顾名思义，就是家庭教育。学教，字面意思，就是学校的教育。”
曦瑶：“你确定你导师这么教你的？”
宋景澄：“现在没教，说不定以后就教了，我们成大事的，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他再也顾不上面子。眼见曦瑶推门而出，宋景澄想也没想，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攥住她的衣角，＂学妹啊，就当学长求你了，学长给你跪下了！＂
曦瑶眉头微蹙，带着明显的嫌弃，手腕一用力，将自己的衣角从宋景澄手里拽了回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还好酒店这个点没什么人：＂不是，你不要跟着我啊？＂
宋景澄猛地抬起右手，三指并拢指向天空作发誓状：＂学妹，从今天起，你就是天，你就是地，你就是．．．＂
曦瑶后退了半步：“打住。现在你的天，你的地要你站在原地，不要跟我，懂？”
“学妹，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宋景澄目光恳切地望着她，手还按在了自己胸口，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剜出来给曦瑶看。
曦瑶：“哎呦，真不行。”
宋景澄：“又为什么不行啊？”
曦瑶：“不行就是不行。”
宋景澄：“听学长的，学长吃的盐多，学长有经验。”
见实在拗不过他，曦瑶卸下肩头的包，塞到宋景澄怀里，“喏，去吧。”
宋景澄低头瞅着被塞进怀里的包，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啊？去、去哪？”
曦瑶：“我来月经了，你不说帮我吗？那去吧。”
宋景澄一听，立马不干了，他立刻换上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哎——？！那不行，绝对不行！”
曦瑶被他这前后不一的样子气笑了，“说行的是你，说不行的也是你。你这人怎么像只大鹅，伸着脖子左右摇摆，只会嘎嘎乱叫？”
被这么一呛，宋景澄的脑袋瞬间耷拉了下去。
曦瑶话一出口，瞥见他那委屈劲，便意识到自己说得太重了。她语气不由得放软，试探性地碰了碰他：“怎么了？”
宋景澄委屈得不得了，却还是抬起眼，认真地纠正她：“你记错了……大鹅不是那样叫的。那是鸭子，鸭子才‘嘎嘎嘎’！”
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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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是在三点半开始。
整个讲座期间，曦瑶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左侧是墨玦，前方是主办方，回头还能瞥见昨晚的教授。前前后后，连打个微小的哈欠都怕被尽收眼底，曦瑶丝毫不敢阖眼。
可是，老师在上面费心费力地讲了一个半小时，于情于理，她都觉得不听是一种失礼。
她硬着头皮听了一会儿，像是听天书一样，从头到尾都听不明白任何专业名词。
此刻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真该听宋景澄的，当时溜走就好了！
宋景澄看曦瑶一直打瞌睡，想起在酒店她诓他的事情，心里一下子有了坏点子。
“曦瑶。”
“啊？”
“没事，睡吧。”
“哦。”
“嗯？”
宋景澄瞥见曦瑶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再想起之前在酒店被她捉弄的事，一个小小的坏主意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
手机震动了一下，墨玦瞥了一眼屏幕，起身去外面接电话了。
宋景澄笑了笑，特意凑近些，压低声音说：“讲课的这位老师，他眼下正带着一位研究生。”他朝着后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喏，就坐在你身后——”宋景澄说到这里，着重强调，“一米八的个头，还是篮球队的主力。”
曦瑶几乎是倒抽一口冷气，残存的睡意顷刻间荡然无存。她猛地扭过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你在搞什么？”
那位学生就坐在曦瑶身后不远。他生得清隽挺拔，坐在那里就十分抓眼，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的好看。偶尔抿嘴思考，看上去性格温和，身上是那种显而易见的腼腆。
学历又高，还是上面那位资深大佬的爱徒。
去哪里都带着。
宋景澄朝那个男生的方向打了个招呼，似乎察觉到目光，那个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也笑着朝着宋景澄点了点头。
宋景澄不由分说地捧过曦瑶的脸转向那边，指了指她，眼底闪着戏谑的光，对那男生小声介绍：“这是我小学妹。”
曦瑶的目光与那男生相对，便见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他原本就皮肤白皙，那抹红色甚至迅速蔓延到了耳根。
她赶紧转了回去，某种强烈的直觉让她猛地看向讲台，果然，正在演讲的教授正在看着她。
曦瑶迅速把头扭了回来，同时手下也没闲着，顺手就在宋景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他差点当场叫出来。
“喂，你不要搞我啊？”
宋景澄忍着疼，还偏要凑过来犯贱：“多好的机会！作为你的亲学长，等会儿学长给你要联系方式，别说学长不照顾你啊？怎么样，学长够意思吧，以后跟着学长多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