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每个人只有一个爹和娘
云栖和云徵没办法,只能把这个亏给认下。
孟获打人的时候一点都不狠,但是却往死里疼,明明就往他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他当时都快疼死了。
但是给父王母妃看的时候一点印子都没有,只能如此了,而且父王如此不高兴……
云栖云徵自小便被人宠着哄着长大,什么时候给人低过头。
两人道歉的声音比一声小。
嘀嘀咕咕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看见嘴巴蠕动了几下。
孟获睁大自己的眼睛。
“云深,你家是不是有蚊子啊,怎么嗡嗡嗡啊。”
云深反驳,听不得一点自家不好的话:“不可能!我家怎么可能有蚊子。”
“那我怎么听见有蚊子叫啊。真奇怪。”孟获“懵懵懂懂”的问道,而后不经意的看向云栖和云徵的方向。
太子何其精明,一听就不对味,越听越不对味。
脑中马上想到四个字:含沙射影。
但是看到那么乖巧可爱看着就不谙世事的孟获,还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那么小个孩子,能会什么?
自家两个孩子比孟获还大上一岁多,是个孩子罢了。
“云栖云徵,给孟获和云深道歉。”
两人没辙,也知道是糊弄不过去了。
只能咬了咬牙说了句“对不起”。
孟获也没有再继续刁难,大方的摆了摆手,一副老大人的模样:“没事没事,我是不会和你们计较的。”
“谁让你们是个小孩呢。”
“以后可不能再随便砍人头了哦。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爹和娘,也只有一个头哦。”
太子脸色再次僵了僵。
有一次怀疑到底是不是指桑骂槐,不就是说爹娘没教好?
如果是孟泽钦在这,肯定就是指桑骂槐说他教不好孩子,跟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面前的这个是孟获,不到三岁的孟获。
孟泽希第一次庆幸自己从小便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不然,今儿个算是憋不下去了。
“每个人只有一个爹和娘”,啧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孟泽希还不知道孟获接下来还要说什么,赶紧结束这场小孩子家家的玩闹。
“太子严重了,怎么能让小皇孙道歉呢。小皇孙身份尊贵,真是折煞孟家了。”
孟获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给孟泽希点了个赞。
有个有眼力见的同伙就是爽啊。
太子笑了笑:“子不教父子过,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斐林可别因为孩子家的玩笑话放进心里。”
孟泽希:“不会,臣不是那等听风便是雨的人。”
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了片刻。
太子听着孟泽希一句有一句有意无意的讽刺,受不了,早早的便带着太子妃和一双儿女走了。
孟获也感受到了自家大伯的战斗力,明明每个字都说的毫无破绽义正言辞的,但是听着就是浑身刺挠得慌。
看太子那张笑不出来的脸就能看来了。
临沂王也没给太子好脸色,自家的管不好居然祸害到他家小曾孙身上来了。
临沂王试图抱抱自家四岁的小曾孙,奈何蹲下去试图起身没起来,最后选择了放弃。
“深儿今儿个又吃了什么好吃的了。”
云深想了想:“桂花糕!!!”
“桂花糕好吃。”
临沂王看着云深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看到那一脸的伤,临沂王还是过不去这个坎:“还疼不疼?”
“这个小脸蛋啊,太爷爷的曾孙啊,快心疼死太爷爷了。”
云深也只是看着伤比较重罢了,加上肉多,除了刚开始摔的时候疼,现在已经好多了。
“不痛的,一点都不痛。”还没有孟获轻轻一锤下来疼呢。
心里那句话云深没说。
一是不敢。
二是害怕孟获报复。
总之,怕。
孟泽希见天色不早了,只能带着孟获告辞。
“天色不早了,今日这赏花宴想必是没办法赏了。”
“斐林就先告辞了。”
孟泽希抱起小小软软的孟获,对着临沂王说道。
临沂王也知道今日之事是意料之中,只不过没有想到竟然会让几个小娃娃中了毒。
倒是难确定方向了。
“那就先回吧,有空多来和老夫下下棋,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棋艺如此精湛的年轻人了。”
孟泽希:“多谢王爷赏识。”
孟获被孟泽希抱起来,只能俯视着云深,没有忘记自己的宏图大业的主角。
“云深,我一直都在家,我家在哪儿你知道嘛?”
“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玩哈,你要是不能出门,我就来找你。”
“你一定要在家等我来找你玩哈。”
云深微笑,不敢动。
不敢回话。
不行,必须马上要不在家。
可是要怎么才能不在家呢。
临沂王见孟获那么热情,说话还中听的,以为自家曾孙不好意思便替云深回。
“瞧这孩子,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
“小丫头你放心,过两日就去孟府找你玩。”
“你要是想随时过来,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孟获忙不迭的点头,好啊,这好啊。
到时候就能随意进出王府了,就能和云深简历深刻的友谊了,进一步的洗脑和控制。
“那就那么说定了。”
孟获走后云深直接瘫坐在地上,心如死灰,一脸的不解,看着临沂王,最后还是选择了叹气。
算了算了,太爷爷也不是故意的。
而临沂王则是看出别的意思来了。
“真舍不得那个小丫头啊,还别说,那个小丫头还真是水灵哈,和她爹小时候一模一样。”
云深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像,说出来也不是很礼貌。
临沂王见孟获还没说话,又说:“那什么,既然那么舍不得,要不太爷爷带你去孟府玩去?”
云深瞬间瞪大了眼睛,赶紧转移话题:“太爷爷,我好像饿了。”云深捂着肚子,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装可怜。
但是在临沂王的眼里,自家的小孙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脸上的伤自动就消失抹平了。
临沂王拉着云深的手一步一步的往深处里走。
那双昏白的眼暗了又暗,最终还是悄悄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副身子骨还能撑多久,还能护着王府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