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假沈墨言
是夜，等姜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时。
她因为之前精神的高度紧绷以及功德被没的双重打击，瞬间感觉身体的身体好像被掏空了。
之后她甚至没力气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当场就瘫倒在床上，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的那一刻，意识就紧跟着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之后，在不知过了多久。
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好像站在一片朦胧的迷雾中。
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唯有的是她自己的心跳声音。
“这里是……哪儿？”下意识茫然环顾四周。
紧随时候，一个声音缓缓到来。
“晚晚。”
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到来，在身后陡然响起。
姜晚闻声猛地回头，只见沈墨言就站在离她不远之处。
眼下，他没有穿之前那身萦绕着怨气的西装，而是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
这时候的沈墨言身姿挺拔眉眼清晰，在他的嘴角处，甚至带着一丝她前世记忆中才有的温柔笑意。
而这一刻，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周围朦胧的雾气都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光，令人惊喜不已。
“沈墨言？！”
姜晚又惊又喜，随即她几乎是整个人都扑了过去。
“你来了？你没事了？！”期间她伸手过去，直接整个人都栽进了他的怀中。
与此同时，沈墨言低头看着她抱紧的手臂，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无奈声音也依旧温和。
“我没事，只是消耗过大需要静养，不过因为这里是你的梦境，所以我才能以这般形态与你短暂相见。”
“梦境？”
听到这姜晚突然愣了一下，随即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跟着掉下来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又连累你……”
“傻瓜，不怪你。”沈墨言虚浮着抬手，看样子应该是想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保护你，是我心甘情愿。”
温柔的话语和近在咫尺的俊颜，这梦境中独有的暧昧氛围，立刻让姜晚的哭声停了下来。
随后，她仰头与他对视时，自己的心脏居然不争气地狂跳起来，甚至脸颊也开始有些发烫。
前世她恨他怨他，从未像这次一样好好的看过他。
现在在梦里，她才发现，他原来这么好看声音这么好听。
不过眼下男色虽好，但她心中仍有一个疑惑。
“你……你在地府，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今天那两个鬼差说，为什么会说没有你这个人？”
闻言沈墨言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点神秘又有点纵容。
“不过是个有些权限的……公务员罢了，以后你会知道的晚晚。”
没想到，会被他巧妙地避开了回答。
姜晚听完其实是有些失落的，但她还是被他此刻的温柔蛊惑，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她贪恋地看着他，忍不住得寸进尺地小声嘟囔。
“那……在梦里，我好像能碰到你。”
此刻沈墨言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里面仿佛有漩涡要将人吸进去。
随即他缓缓地近乎诱哄般地低语：“那你，想干嘛？”
这一刻，得到允许姜晚的心跳得好像更快了。
随机她鼓起勇气，再次伸出手，这一次，目标是他虚虚放在身侧的手。
指尖，一点点靠近。
这一次，没有穿透！
天呐，她感受到了！
这种冰凉却无比真实的触感，她居然真的在梦里碰到他了！
“我碰到了！果然不是…呸，果然还是做梦好！”
这会儿姜晚惊喜地抬头，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却意外撞进沈墨言骤然变得幽深的眼神里。
下一秒，只见他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指尖，那冰冷的触感仿佛带着电流，猛地窜遍她的全身，电的她发嘛。
“晚晚……”
他低头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俯身缓缓靠近，暧昧的气息正在拂过她的耳畔。
这一刻，周围的雾气仿佛都变得暧昧升温。
姜晚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她被他握着的手指微微颤抖，心里像揣了只糖果，又是期待又是害羞。
不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也太……甜了吧？
然而，就在他的唇即将碰到她额头的瞬间，突然！
一丝极其微弱与这温馨梦境格格不入的腥甜气味，再次钻入了姜晚的鼻腔。
这味道……很熟悉！
是沈家古宅里，混合着腐朽和异香的味道！
不对！还有一丝……类似福尔马林的气息？！
刹那，姜晚猛地一个激灵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她潜意识里某个角落疯狂预警！
不对劲，系统呢？
平时哪怕她在睡觉，系统如果有重要提示也会在她脑海响起的，可这次为什么如此安静？！
随即她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想要抽回手来。
可这时，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像是被无形的胶水粘住了一样，竟然无法从沈墨言的手中挣脱！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察觉到眼前的“沈墨言”依旧温柔地看着她，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不仅如此，还闪过了一瞬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气息。
“怎么了，晚晚？”
这会儿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手指也在姜晚的唇上不停着来回摩挲。
此刻虽然氛围还是一如既往的暧昧，可姜晚却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不是梦！至少不全是！
顷刻间，姜晚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死死盯着眼前的“沈墨言”，试图想要找出里面的破绽。
眼下，除了外表和声音没有任何的差别，可唯有一点，她觉得不对劲！
那就是他的温柔装的太完美，甚至完美得不真实！
而真正的沈墨言即便是这样的温柔，那按照他之前的性子来说，绝对也是带着他独有的克制和隐忍。
所以他绝对，不会这样的跟她……直白外露！
“不！你不是沈墨言……对不对！你是谁？！”
想到这里，姜晚脸色一顿，她猛然后退一步伸手过去一把就用力地推开了对方的手臂。
紧接着，正当她抬眸过去想要再次开口质问之际，眼前出现的一幕彻底让她确信了自己刚才一切的猜想。
他！不是沈墨言！